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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徐念溪点头,轻声:“他一直是个很好的人。”
哪怕多年不见,还是依旧热烈坦荡。
在他身上,好像还能看到无限可能性。
和死气沉沉的她不一样。
鲁惟与认同,想起高中的种种,一时只觉得恍如隔世:“高中那会儿,我还以为他喜欢你。毕竟那会儿,他就挺关注你。结果一晃这么多年,他都不记得你了。”
和大多数人认为的,徐念溪和班长瞿尹清更配不一样。
鲁惟与高中时更磕邪门cp:徐念溪和程洵也。
徐念溪被鲁惟与逗笑:“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程洵也那种人,一看就是阳光里长大的。
和她这种,遍地是阴霾的人,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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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岸泊窝在沙发上,一手夹根烟,一手打游戏,见程洵也回来,“呦,总算回了”声。
等他这局游戏打完了,程洵也还站在那儿。一手覆住自己的胸,捏了捏,似乎还挺不满意的,“啧”了声。
严岸泊:“……”
“不是,兄弟,你这么饥渴啊,自己都不放过。”
程洵也放下手,“你懂个屁。我在研究为什么我的胸肌刚刚是软的。”
严岸泊丢手机到桌上,“你没发力当然是软的。你当它是你小弟啊,看个片就能硬,早上还能和你招手说哈喽bro。”
“……”
“还有,你外套呢?”
程洵也坐了回去,“给别人了。”
“谁?”
“你不认识。”
严岸泊嘴角抽了抽,“我不认识,你就认识啊?”
程洵也扬眉,“我还真认识。徐念溪你知道吗?”
那语气,活像在说你个土鳖,你知道什么你。
严岸泊被他气笑了,还真摸着下巴想了想,“哎,高中那会儿不是你们班有个学霸叫徐念溪吗,英语特别好的那个。还去比了个什么口语比赛,你还翘课,跑去给她加油……”
想到这儿,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八卦,“她和你们班长不是一对儿吗?大学毕业后还一起留在了南城。你刚刚有看到你们班长吗?怎么样?他们俩现在什么情况?结婚没……”
“不清楚。”程洵也回。
“同班同学怎么可能不清楚?”严岸泊不满,“你是不是故意不去打听?因为嫉妒他们关系好,每天躲在被窝里恨得咬牙切齿。要我说,做人可不能这么小气……”
程洵也盯他三秒,往他碗里扔了块猪脑。
“赏你的,不用谢。”
严岸泊盯着碗里的猪脑不明所以。
程洵也:“残了这么多年,吃点脑子补补吧。虽然也没用。”
严岸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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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火锅,徐念溪和鲁惟与道别,往家里走。
她昨晚没怎么睡,又早起赶车,火车上虽然有小憩一会儿,但过会儿就惊醒一次,比没睡都疲惫。
她现在应该是迫切地想找个地方休息。
比如说,家里。
但她步子放得很慢,走两步还得停一下。
短短一段路,花了半个小时。
可只要是旅途,就有终点。
老远看到个老小区,快三十年的房龄。墙体水泥脱落了不少,像只年迈的斑点狗,老态龙钟的样儿。
邻里邻居的都认识,总爱搬个小板凳,围在小区门口讲话。
徐念溪一身风尘仆仆,又拖着行李箱,拎着大包小包。
进来时,小区门口那些人都看着她。
徐念溪垂下眼,加快步伐,等她走了老远,才听到他们重新说起话。
到了家门口,花了一会儿找到门钥匙。
开门进屋。
一进来,有种刻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涌上来的恍惚。
她以为肯定不记得的房屋装修和家具摆放,实际上都历历在目。
好像她从来都没离开过。
徐念溪没有再看,推开最里侧的小房间。
那是她的卧室。
印象中,是一个狭小的正方形。
放了张一米二的床,又苦苦塞进个连体式书桌衣柜,就再也没有多余的位置。
连进出都得小心侧着身子。
卧室没有窗,这会儿一片黝黑。
徐念溪记不清灯开关的具体位置,摸索着找。
一个没留神,脚不知道踢到什么东西,整个人往前仰,而后重重磕在一个铁质物体上。
她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揉了会儿小腿,继续找开关。
好不容易找到,摁了好几下。
卧室依旧漆黑。
——灯坏了。
“你到家没?”鲁惟与打电话来的时候,徐念溪正等五金店老板找和坏灯一样的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