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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镜遥远的嘲讽声:“……哈哈……她在守城,不会来救你的……”
“你跟我没什么区别,在她眼里都是可以随时抛弃的男人……哈哈……”
墨无疾感觉周遭一切都慢了下来。
傀儡丝已经深入神识和经脉,在逐步瓦解、蚕食他的意识。
就在他即将被傀儡丝吞没的最后一刻,他突然嗅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一个女子摸了摸他的头,平静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落在心间。
“冷静,我来了。”
短短的几个字,带着定海神针般的力量。
于是,就在陷入泥沼的那瞬间,他停下了,并用尽全力,与傀儡丝作抗争。
花辞镜见到晚云灼出现的那一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用剩余不多的理智,指挥鲛人傀儡护着自己,与晚云灼拉开距离。
她居然来了?
抛下那么多人不管,来救这么一个人?
怎么可能?
不。
她不是来救墨无疾的,而是来杀自己的。
这么一想,花辞镜突然好受了一些。
他自嘲地笑出了声。
自己可真贱啊……居然会因为她来杀自己而感到开心……
晚云灼暂时没工夫搭理在一旁神色诡异、时而皱眉时而癫笑的花辞镜。
她看清莫红笺的模样后,焉能不知这是墨无疾的阿娘?
莫红笺不管不顾,举着软剑,毫不留情地朝晚云灼劈砍。
晚云灼一边躲闪,一边试着将灵力缓和地送入莫红笺识海里,试图拆掉她的傀儡丝。
只尝试了几下,她就满头大汗。
这种精细活,本属于医者该做的。
而且还应该是患者安安静静地躺在软榻上的情况下。
晚云灼本就不擅长此事,莫红笺还不停地对她发起猛烈的攻击。
再加上花辞镜不断地指挥还剩的鲛人傀儡前来干扰,她肩上、腰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花辞镜在一旁,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气得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怒不可遏道:“晚云灼,你为了他……是在送死吗?”
他难以想象,向来杀伐果断的她,居然会对人手下留情。
为什么?
凭什么?
晚云灼闪避了几个回合,实在逼不得已,于是将莫红笺的手脚打断,让其攻势缓下来,终于成功将莫红笺的傀儡丝拆掉一大半。
效果十分明显,莫红笺时不时地陷入呆滞状态,不听花辞镜的命令,已对晚云灼没什么威慑力了。
“好……别怪我无情……”
花辞镜见晚云灼腹间鲜血将衣衫染湿,但始终没有对莫红笺下杀手,又气又嫉妒。
他缓慢移动步伐,瞅准晚云灼一个空门,不留任何余地地一道浊力偷袭过去。
晚云灼先是错身避开,但发现其余傀儡纷纷扑向在原地发呆的莫红笺,于是飞身上去,护住莫红笺,将傀儡全部击杀。
而与此同时,花辞镜又闪电般发动了一次偷袭,成功加重晚云灼的腹间伤口。
晚云灼毫不手软,破军枪扔过去,同样击中花辞镜的腹部。
紧接着,她拉住莫红笺,再次灌入自己的灵力,将最后一点傀儡丝彻底清除。
并给莫红笺网了一个灵力罩子,把她推远了一些,以免自己分身乏术。
这一次交锋之后,傀儡全部死光,只剩花辞镜和她,以及还在同傀儡丝抗争的墨无疾。
花辞镜捂着腹部,两眼猩红,死死盯着晚云灼。
他缓缓开口,竟带着一丝悲凉:“阿晚……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晚云灼没心情听他的伤春悲秋,手腕一翻,指挥破军枪再次对花辞镜发起一击。
花辞镜不闪不避,嘴唇蠕动,捏了个诀,催动笼阵。
只见笼阵里的浊气自四面八方,纷纷流向墨无疾,汇入他体内。
晚云灼心一紧。
眼下,墨无疾本就处于意识涣散状态,仅剩的意志力都在对抗傀儡丝。
而失去意志力的魔族,在短时间内被灌入巨量浊气,只会发狂,无差别地进行攻击。
花辞镜再次受了破军枪一击,却癫狂大笑:“阿晚,让他杀了我们两个好不好,算是我同你一起死的!”
既然不能一起活着,那他就拉着她一起死。
一直双目紧闭的墨无疾突然睁开眼。
原本玄色泛金的瞳仁,变成漆黑一片,漠然地注视眼前的一切。
他无情而暴戾的目光一寸寸地扫过花辞镜和晚云灼两个“活物”,然后固定在离他更近的晚云灼身上。
晚云灼手心微汗。
她实在没有把握能打赢、或者控制住狂暴状态下且还有傀儡丝的墨无疾。
墨无疾显然是先锁定了她,朝她快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