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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快去。”
罗婉看着面前的字据发愣,那字据不是宗越写的,但名字一定是宗越自己签的,且瞧那按的手印,已经变了色,不似是印泥,倒像是血。
“三个混球,别的本事没有,做这腌膳事倒拿出男儿骨气来,还歃血为盟。"柳若青骂道。
罗婉怕桞若青生气影响腹中胎儿,忙收敛不好的神色,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劝柳若青别放在心上。“兴许就是一时头脑发昏,谁家的丈夫要休妻,还和好兄弟约以为期的,桞姐姐,别生气,别影响了腹中孩儿。”
柳若青道:“今天颜九在找这东西,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罗婉想了想,特意露出几分轻松,说:“桞姐姐还把这东西带回去吧,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且看他们还要怎么闹。”
看柳若青仍有些担心,开解道:“左右宗越还没中状元,至少也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时间,也够我为自己筹谋了。”
“颜九这根搅屎棍,真是恶事做尽!“柳若青又骂了句,对罗婉说:“你还是早做打算,若需我帮忙,尽管找我。”罗婉点头,领受她好意,劝的人回家去了。又坐了会儿,罗婉也离了茶坊。
“去磁宝斋。“罗婉吩咐,还是好好忙她的生意吧,到时候真与宗越做不成夫妻,这些铺子她会还回去,但她费心经营所得的钱,她不会让。
“姑娘,不是要回家么?"拂云奇怪地问。罗婉只是摇头,却没有多说话。
路过一家医馆,罗婉怔了片刻,还是吩咐停车,让拂云在外等候,独自进去看大夫。
“我是否真的有了身孕?”
罗婉瞧那大夫号了大半天的脉,没有一句话,忍不住问。
“不好说,脉象上似有些异样,但又不是明显的滑脉。″
罗婉也知不好断定,算来果真怀上了,应当还不足一个月,恐怕就连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也不敢定论。“那,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罗婉问。
如今天气越来越热,很多女郎为着消暑喜饮冰水,大夫便嘱咐道:“戒冰饮,戒劳累,戒房事。”罗婉一一应下,出门登车,命拂云去买些冰饮来。“姑娘,对身子不好呀。”
罗姝身子不好,不能吃冷冰类食物,罗婉怕她馋,自己便也从未吃过,而今她极可能有了身孕,更不能碰这东西,拂云不答应。
“我问过大夫了,没有怀,你们在世子面前什么也别提,免得惹他空欢喜一场。”
罗婉坚持要了冰饮来,一口气吃了许多。
晚上也忙到夜色降下,宗越来了磁宝斋寻她。“你忘了我今晚回?"他显然有些不高兴了。他先回了一趟侯府,去了宴春阁查看东西,见好端端放着,才又折回昆玉院,等了她很久不见回。他每旬才回来一次,能耽搁她多少时间,她竟也记不住他回来的日子,还要在铺子里耽误到这么晚。罗婉没有说话,温顺地收拾好账册画稿等物,随他回府。
“又遇上难事了?”
宗越来的一路是很生气,也打算见了面好生对她立立规矩,让她以后不论冬夏太阳落山前必须回到家中,但瞧见她这副乖巧温顺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或许她的生意又遇上难事了,她刚刚开始做生意,没有经验,偏又好强,所以才在铺子里耽误了这么久,以至于忘了他今日旬休。“没有啊。"罗婉一如既往地温和笑着回应。“那为何待这么晚?"他的语气又沉了。
罗婉垂着眼,并不解释。
两人再无话,宗越沉着眼睛盯了女郎一路,一回到昆玉院,甚至没有给她多少休息的时间,就提着人进了帷帐。他还是习惯蛮横,习惯次次用足力气,甚至故意用累她的花样。
但女郎这次没有任何央求,没有喊累,也没有不配合,放纵着他,甚或是勾诱着他,用他曾经用过,她一度嚷求着承受不住的力气和花样。
她好似是想他了,他自然要满足她。
因为她的纵容,宗越这夜闹了很久,最后才命丫鬟来收拾一片狼藉的床榻,换上新被褥。
丫鬟们才拿着换下的褥单出去,宗越就听外头“呀”了一声,紧接着便有噔噔噔的脚步折返,停在卧榻最外一层的帐子外。
“姑娘,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