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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落。似乎有人扼住了她的脖颈,愤怒的声音吓得她止不住流泪。
“温之皎,她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会让你陪葬!”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温之皎!你有本事就说话!继续狡辩啊!”
温之皎感觉喉咙的遏制感越来越强,她不断流泪,用力敲打着对方的手。
“不招是不是?那我现在,就掐死你!”
清汤大老爷,不是她不招,是被掐住了,说不出来话啊!
你真是有病啊!
温之皎感觉自己精神有些崩溃,无法理解这些个荒谬的男人。
江远丞也好,裴野也好,你们有钱人有钱的话能不能给自己先请心理医生啊?!
她正觉崩溃时,却听见安全带卡扣响起的声音。再抬头,裴野已经站起身,站在车门外。他扶着车门,仍是俯身的姿态,不羁的眉眼里有着某种张狂,“跟个哑巴似的,真不知道江远丞怎么会看上你。还是你在他面前就不——”
裴野说着,身体又朝她贴近几分,可下一秒,眉心却被冰冷的东西抵住。他抬眼,却见温之皎抬起一根手指按住了他的眉头。她眉毛挑高,漂亮的面容上没有表情,眼神平静。
她的体温有些低,抵在他脑门上时,几乎让他觉得冷得发抖。
“离我远点。”
温之皎道。
说话就说话,犯贱就犯贱,别老挨过来。
她这么想着,却见裴野的话音骤然停住了。他死死地凝着她,喉结滑动了几下,她几乎能看见他脖颈上青色的脉络抽动着。几秒后,裴野迅速抽开身子,往后退,随后握着车门狠狠关上。
终于消停了。
温之皎长长呼出一口气,一身的疲惫也卸了下来,握着安全带仰头。
车门外,裴野的脚步又快又急,他一转头,便看见几辆车驶离。一时间,他攥住了拳头,只觉得喉咙一阵阵的干燥。额心仿佛还有她指间残留的温度,他没忍住用手掌捂住脑袋,不知是希望这残留的温度早点散去,还是希望能以此留住。
当裴野回到三楼会客室的时候,谢观鹤和顾也都多看了他几眼。
裴野神情平静,“车队的电话,聊比赛资金的事,一不小心聊久了。”
“光是养你这个爱好,几个亿都砸进去了,资金的事还用商量?”顾也笑眯眯的,尖尖的眼睛里流露出点戏谑,“别演了,刚刚观鹤问了道观呢,不少道长可都说你追着一个小姑娘出去了。”
裴野表情没绷住,拧头看谢观鹤,“哥!”
他与谢观鹤是表兄弟,这会儿第一反应就是找哥哥发难。
谢观鹤脸上没什么波澜,眼里却只有淡淡的笑,“你喜欢的话,有空带家里相看一下,年纪也到了。”
裴野顿了下,道:“不是一回事。”
“家境不重要,身世清白就好。”谢观鹤看向裴野,安慰道:“我们不需要考虑这么多。”
这话并不假,裴家与顾家是豪门,光是发家史就要从明代甚至更早以前论起。顾家人的商业图谱甚广,最核心的便是精密重工制造产业。裴家则专攻实体经济产业,手里捏着无数全国连锁的裴氏产业。裴家上一代统共两个子女,儿子继承了裴家,女儿则嫁给了世代从政的谢家。谢观鹤前些年养在道观里,这几年才回到谢家。至于江家,出了不知道多少金融大鳄与银行家,江远丞的父亲更是和R国掌控了多家世界银行的资本寡头的女儿完成了联姻。
裴野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不是一回事。”
谢观鹤的手指敲了下桌子,像是不经意,又像是敲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记好你说的话。打蛇七寸,最忌犹豫,知道没可能就断个干净。”
“你别拿你那套官威压我!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
裴野听得烦,直接起身往外走。
重重的摔门声在室内响起。
橘猫本来在顾也腿上睡着,听见动静吓了一跳窜走了。
顾也被踩得叫了声,揉了揉腿,“他现在就急了,过阵子可怎么办呢?消息捂到现在该说不说呢?”
“随他去吧。”谢观鹤应了声,“我在谢家,动作不能太明显。江远丞帮过他了,现在满心都是订婚宴,你呢又铁了心不想管……那只能让他自己想办法了。”
“别说得我好像很狼心狗肺,我只是不喜欢帮蠢货而已。”顾也站起身,一下子掀抱枕一下子弯腰,到处找肥猫,“那温之皎怎么处理?”
谢观鹤道:“订婚宴再看看,这次再出一点差池,就……想办法处理一下吧。”
顾也道:“你说的这个处理是弄走,不是弄死吧?这可是法治社会。”
他笑起来,谢观鹤也笑了下。
窗外,天空已然泛黄,树也被光照出更深的颜色。
庄园外的林荫深处,一辆车缓缓行驶。
温之皎靠在后车,再次陷入极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