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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曾经吻过谁,亦未曾被谁吻过。
自幼养在宫中他得到的最亲昵的接触,大概是他狩猎优异时姬醇会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一拍。
他像小孩子第一次发现了世界上最好玩的玩具。乐此不疲地反复尝试着。
唇先落在宁窈的嘴角上。
然后一点点往唇珠的位置描。
他从她唇上尝到了一点儿青梅的味道。
那梅很酸么?
他尝不出来。
他只尝到了沁人心脾的甜。
他扶着她的后脑,不断加深这个吻。到了某一刻,便会出现一串小小的类似颤栗的个夫感。这刺痛着的感觉,在他小腹之下烧起了一团火。她的唇明明是冰冷的,是一掬清冽冰凉的灭火的泉水,可他越亲吻却越觉得那团火烧得越旺。
宁窈昏昏沉沉地半睡着,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被他亲得要从椅子上滑下去,纤细的腰软着,无力地挂在他臂弯里。
今日是除 夜,屋外万家灯火通明,头顶千朵万朵烟花盛开着,将她照亮。她身上是一件红色绣花夹袄内里是藕粉色丝绸长裙。那相摆的堆盘垂落在地上,颜色由极深到极浅,仿佛一地悄然绽放开的睡
莲。
他又滑了下去,他便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膝头,低头呦加深了这个吻。“唔。”她轻轻嘤咛了一声,她闭在一起的眼睛,睡眼惺忙的眯开了些,如丝地睨了他一眼。这一眼仿佛默许了他,又仿佛鼓励
了他。
“知道是谁在亲你吗?”裴台熠有些恶劣地故意问她。即便状态不清醒,他也要她记着他是谁。
“裴,裴吉……”她含含糊糊地,叫出了他的名字。这个他自己亲自给自己取的假名。此时却像是迎头而来的一道重击。
裴吉….
是呀。
在她眼里,他从不是裴台熠。他是裴吉。
只有“裴吉”那个善良的侍卫,才能和她一起养小虎崽子,才能被邀请来她家过年,才能被她允许亲吻。而裴台熠不行。裴台熠会将她吓得魂飞魄散,像脱兔一样逃跑。
裴台熠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加重了手掌的力度,也加深了这个吻。
他不再用“裴吉”的方式吻她,而是用裴台熠的方式—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他诱她也将舌探出来,与他共游。让她在自己学心下个变成一根浆细的琴弦,将鸣鸣声全都咽了下去,除了微微长开红唇
被自己掠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宁窈只喜欢温和善良的“裴吉”,厌恶害怕心狠手辣的“裴台熠”,那么他就一直在她面前当“裴吉”好了。他已经戴了许多张面具,他不怕再多戴一张。
这张名叫“裴吉”的伪善的面具,他不取下来。就叫它和血肉长在一起。
他就是裴吉。
他知道这很卑劣。但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极其卑劣的人。
夜已经很深了。
院中的炭火烧尽,灰色的余烬中偶尔盘旋起几道星星似的火苗。
他将宁窈抱回她的小床,将她垂落在腮畔的碎发别回耳后,然后又在床榻边看了许久,方才离去。
除夕夜,裴家个上下忙忙碌碌,待子时时都人仰马翻。
裴老太太也十分疲累,被李嬷嬷扶着回屋歇息。她心中思绪繁多,入眠多梦,每夜睡不踏实。
李嬷嬷服侍老太太喝了药,劝道:“老祖宗,多思伤脾多虑伤肝,您还是少操些心。那窈姑娘来看过,不也这么说。”裴老太太叹道:“我不正愁这事儿?窈儿也大了,这年过完,就该给她将亲事定了。”李嬷嬷笑了一声,道:“依老奴看,窈姑娘说不定自己心里有主意。”“哦?”裴老太太问道:“怎么说这话?”李嬷嬷便将她去东院撞见的插曲告诉了老太太,“听说窈姑娘这几日经常往东院去。那东院除了大少爷,就没别人了。”
裴老太太闻言,却不见喜色,而是惊恐万分,"什么?此言当真?"
李婉嬷见裴老太太脸色不对,明白自己多喘多舌,忙给裴老太太倒茶水润喉,试探道:“老太太不是正犯秘窈姑娘的事么?可是觉得大少爷是装家嫡长孙,窈姑娘只是表小姐,两人成婚不合礼数?”
裴老太太道:“窈儿是裴容的骨肉,裴容是我的骨肉,我只恨不能将全天下的男子都放到她眼前挑选,怎么会因为小小礼数误她姻缘。只是……只是……”
裴老太太咳了起来,“谁都可以,裴台熠不行。”
这个秘密在她心中积压已经太久太久。如今她已是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只要她咽了气,这个秘密就将被她带着,和自己一起绝迹于世。
李嬷嬷忙扶着裴老太太上床躺下,道:“这都是府上的奴仆传的瞎话。窈姑娘乖巧懂事,怎么会到处跑?说不定是谁看错了呢?”李嬷嬷这么宽慰,老太太仍觉得事态严峻时间紧迫。她思忖一瞬,又吩咐道:"明日便将几位夫人请来,一起将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