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仅是他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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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年岁相当,在气质上也很是相近。
同样五官俊逸,人气几乎不分伯仲。
本该是明里暗里的交锋,不动声色的较劲,却成天勾肩搭背,打打闹闹。
洮箐问过蒋泽昀原因,只换来简单的两个字:“发小。”
从小到大交情好到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也难怪两人能玩到一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如出一辙。
只是蒋泽昀没有陆知瑜那般的脸皮,说不出各种不着调的轻薄话。
“你和阿昀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还没消停三分钟,桌子上的陆知瑜又开始对洮箐面露八卦的神色:“组里的人说之前你俩就天天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已经开始传你们至少是剧组夫妻。”
“这种瞎话你也信?”
蒋泽昀飞快抬眸,往洮箐的方向撇了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打开一盒煮玉米,往陆知瑜碗里丢了一块,“吃你的饭吧!”
“啊!你明知道我讨厌玉米!”
陆知瑜上蹿下跳。
“芙儿,不对,箐箐,你管管他!”
箐箐……
这个叠字的昵称被不少人唤过,可陆知瑜这一声,无端地让洮箐从头顶到脊椎都紧绷起来。
这声熟悉的呼唤仿若一个开关,轻易将她拖入回忆的漩涡。
湖底巨大的青色封印中曾缀着无数颗乌色的鎏金珍珠,灿若繁星。
那金尊玉贵的风发少年,曾在漫天星辉中朝她伸出手。
他说,“箐箐,三日之后,必定归还你的龙珠。”
他说,“箐箐,我一定会救你出封印。”
三日,又三日。
从满怀期待到万念俱灰,是数以万计的三日。
最后只剩无边无言的黑暗和冰冷刺骨的湖水,提醒着她的愚蠢可笑,誓要将她磋磨成泡沫。
“砰”地一声,小圆桌在洮箐的掌下四分五裂。
她以为自己压制得很好,可那些植根于心尖的憎恨,还是在会在不经意的触碰下苏醒和泄露。
“你们重新换一份吧。”
洮箐闭了闭眼,压下那些奔涌而至的情绪,在杯盘狼藉中起身离开。
秋日已至,红枫林积起浅浅一层落叶。
她在满目枯叶间胡乱横行,却听见身后传来蒋泽昀的呼唤。
“洮箐。”
她不想理会,只自顾地向前。
“洮箐!”
第二声呼唤伴随着枯叶被踩碎的声音由远及近,她的手臂被人拽住,只能回头。
“你看不出我在生气吗?”
“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最好离我远一点。”洮箐的语调带着冷意。
“为什么生气?”
谁知蒋泽昀根本不在乎她的驱赶,依旧解释道:“小瑜他就是爱耍嘴皮子,但他不坏。”
“蒋泽昀,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良久的对视过后,洮箐低低叹息。
“你从来不说,我怎么能全部都懂?”
“每次你都避开我,避开一切冲突。”
“装作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
有些委屈慢慢在蒋泽昀的脸上浮现:“你说我伪装,可你也从不坦言。”
如何坦言?
说我从来一刻都不曾忘记过恨,说你注定是我仇恨的祭品?
洮箐默然。
“与其像现在这样假装和谐,我宁愿你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样。”
“愤怒也好,憎恶也罢,我都承受得住。”
“洮箐,不要所有的事都自己一个人担。”蒋泽昀说。
萧瑟的秋风从两人身边吹过,带起树叶簌簌的声音。
洮箐几欲开口,唇齿开合间,最后化成一身叹息:“你走吧,我要静一静。”
她再次背过身,将蒋泽昀拒之门外。
目光跟随着飘散在风中的枯叶,直至见它坠落于地面,悄无声息。
*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保证一定会让人喜爱的芙贵妃?”
洮箐将厚厚的剧本拍在黄仲谨的桌子上,语气中的火气显而易见。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才刚与蒋泽昀不欢而散,就发现了剧本的秘密。
芙贵妃根本不是什么忍辱负重帮助柏生登上帝位的良善之辈,而是一个疯子。
她在老皇帝枕畔忍辱负重辗转承欢,最后活生生将老皇帝的头颅勒断。
她为了质子褚鸿,将养大柏生的青田村村民们屠戮殆尽。
任何怀疑柏生不是墨国质子的人,但凡表露出一丁点儿质疑,都被她血腥地处决。
种种罪孽,不胜其数。
明明是白纸黑字的剧本,沾上芙贵妃的每一句却都是血红色。
“对啊,怎么了?”
谁知黄仲谨对此丝毫没有心虚,反而振振有词:“我可从来没说过,芙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