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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那晚留宿了碎玉轩，没有做别的，她有点太累了，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怀青缠着她不安分地拱了几次，被她一巴掌招呼过去，就老实地躺在了边上，直到第二日，他冷清如白玉的脸上还带着隐隐的红痕。
含霜进来服侍。在行动间，秦越看到了她衣服褶皱间隙奇怪的隆起，如同要破开衣物，从里面钻出来似的，又细又长的一根，被蒙在布料里弯曲成奇怪的形状。异变仍未结束，甚至有以碎玉轩朝外扩散的趋势。秦越没有孩子可以献祭，若是有前人残留下来的羊皮，也许她就能找到合适的替死鬼了。
怀青接过帕子，轻柔地按上秦越的面颊。
“陛下今日不用上朝，要留在碎玉轩吗?我准备了一些骨牌可以用来解闷。”
秦越想了想，同意了。朝事都推到了下午，如果耽误了时间，大不了晚上再添烛火，总能做完的。
得到秦越的点头，怀青很高兴。尽管他的脸上还是没什么突出的表情，手指已经忍不住来勾她的：“那么请陛下跟我来吧。”
他牵着秦越的动作仿佛在牵一个需要珍惜呵护的孩子，脚步特意放慢，时不时转头确认她的存在。每当他看向她时，秦越就会给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明明情人之间能做的事都做过了，可秦越看者白天的怀青总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不是因为这层没有扒掉的人皮和完全被隐底的非人部分，正是因为她知道他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所以她才会觉得诡
异。
多么美艳的一张人皮，既如同凉冬中盛开的一枝梅，堕落而泥疗地盛开着，在枝头盛开到即将腐烂，虚幻如同西王母座下拥有一切奇珍的莲菜存在的仙人。明明近在咫尺，却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团
冰冷的火，消失得无影无踪。
怀青的脊背永远都是直挺挺的，这样的仪态就算说是贵族出生也有人信。可传说中的崇神是天地之中自然孕育的邪物，无父无母，当然也没有背景这一说法。按照这个道理，怀青又显得过分通人性，
她动了动手指，怀青抓得很紧，苍白的手背上隆起青筋。侍女们在合欢树下设了茶桌。骨牌依次在桌上铺开，散发着冰冷的光晕。秦越一顿，摸着一块牌敲了敲：“这是?”怀青颔首：“这是我的珍藏。”"昨天捞上来那一批?"似乎被秦越的联想逗笑，怀青的眼角上勾，唇角向上弯起一点弧度："当然不是。"
“他更贵重一点。”
秦越不再追问，怀青便开始介绍骨牌的玩法。骨牌分为五种，等级自下而上分为羊，平民，神官，大臣，王。其中羊有十张，平民五张，贵族四张，神官三张，王张。除了羊之外，每两张可以抵消上
级别一张，而王需要每种各两张。骨牌被打散分发，手中剩下除了羊之外牌数多的人获胜。
秦越翻牌。
“那么羊有什么用呢?”
"您可以用人来交换羊，第一次只能交换一只羊，第二次就是两只。"
“这很不公平。”
“这本来就是个不公平的游戏。”
秦越摊开所有的骨牌。为了区分每种牌，上面都做了不一样的记号，骨牌边绿都被磨得很光滑，但上面的图案很相糙，只有羊和王不一样，羊的图案粗犷宛如野兽，王的表情畏惧而狰狞。
她将骨牌扣在了手里。
"那么朕可以用羊换到什么呢?"
+只羊，可以换到王。用羊皮代替呈帝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十只“羊”留下的羊皮让前代监正蒙漏过关代替先帝送死，似乎是个划算的卖卖。按理说只要用羊交易了王，那么就能火速结束游戏 只要怀
青不拿出别的牌的话。
理论上羊可以换到任何的牌。三张换到平民，四张换到大臣，五张换到神官，交换是无限制的，一方提出另一方就必须要把牌交出来。因为除了羊之外所有的牌都是可以被消除的，到了最后，属于王的
那张牌就显得至关重要。
秦越轻松拿下游戏的胜利。
她放下了骨牌。连赢了数把，已经没什么新鲜感了，怀青一直在让着她，她要什么牌都会递出来，所以最后消除所有牌时，秦越手边有王和羊，而他的手里只有羊了。
更早的时候，南方的草场会养很多的羊。翡翠般的草地上羊羔如同云朵漂浮。它们不会伤害任何人，还会献出自己的所有，喃育这块草地上的人。可不知何时世道变了，他们认为羊是一种邪物，会
引人迷失心智。"
确实有这种说法，披着羊皮的女妖吸干男人精气后饱餐 顿，把人吃成了骨头，又或者是羊圈中混入与众不同的一只，引诱家里的小孩打开门，再叮去送给野狼。
"羊只是畜生，”秦越说，“无论对它有何认知，畜生只是畜生，事在人为。"
怀青的眼眸混沌，他的笑容浅淡而虚浮：“您说得对。”
畜生只是畜生。所以被剥开皮泡进热水中也只是听命罢了。人生下来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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