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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最负盛名的来,比你说的那些——”
他话音骤然顿住,灰眸顺着她的脸一路下滑,最后停留在她的脖颈上。下一秒,温之皎的肩膀被他按住,紧接着被他按在了楼梯拐角处。
“怎、怎么了?”
温之皎被他的动作吓得一结巴,一时间失语。
江远丞却抬起手,粗粝的指节摩挲着她的脖颈,眼睛越来越冷,“这是什么?”
“啊?”温之皎茫然,背后起了一身冷汗,脑中飞速运转起来,“你在说什么?”
……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裴野掉了根头发之类的吧!天杀的,要真是这样,一万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啊!
温之皎的心脏急速跳动起来,机械低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她有疑惑抬头,却在这时,却在这时透过楼梯拐角的拱形窗玻璃瞥见了自己的倒影,她终于看到了比头发更绝望的东西。那就是,她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小圈红色的痕迹。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留下的?过敏?可她没戴项链啊?
她费解时,却发觉江远丞的手指已经有些颤了,灰色的瞳孔骤然扩散,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意,“是谁留下的?你发生了什么?”
……完了,他的过度保护欲又要爆发了。
“为什么受伤了?”江远丞的眼皮痉挛起来,手指不断抚摸地着她脖颈的红痕,语气愈发轻,“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受伤?你就不该出去的,我不该听你的话,不该……”
他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一路拉回房间,“告诉我,是谁?!”
江远丞的怒意愈发大,但温之皎脑中只有刚刚提取到的关键词:不该出去!
不可以,不可以啊!
怎么办,不能出去的话,难道之后她要在江家跟大师单独见面吗?这里可全都是眼线啊!
“远丞,你听我说,这不是什么伤——”
温之皎话音突然顿住。
不对,这真的不是伤吗?她摩挲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很快,便感觉到火烧火燎的疼来。一个恐怖的猜测油然而生。
难道,这是梦里那个裴野留下来的痕迹吗?可是梦怎么会留下痕迹呢?难道那些梦真的是某种预示?
温之皎脑子愈发混乱。
“你难道要替伤害你的人说话吗?”江远丞的灰色眼睛眯着,话音却出奇地温和,手扶着温之皎的脸。像是诱哄似的,他低声道:“对方是谁?你不说的话,今天的司机,保镖,佣人……我会挨个叫到你面前问话。”
“皎皎,是谁让你这么护着呢?”
江远丞的唇角抽动了下,可他却附身,用唇在她的伤痕上留下了一个个吻。
温之皎立刻伸手抵着他的脸,垂着脸,沉默了许久,久到江远丞的心都往下沉。
他察觉到心脏像是被攥紧了一般,躁动的情绪使得他的血液沸腾,连带着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一切。
江远丞的手攥住了她的手,却看见她脸上有了一颗颗泪珠,一种无声的哭泣。
“是裴野。”她话音透着些难过,“我在道观里遇到他了,他说我跟你根本不配,让我不要以为我可以攀上高枝了。”
江远丞闻言,眉头抖动了下,“裴野?那你为什么不说?”
温之皎用力推开江远丞,哭得梨花带雨,“他警告我,识相点就离你远点。我不想告诉你,就是因为他是你朋友!你能做什么啊,你能为了我这样的人去打他吗?我不是不清楚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不过是个好拿捏的玩物而已,那我除了忍了还能做什么呢?”
“我如果真把你当做好拿捏的玩物,我为什么还和你订婚?”江远丞动作急切地身后去触她,却被她抬手打开。他道:“裴野还说什么了?”
“我连请个大师为我们算日子,你都觉得我别有用心!”温之皎尖叫起来,蓬松的卷发黏连在苍白的脸上,黑眸湿漉发红,话音带着哽咽,“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是想好好对我?裴野说什么重要吗?他说得对啊,我就是配不上你啊!”
江远丞踉跄几步,想要拥住她,可下一秒,她用力一推将他推出房门外狠狠关上了门。
“砰——”
门合上的一瞬,江远丞的脸色瞬间铁青阴沉起来,他的呼吸愈发急促。站在门口敲了一会儿门后,却听见房间来传来一声差点变音的“呱滚啊!”
江远丞闭上眼,几秒后,他攥着手杖,快步离开。
“现在,调查一下裴野今天的行程。”
他话音平静地对着佣人道。
但温之皎依然讨厌他,因为打他出现后,她干什么都要小心。她出去玩不带温随,三分钟不到就会接到父母的电话,带上温随的话,那她就别想跟别人多说一句话。
他熟练掌握颠倒黑白、告御状、当眼线,她早恋一下都跟特务接头一样小心翼翼。
这几年他们联系少了很多,但他一来,发现自己日子过成这样,百分百会把自己的处境汇报给父母。
温之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