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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怎会不知?
即便只是柳雪堂不知,发现了此事要回去禀报,琅华的人也不必灭口,除非是有惊天秘闻隐瞒。
温朗皱眉道:“这手指的主人究竟是谁?或许西陵府灭门,还有些未查清的旧情……”
曦衡君道:“说不准琅华是清白的……”
被温朗扫了一眼,他又补充道:“在咒刺这件事上。”
温渺沉思片刻,说:“但现在要先洗脱你的冤情,才能去查咒刺的事。那位苍山的前辈,定然也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听温朗提及有人亲眼见他杀柳雪堂这件事,温渺便忍不住想到凌雨提及的无相易容丹。
“或许是有人假冒你,用易容丹变成了你的模样害人呢……”
温朗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令他不解的是:“变成我的模样也不是轻易的事,究竟是什么人,跟我有这么深的过节,千方百计将我逼到如此境地?”
曦衡君想也不想便道:“那不就是西陵砚。”
兄妹二人都沉默了起来。
温朗叹了口气,道:“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要回昆仑,掌门和师尊定然会为我主持公道,而后彻查咒刺一事。”
曦衡君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翻找出一枚丹药递给他:“这是易容丹,我在昆仑托付荐微前辈炼制的,你可以化成我的模样回去。”
在琅华的药宗炼制易容丹,必然要留下记录,尤其是变成他自己,但昆仑的就不同了。
温渺恍然道:“原来曦衡君在昆仑留了这么多日,是在等易容丹炼制好。”
“是啊,所以我本来不同意你跟来,但我怕你哥不听我劝,闹着去苍山自证清白……”
温朗摸了摸鼻子,不敢看温渺探究的眼神,显然是真有这么一回事。
温渺轻叹口气,点头道:“那我们谢过赵前辈便启程吧。”
——
赵前辈是个洒脱人,见出狱的这位“曦衡君”语气神态都变了模样,立刻便识破了他们的心思。
但见温朗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向她道谢,便睁一只眼闭只眼,并不横加阻拦。
她背过身道:“报恩便不必了,柳无负并非善类,此事不了,你连累昆仑便是,莫将我永州城供出。”
“那是自然,我携妹妹先走一步,多谢二位前辈的恩情,他日若洗清冤屈,必再回永州叩谢二位。”
赵前辈摆摆手:“去吧,路上保重。”
温渺不禁问:“那曦衡君怎么办?”
赵前辈道:“当然是让他住几天地牢了,你且放心,他宁肯住地牢,也未必愿意回琅华峰。”
温渺虽不解,但也没多问,跟着温朗离开了。
一路上,温朗不再与她说起那些沉重的事。
兄妹二人只是闲聊,就像当初他在昆仑修行,而她在西陵府那样。
那个时候他会提及修炼的趣事,说到新结交的好友。
温渺便在书信中说到阿娘,说到府中的朋友们,说到西陵砚。
少女的心思在信中,虽只有只言片语,文字也像是轻快得要化成蝴蝶,飞出纸面将心意呼之欲出。
二人走在郊外的驰道上,在河流旁稍作歇息。
温朗听她提及给荐微做饭,不禁打趣了她几句,道:“说到这个,我当初还问师尊,我犯下这样大的错,为什么没有将我逐出师门?”
温渺不解,以为他说的大错是羞辱柳雪堂,便问:“不是因为你去赔罪了吗?”
“这种罪过,杀了我也是应该,哪是赔罪那么简单。”他轻飘飘带过,继续道:“师尊说,‘你做的饭菜尚能入口’。”
温渺发觉自己还有些不知晓的东西,与荐微有莫大干系,想要再问,温朗已经哈哈地笑道:“还好学了点阿娘的皮毛,不然早被赶出去了……”
“哥,你说的大错是……”
温渺的话出口还没说完,温朗目光一凌,长剑猛然冲出剑袋,寒光一现,兵戈交接声中已经挡下数道剑风。
温朗挡在她身前,警惕地看向来人。
一行人穿着各式门派服饰的修士,约莫有四五十人,从四面八方齐齐将他们围住。
其中一眼望去的银白和青苍,显然是琅华和苍山的人。
领头的苍山弟子拔剑指向温朗,怒道:“好啊!果然是曦衡君在包庇你!这一回,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温朗凝眉道:“孙前辈,我是受人栽赃嫁祸,你们杀了我,真正害死柳雪堂的人岂不是逍遥法外!”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你说受人栽赃!那又是何人!”
“就是,四处躲避,不正是做贼心虚!”
“我不躲起来,早被你们压去苍山正法了,柳掌门的性子,诸位岂会不知吗”
然而这些人依旧不容他多说,齐齐杀招上手,显然是根本不打算给他留辩解的余地。
温渺虽然力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