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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裴璋,道:“裴卿有这份心,难得,只是此事幽深复杂,还需从长计议。”璋茅塞顿开,忽然禀报前阵子,京中米价上涨一事。
裴璋的能力毋庸置疑,当满朝文武一头雾水,疑惑"陈复"怎么和“突厥"扯上关系时,裴京城的粮食来自江南漕运,江南又是陈复的老巢,京城米价为何上涨,因为运粮的船翻了啊!几千石粮食不翼而飞。
突厥频繁骚扰我朝边境,齐朝兵强马壮,他们也不想挑起战争,而是地势使然。那里冬天严寒,牲畜大多冻死饿死,突厥是游牧民族,种不了粮食。为了生存,我朝驻军薄弱的边陲小镇,便成了他们眼中的肥肉。
个叫“霍费昂”的人管,禁龙司上过大刑,陈复是个硬骨头,没有吐露半句。至于陈贼和突厥如何勾结,意欲何为,他们一概不知。如今禁龙司归陆奉的副手,一皇帝为此昼夜忧虑,他既想陈复死,又想要边境的安定,如今竟有些后悔,早知道该听陆奉的,早早绞杀,也不必如今两难抉择!
陆奉没有办乔迁宴,他又刚卸了禁龙司的官职,皇帝生怕别人看轻他,今日亲率重臣给他做脸。在座的都是朝中肱骨,谁都没把方才的内宅事放在眼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谈论朝政。
刻,鬼使神差地,她看向裴璋。
江婉柔见状,抬头看了陆奉一眼,得到他的颔首示意后悄然退下。在退出花厅的一正好,裴璋在往外看,隔着稀稀拉拉的人群,两人的眸光对上,皆是一怔。江婉柔心口发涩,不知道为何,每次见到他,他好像都很难过。让她也难过起来。
裴璋先反应过来,朝她微微一笑。江婉柔心绪复杂,微微向他欠身,以示对他的感激。方才不管他有意还是无意,都解了她的窘迫。
江婉柔悄然离开。
花厅里都是男人,接下来的场合不需要江婉柔出席,她也乐得自在,在后院吩咐厨房准备酒宴,她做这些得心应手,挑不出任何错。过了晌午,皇帝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陆奉也在此列,他走时命人留了一句话,“勿要胡思乱想。"
江婉柔心下稍安,只是这颗心还没有完全放到肚子里,皇帝办事雷厉风行,下午就命人把“番国女使"送了过来。看着面前一行环肥燕瘦的美人,江婉柔险些把手中的杯盏捏碎。陆奉可真是皇帝的亲儿子!瞧着一个个的,或玲珑娇小,或高挑玉立,或体态丰盈,或清瘦冷艳,可谓百花齐放,各有风情。但她们有一个共同点一一脂如暖玉,肤色雪白。这是皇帝亲自挑的人。陆奉五年和江婉柔生了三个孩子,皇帝便理所当然地以为陆奉偏爱肤白丰腴的女人,这回送的人里,好几个和江婉柔体态颇似。娶妻取贤,纳妾纳色,皇帝真不愿意在这方面委屈自己的儿子,这些人即使娇小清瘦的也是丰乳肥臀,一来为陆奉解乏,二来好生养,将来生出了个一儿半女,人丁兴旺,多子多福。
一排人莺歌燕语,一个个下跪给江婉柔行礼问安,跟树上的百灵鸟似的,吵得江婉柔脑袋疼。这个叫什么“雪”,那个叫什么“柳”,一圈下来,江婉柔一个名字都没记住,只数清人头。
一共十五个!就是一天一个,一个月也只能排两轮,她那皇帝家翁真不怕把亲儿子搞成马上风么!
江婉柔心里一阵憋闷,人是皇帝赐下来的,她不能给她们甩脸色,却也不必违逆心意,非得露出笑脸。毕竟陆奉都说了,这是他们齐王府内宅之事,皇帝手再长,总不能强按着陆奉睡谁吧?
因暂且没有名分,江婉柔没有让她们敬茶,给这十五个美人安排了个偏僻的院子,住在一起。又不咸不淡地训了几句场面话,让她们散了。排妾身们侍寝?"
新晋的“夫人”们低眉顺眼地应诺,只有一个大胆的,抬头问:“敢问王妃娘娘,何时安江婉柔看着她,她似乎叫什么“霜雪”?和自己的身量很像。"这可说不准。”
江婉柔笑了一下,道:“府中大小事务,都是王爷做主。即使是我,也不敢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