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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安愉摸索着打开家门,将脚上鞋子随意蹬掉,赤脚往里走。
安博言俯身将她的鞋子摆正,又熟门熟路的打开鞋柜,他来这边的次数极少,但印象中过去偌大的鞋柜就放了一男一女两双拖鞋,还在最上层最左侧,今天却发现男鞋的位置换了。他的目光在上方驻留几秒,随后拉开边上的抽屉,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换上。
脱下外套对折放在鞋柜上,才走进去。
安愉在厨房喝了半杯白开水,又用冷水抹了把脸,才又转去客厅。安博言四处晃悠着,也不知道在找寻什么。
“你是来我房子里视察的?”安愉嘲讽说,“领导做习惯了,对谁都放不下架子了是不是?”安博言从卫生间出来,确定没有其他男人的痕迹之后,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边,“坐。”好一个反客为主。
安愉挑了个远离他的单人沙发坐下,两腿盘起,靠着一旁的扶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爸想让我趁早结婚,你应该有所耳闻。”安愉扯了扯嘴角,“你是要我给你介绍对象?”"你有合适人选?"
“这问题你应该去找简叔,相信他那边有一大堆候选人员。”安愉说的满不在乎,安博言脸色微变,紧接着想到什么又笑了笑。"我觉得现下就有一个合适的。”他用指骨撑了一下镜框,“我们结婚吧。"
室内静悄悄的,谁都没再开口。
安愉一下一下轻轻扯着自己的裤腿,几秒钟前他说的话像含着冰渣的冷水兜头泼下,让她不由自主的后背发毛。
她已经忘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真正喜欢上眼前的男人的,从青春期不自觉的好感,再到情绪被他所牵绊而无法逃离,这中间隔了太长的时间。这些时间都是她给安博言预留的,只是最后成了她自己的独角戏。
现在呢?
他居然说“我们结婚吧”,好荒谬啊。
安愉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他了。
过去很久,她捻了捻自己的指尖,“没别的事你就先回吧,我想休息了。”
明明才到家没多久,原本因酒精而有点泛红的脸颊,这会却出奇的白,近乎一种失去血色的苍白。
像风吹日晒的枝干,轻轻一折就能断了。
而这种脆弱感却是安博言带来的,没几个字的一句话将她立在了悬崖之上,摇摇欲坠。
可就算是这样,安博言也不打算放过她。
"明天我跟我爸去说一声,挑时间把这事给定了。"
“你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安愉十分无奈,又非常难以理解的看着他,“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会愿意跟你结婚?”
"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说过这话吗?”
是的,安愉从来没有表白过,哪怕在最爱安博言的那几年里,因着姜楠的存在,也只是把这份只有自己知道的感情掩藏下来,午夜梦回时分悄悄捞出来自我折磨一下。她目光坦荡而磊落,逼的安博言微微眯起了眼。
“旧校服,随手涂鸦的草稿纸,用到一半的中性笔,还有什么?各种电影景区动车的票根,你告诉我这些算什么?”
安愉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动了动,嘴硬的说:“年轻时候总有些收集东西的癖好,这不代表什么?”
安博言陡然提高音量:“就为了一个小小的破设计员,连喜欢我这件事都不敢承认了吗?”
安愉倏地蹙起眉,“什么叫小小的设计员,他也曾参与过地标建筑的设计,是有奖项有实绩有能力的一名设计师。”
“一样架不住身后支离破碎的家庭,就凭那个不学无术的爹,往后有的是擦不净的麻烦,你眼睛长在哪里,找这么一个累赘?”安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调查他。”
“不应该吗?你都要跟着人跑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去了解了解?”
安愉从沙发上站起身,厉声开口:“你有什么资格去调查别人,凭什么说他就是累赘,在开口谴责他人的时候,你先去好好学学什么叫尊重吧!”安博言霍然起身,一个跨步逼近她,重新将人推到在狭窄的单人沙发上。
安愉奋力挣扎起来。
安博言曲起膝盖压在她大腿上,将她双手举过头顶,安愉瞬间被桎梏的动弹不得。
她狠狠的瞪着眼前面色冷然的男人,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安博言摘下眼镜随手一扔,掐住她的下巴,低头用力吻了上去。
他实在不想再从这个女人口中听到一点维护旁人的话语,好像自己于她真的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可以被随意舍弃放手。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才短短一年却已经物是人非。
他无法面对,也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