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合欢(下) (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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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红,急促的细喘中不时夹杂痛苦难耐的娇吟,无意识地在他眼前撕扯领口,绝将画面的靡艳程度拉高。
“你在做什么?”谢袭容心底‘腾'地窜起一股火,“不是让你自解,你也答应了,现在是闹哪一出?”
她好像难受得快要死掉了,头撇向外侧张口吞吐呼吸,可是就连吸进去的空气,也在刮蹭肺腑生痒。她像是一片水面漂行的嫩叶,无助依附在路过的巨船上。
埋进谢袭容衣衫单薄的胸口,她有点委屈,声音瓮声甕气地嘶哑:“我有乖乖等它自己消解啊,可是它为什么越来越坏了……我忍得好辛苦,殿下为什么还凶我?”
她的脸感受到他坚实的块状轮廓,没有脑子再去想这是什么东西,凭被药物驱使的本能,轻轻蹭了蹭脸。
谢袭容骂人的话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他揪开湿漉漉的她,没好气道:“自解不是这个意思,你到底会不会?”
沈乔笙一半神志不清,“那是……怎么样嘛?”
他无语嗤之,“真是找了个麻烦回来。”只能等十八把药做出来。他心里有谱,说出的话却是惯性刺人:“还能怎么样?既然不会,你就在这自生自灭罢了。”
她不接话,紧抓他的衣袖不松手。
一片温热落在手背,谢袭容微顿,语气在自己意料之外地放轻:“哭什么?”
她抬眸双眼通红,眼泪一行接着一行,恨不得倾泻出小海洋,“我不要,我不会,殿下教教我,我会认真学的,教我好不好?“求您教我自解,好不好?”她已经自生自灭过一次了,第二次不可以的,要争取所有活下去的机会。
谢袭容瞳孔震缩,猛地起身一退,咬牙:“教不了。”
他的撤离牵扯得她险些掉下床榻。
她伏在床边越想越难忍,身上的灼热痒意更是难忍,想挠却不知道该挠哪里,哪里都不是止痒点。好奇怪。奇怪死了。又被欺负了。
究竟忍不住哭腔迸发大喊:“殿下是坏人!”
对他谴责诉说,“我都求过你了,你答应要管我的。”“你说,我对你哪里不是百依百顺?你不能那么欺负我。”“你说啊,亏我……亏我盼着见你,你还叫我……自生自灭。”
“既然不管我……还去找我做什么?”她愈说愈急,眼泪不要钱地一串串嘟噜出来,呼气和喘动的频次随情绪激动增加,话说出口也不觉变重,“若早知它这么厉害……还,还不如直接叫幺娘,安排我同他们头牌过一遭,把春.药痛快解除算事……”
话尾没说完,她陡然感到身体腾空,吓得绵软尖叫出声,慌忙搂紧谢袭容的脖子。
不想再听她的虎狼之词,谢袭容在她提到什么“头牌”的时候,就上去把她手腕握住,禁锢着她的身子揽抱起来。他的态度,难辨清是不屑还是不悦:“下月才及笄的人,说话倒是嚣张。”
沈乔笙目眩头晕,埋首缓气儿的功夫,山风在她背后呼啸而过,缩地成尺,眼前诸景倒旋,她没反应过来,就被放在一张玉骨沉檀的大床上。
身子沾床,她冷得打了个颤:“好凉。”
“嗯,冰床,你躺这儿冷静。”他转身拂袖,在床沿落座。
名为冰床,却不是冰做的,而是取材于北海寒玉,檀木也是选自极阴之地,这架床天然就透着强烈寒气,便是如此,也压不住谢袭容满身郁火。不过聊胜于无吧。
沈乔笙快要热化成一滩水,捱过开头的刺冷,待到慢慢适应床温,果然感觉体内躁动被安抚不少。
这也不是解法。
接触床铺的地方才会舒服些,但人不可能全身每一面同时接触到床铺。
她只觉得自己像块烙饼,翻来覆去不得安生。
可她现在偏生没多少力气,翻滚几圈后再也折腾不动了,只能到处扭蠕,又开始发出磨人的哼音。
任她在背后无力扑棱,谢袭容背对她,手上的观琢念珠缓慢重力拨捻。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除发病以外的时刻,用上清心咒。
此时两个人都对“煎熬”有了具象理解。
沉寂突如其来,她的柔荑婉延又萎靡地攀上他的肩膀,惹得他瞬时睁眼。沈乔笙的脸从他肩侧凑来,问他:“所以自解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比冰床更有用?”
她的脸型属清冷素净 类,女娲对她的眼睛勾勒手法着调绮丽,一张樱桃小口却是淡白,若是不涂口脂,便显得她似病中美人清减质弱。本该是仙境兰草,现在成为他手边将熟未熟的浆果。嫣红的脸,散焦的眼。
她好像,亟待采撷。
果子被咬碎吃掉也好,捣泥榨汁也好,总归是比枝条拉扯着得不到解脱的好。
“教我。”她等不急扯他。
“不。”他拉回衣衫。
"小气,肯定是殿下自己也不会!"
“会不了半点。”
“好吧,公主嘛毕竟娇贵,事事有人做,不会也是应当的。”
“你比公主娇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