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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消云散后相看两厌,给自己添个恨不得自己早死的对头?
可皇后的话又让她迟疑。
无他,她的宝贝乖孙着实聪慧。
就算是她也得承认,皇后生的儿子,可比她生的强多了。…将来就算变心,想来也不至于将夏家往死里得罪,为大齐树立一个强敌。
吧?
无所谓。
大不了那时候她冷笑一声,双腿一蹬就是了。<1谁管死后洪水滔天!
“那徐家丫头也得安置好了。“太后提出另一则要求:“我得给她找一门好婚事。”
眼见太后松口,皇后也是从善如流:“那是自然。不只有她,上书房的几个小娘子,臣妾看着都挺好。启平启祥也大了,如今元镇作为大哥婚事既定,他们兄弟二人也该有所着落。”太后却冷笑一声:“他们?山猪可吃不得细糠,他们配不上徐家丫头。”
“母后。“宣帝不得不插嘴,这话说得也着实难听了些,再不济,那俩小兔崽子也是他的种。
太后不理:“他们的婚事自有人家亲娘做主,我一个半截埋土里的老太婆,不操那心。”
皇后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好。
老人家纵有千万种难缠,也有一点独好。
那就是对元镇明显的偏爱。
谁对她儿子好,她就给谁好脸色。
太后开始赶人,宣帝与皇后只能跪安,反正今晚目的达成,皆大欢喜。
“梓洁。”
出得寿康宫,皇后便要与宣帝分道扬镳,宣帝却喊出她许久未曾被叫过的闺名。
皇后的步伐只微微一顿,紧跟着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仿佛那一顿只是所有人的错觉,仿佛她从未听见那一声呼唤。
宣帝的眼中满满都是失落。
竟是装也不装了。
他抬头望着早已黑下来的夜空,苦笑了一声。很快长安人尽皆知。
太子殿下于寒风中长跪两日,只为求娶夏晚照。闺秀们咬碎锦帕,少年郎们无语凝噎,不约而同地在这个春寒料峭的季节,听到了一丝痴心破碎的脆响。其中一人反应尤其严重:
“凭什么,凭什么是夏晚照!”
王琪泪如雨下,满脸绝望:“那么多那么好的小娘子,凭什么非得是夏晚照!”
难道他真的要当众喊出那句让人羞愤欲死的话吗?那、那他还不如现在去死呢!
……片刻后。
王家书童:“不好了,二公子失足投湖了!”众人:……你说清楚,到底是失足,还是投湖!“姑娘,太子来了。”
云妈妈温柔的声音唤醒了怔怔出神的夏晚照。“他来做什么?”
夏晚照破天荒地感到一丝慌乱。
云妈妈一脸慈祥:“姑娘为他受此重伤,殿下于情于理,都该来探望一二。”
夏晚照却说:“我还没想好。”
“那老奴让殿下先回,等姑娘什么时候想好了,他什么时候过来。”
“哎!"夏晚照气急败坏:“怎么能说那么直白呢?”云妈妈拼尽全力才抑制住嘴角的笑意,故作惊奇:“姑娘不是一直教导咱们,有话就该直说的吗?说是最烦猜来猜去,一个人闷头苦想的了。”
夏晚照听出她弦外之音,看了她一会儿,果断认输:“你说得对。与其我一个人在这儿胡思乱想,不如问问他,到底几个意思。”
“老奴这就请殿下进来。“云妈妈恭敬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屋门打开,脸色苍白的朱元镇走了进来。夏晚照吓了一跳,原本准备好先声夺人的话统统咽了回去。明明身受重伤的是她,怎么反倒是朱元镇更消瘦了?相比之下朱元镇倒是神色自然地走到床榻边,施施然坐下,抬头仔细打量她:“气色不错,看来这段时日,有好好养伤。”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清亮,可夏晚照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她知道,是心底里那些疑问在作祟。
“为什么?“她开门见山。
“你又为什么?”
夏晚照皱眉:“没头没尾地你要问什么?”“你先起的头。"朱元镇老神在在。
夏晚照咬了会儿唇,不想跟他绕圈儿,干脆豁出去道:“为什么要闹那么大动静娶我?”
朱元镇拿起床头摆放着的茶具给自己沏了杯茶,悠哉悠哉地一饮而尽,直到夏晚照几乎按耐不住脾气想动手的时候,才慢悠悠地答:
“晚照,我是太子,如无意外再过十几二十年,整个大齐都会交到我手上。届时,我会是大齐唯一的主人,坐在我父皇今日坐的龙榻上,掌握整个大齐的命运,包括,所有欲将我除之而后快的人。”
“可我问你,你觉得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吗?”夏晚照眉头紧锁:“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自然能活到那个时候!”
朱元镇苦笑:“自你我相识以来,我明里暗里遭过多少算计?多少次若没有你出手相助,恐怕我早已不在这世上。”夏晚照听得揪心,毫不犹豫地道:“怕什么,有我在,谁也别想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