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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便会受伤,怎会有最后一次之说?
除非将死。
这层关系让张寿总是会对他带着一点敬意。
可王求谙并未明说。在五堰派,二人乃上下普通关系,可在洧王宫,他们便是君臣关系。
不敢冒犯。
服用下这颗药后,魔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人都被他带走了,那我不是白费功夫?王求谙淡声道:"我已确定赢魂灯还在晏听霁手上,他没有交还给阿邈。她从往生池出来以后,赢魂灯便不在她身,之后更是不见其佩戴。这样的东西,她尝到过甜头,自然是知晓其中重要性,可她发现这东西没了,第一时间问了鱼伶,之后却迟迟不来问我。"他恢复许,掸了掸衣上褶皱,"晏听霁没有给她,想来是有什么别的想法。阿邈既不知赢魂灯去了处,后续也未见她催动赢魂灯的力量。所以不来问我的原因只有一个。魔:“什么?”
王求谙:“她认为是我拿走的。不问我,已是对我有了隔阂。”魔:“就这个?”
赢魂灯本就是他的东西,他知道怎么用。’
王求谙:“不然你以为,晏听霁这样少了大半修为,又被重伤,如何能这般快速痊愈?他又叹一声,坐下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魔:“你们人真是复杂。
说这么多,他也没听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袅升起,他慢条斯理地倒着茶,喝下那口滚烫的茶水,面不改色。王求谙平静地煮着桌案上摆好的茶,炉底小火烈烈,炙烤出炉内茶香,白雾四溢,袅人带走便是,总归是会回来的。
照谢只南的脾性,并不会给一个陌生人好脸色,他也定然讨不得半点好。更何况她失忆了,只忘记了晏听霁。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快意的呢?暂时的也好,被他想办法唤醒罢,谢只南总是会回来的。
王求谙知道她。就算再怎么厌恶这里,她也是会回到自己身边的。哪怕是厌恶他。
两人立过死誓,若有违背,一方不得好死。
虽说当时哄骗之意居多,可这誓言就是立下了,逃,也逃不远。谢只南当下惜命得紧,这点王求谙根本不担心。
而且,晏听霁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
看来她也不是很信任他啊。
自从晏听霁回来后,谢只南便愈发不受管控。不受控的妹妹,他不喜。筹谋一切,以身做局,不过是为了探探晏听霁的真实实力到底如何。至于方才说的那
些,都是他的猜测,就算说的毫无逻辑,并不重要,搪塞过去这只单纯的魔便罢了。他没有办法不信。
方才,晏听霁终于露底。
知道他的底,王求谙之后也放心许多。
王求谙放下茶盏,抑制不住地发出笑来。带动着胸腔起伏,不知笑了多久,笑得连一旁观望的魔都以为他是被气疯了。
“倒是强了不少。”
又听他念着:"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会让我们重归于好的,我们是最亲的兄妹啊。"*
谢只南抿了抿唇,蹙眉为自己口中施下洁净术,觉得清爽许多后,翻身下床。不知道晏听霁去了何处。
他走了,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是想困死她?
若是真的走了,那她也能走了。
于是她走出门外,瞥见那漆黑的树下坐靠着方才离去的晏听霁。他蜷缩在树旁,瞧着怪可怜的。
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趁着这会子功夫,慢慢挪步至院外,还未触及院门时,忽然折返。谢只南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去,发现他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似是晕了过去。可这她冷哼一声,将蜷缩着的晏听霁用力扛了起来,扶进了屋里。现在虽是不冷,但也入秋。他还受了伤,若是再受寒,就是再怎么强健的身体,也遭不住。
“也不知道你倔什么。”谢只南骂道:“多大的人了,还跑到外面去挨冻。”晏听霁头低靠在她肩上,看不见神色。
好不容易将人放到床上了,谢只南是累得不行。她本意是想将人放下就走,可又见他伤得这么重,只好在屋子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些较为常用的疗伤药材。她捣鼓许久,简单地熬了一壶药,随即给他喂下。
晏听霁这会子倒是听话,昏迷不醒竟也全部喝进去了。给他盖了被子,谢只南也心安不少,正欲离开,那扇敞开的屋门骤然紧闭,发出一声剧烈的撞响。她还没从惊吓中回神,背后突然涌现出强劲的吸力,仿佛有很多只手,吸卷住她的身子,使她被迫躺倒在身后那张床上。
更是直接躺到了晏听霁的怀里。
“飒--"
烛火熄灭,光线暗下。
着霸道的狠戾,压得她身子轻微颤栗。
一手圈住谢只南的腰,蛮横地撞进身后之人怀中,冷意直从她的腹部蔓延至脊背,带“我让你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