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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进去兀自找了个地方坐,开口问牌桌上的人:“周二那事怎么说了?”
“还能怎么说,先安抚,再砸钱。”有人回他。
骆迁说的是客船跟货船相撞的事情,闹的有点大,也正是俞顾森给宋蕴打电话的那天。
俞顾森堂妹俞樱跟一众小姐妹刚好也在那艘客船上面,出了事,给俞顾森打电话鬼哭狼嚎,说船要沉了,让他赶紧找人过去打捞她。
七八个小姐妹全是来陪她一起玩的,闹出人命,她怕是要当做阎王被人拒之千里了。
人家再一深入打听,知道这一整片海岸里的客船都姓俞,会说她们姓俞的是恶霸,害怕没命的同时还害怕以后没人跟她玩儿。
小姑娘十四五岁,心思单一,只顾当下,想不了很多,唯一想的就是俞顾森态度好点儿,是自家客船的错,不能仗势欺人。
俞顾森到的时候,一群小娃娃哭成一片,有差点儿掉进水里的惊魂还未定。
对方的货船损失不小,好多货物都掉水里直接报废了。
起因是俞樱好奇动了驾驶舱里的按钮。
所以如她所说,不怪别人,是自家的错。
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俞顾森来得时候闷着一声不吭。
包里东西撒了一地,口红,五颜六色假发片,还有一包巧克力豆,俞顾森差点踩在脚下的,就是宋蕴的那张学生卡。
宋蕴有点模糊的一寸照正面向上,工整的中文名旁边是英文名,俞顾森弯腰拾起,随手翻过背面,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一串电话号。
当时宋蕴已经模糊的脸,很快又在他脑中渐渐清晰起来。大概是一瞬的心血来潮,于是,俞顾森给宋蕴拨了那通电话。
包间里,宋斯理搓着牌,看了一眼刚坐过来的骆迁,然后又看了一眼另外一处清净位置上似睡非睡的俞顾森,问:“怎么想起来请家庭教师了?有女人给你生孩子带回来了?”
圈子里一朋友中国清吧开业,大家过去吃饭的那天宋斯理不在,他不知情。
骆迁白了他一眼,“一远方亲戚家的娃娃,我跟你不一样,没到处留种的爱好。”
宋斯理:“......”
听着有点不舒服,像是在骂人,“瞎说什么呢?”宋斯理视线往洗手间方向看一眼,好在女友刚刚进去了。
骆迁挑了挑眉,宋斯理惯会口嗨,真假话听不出来,没想到也会对女朋友紧张。
俞顾森压根没睡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发卡,坐起身,胳膊肘搭在膝盖,垂眸看,五角的星星,上边镶了一层闪粉的东西,紫色的。白天开车送那女学生回去的时候,她落在了车上。
他亲眼看着她让东西故意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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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蕴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当时就是脑袋一热。
伸进口袋,摸发卡的手都是心虚颤抖的。
男女关系刚开始不就是这样,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不过电视里大都是巧合,她是人为制造。宋蕴想着虽然俞顾森长着一副好皮囊,有正经工作,但相比起来她条件也不算很差。
拒过的追求者没有两只手也有一只手,不选择过度高攀,同时也不妄自菲薄。
况且就专业和成绩来说,将来毕业找一份体面稳定的好工作,宋蕴自认没什么问题。
但毕竟是她第一次这么干,心中难免忐忑,怕人看出刻意的成分在。
而且也不确定俞顾森目前单身与否,有没有正在交往的女友。
当晚回到宿舍后胡思乱想,一直睡不着,后半夜才睡过去,第二天顶着个黑眼圈上的课。
罗黎笑她看上去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中毒了,眼圈重的吓人。
宋蕴也觉得自己“中毒”了,是另外一种毒,而且症状不轻。
时间一晃就又是一个星期过去,她遗落的发卡杳无音讯,像是石沉了大海。
甚至于没砸出一点涟漪。
宋蕴终于确定,是她想的有点多......
他们或许,压根就不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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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时间,宋蕴惯例过去给陈嘉沅小朋友上课,拎着她装资料的小布袋。
他妈妈陈姐不在家,保姆张嫂在,带她进了小朋友学习的房间。
一整个住宅里静悄悄的,似乎只有他们三人在。
宋蕴给小孩子补课到中途为调节小孩子渐渐涣散的注意力,放松互动做一个你藏我找的小游戏。
陈嘉沅调皮捣蛋有一手,原本说好的区域就在客厅,书房之类,在他和陈姐惯常活动的公共地方。
第一轮宋蕴藏好被很快找到后,轮到嘉沅藏她找的时候,宋蕴死活找不到人。
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早过了她们安排的课余活动的限时。
宋蕴出去院里找寻,一直轻喊着:“Leo,快出来,听话,我们不玩啦,要开始上课了。”她知道这小孩子在捣鬼,藏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