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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好吃。”朱伊伊打断邹楠的话,佯装惊喜地咬了一口鸡翅,咀嚼起来嘎嘣脆,哄得凌麦去多拿几串。随后扭头,对邹楠作了个嘘声的手势:“这事儿你先替我保密。”
白净食指与樱唇形成鲜明对比,纯洁又性感,邹楠移开眼,“好。”
回去的时候是邹楠开车,朱伊伊在小区前面的十字路口下车,没走多久,远远地望见小区巷子口聚集一堆小贩。前些天下雪,没地儿摆,等雪停,这边的小贩全出摊了,堵的巷子口下脚的地儿都没。不过朱伊伊常光顾的摊也在。她管老板叫越叔。
越叔年轻时候在工地干活,意外被钢筋扎穿了头,从下巴到头顶直接贯穿。工地老板赔了一笔钱,但没用,越叔伤到脑神经,说活做事慢半拍,眼睛半瞎,耳朵半聋,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这些年老
了,就靠在巷子口卖东西赚点钱。城南小区住的这一片人,都知道他,时不时帮衬点,像朱伊伊,回回都买他自己做的手工饼子。
“越叔,”朱伊伊边打招呼边走到一块没积雪的水泥地,站稳,蹲下,在两箩筐里挑挑拣拣,说话时声量扬大,“那么晚了还出摊,不冷啊。”
男人听不清:“什么——”
朱伊伊叹气,走近点,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说,这么冷的天,你多穿点。”越叔哦哦两声,行动迟缓地点点摊子上的饼子,“今天新做的柿饼,要不要?”
柿子里含有大量维生素和矿物质,孕妇可以偶尔进食一些,多了的朱女士也可以吃,她道:“要一斤。”称重,付款,朱伊伊拎着东西离开。
越叔理了理塑料袋,拿起两块柿饼,压住。哆嗦着手掏出老年机,努力睁大眼看清时间,不早了,准备收摊。视线中突然闯入一双笔直长腿。
夜晚的京城,寒风里夹杂着一丝松雪味道。
男人踩过泥泞沼泽,熨烫齐整的西装裤脚沾上几滴污点,他略微停顿,继续向前,越过堆积砸碎的垃圾,一步一步,直至停在摊前。
越叔手停下,抬起头,模糊不清的视力只能看清一个虚虚轮廓,像是个男人,个子高,像山。怕是晚上到处巡逻的城管,他一慌,想跑,忽然听到那人淡声开口:“买东西。”
越叔放下心:"买什么?"
贺绅眼皮低垂,以一贯俯视的角度扫过摊面的卖品,嗓音似山顶峰峦的孤雪散落:“她刚刚买什么,我就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