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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们每晚在噩梦中惊醒,江瑶崩溃了,还有你可以噩梦,因为接近谢影而变得不幸。”
——这是真正的报复,糟践她所在乎的一切。
阴暗的仓房仅剩一丝明光,吴虞的泪水迸溅,绝望地看着蒋春残忍地合上生锈的铁门。
林渡荆和谢影翻遍一楼都没有看见活人的影子,四楼的顶灯骤然在他们的头上亮起,唤醒他们强烈的警惕。
蒋春站在三楼的扶手电梯口,站在最高处看到跑上楼的谢影和林渡荆,他笑着,“两个人一起来的,那也不错。”
“你把吴虞藏哪里了!”林渡荆刚上前一步就紧促地停下迈出的脚步,看着蒋春用手指晃着吴虞的蘑菇发绳,用卑鄙的眼神胁迫他不要靠近。
“我不喜欢别的男人在我面前逞英雄…我可以放开她,但必须用谢影换她。”蒋春用蘑菇发绳绕住一把钥匙向下抛到林渡荆的脚边,阴笑到,“只要你把谢影锁在那个门里面,我就把另一把关着吴虞房间的钥匙给你。”
林渡荆他横过眼看向谢影,心里被烦躁,羞愤和耻辱占据,而谢影漠视他的所有情绪,在蒋春的嘲笑里转身朝向那扇玻璃门,她更快地做出了决定。
“按他说的做。”谢影提醒完林渡荆,径直走向那个已经被搬空,连灯都爆碎剩下半盏灯架的门店,那原本是属于江斐和江瑶的世界,即使如今空白一片,意识里也能瞬间翻涌出狼藉的往事。
林渡荆弯腰捡起钥匙的那一刻,紧紧闭住眼睛又随即睁开,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有,吴虞是他的第一选择,无以言说的自我憎恶在吞噬他的情绪,影响他的判断力。他甚至——不敢对视谢影的眼睛。
“我把吴虞带出去后会立刻报警。”林渡荆在锁上门的那一刹那,低声对谢影说完承诺,妄想减轻自己的罪恶。
蒋春看戏似的闲散地点燃一根香烟,右手垂落在侧时香烟的火星落在浮夸艳丽的仿真蔷薇的花瓣上,花朵烧边。
他提醒到,“你把门锁好,然后闭着眼把钥匙远远地扔到无法找到地方。”
林渡荆胸腔里如火在闷,在蒋春嘲讽般的把那把泛着魔力的蓝色钥匙展示给自己看时,伸手在空中掷过一道细闪的银光,从中庭掉落到看不见的角落。
蒋春一步步走下扶手电梯,林渡荆迅速地跨步而上,拽住蒋春的衣领把他狠狠摁倒在电梯的扶手上,从他手里夺过那把钥匙,用冷到彻骨的声音质问他,“吴虞在哪里?”
“我不浪费你的时间找你的女孩,你也别浪费我叙旧的时间。趁现在我兴致不赖放开你这双用力的手,否则一个提示都别想得到。”
林渡荆松手,他面目的俊朗转为硬实的愤怒,那颗蘑菇被他缠在无名指上。
蒋春那句“那个女孩可是很怕黑的”刚落音,林渡荆目光倏然微变,身边本能地做出反应冲下楼梯,整个楼道里都透着他那急促的脚步声的回音。
林渡荆打开手机的闪光灯一路跑出珍贝商楼。
后巷的风声呼啸,远处的天际紫光绚烂,河岸的烟花秀准点想起第一声巨响,浪漫的梦幻光彩淹没整座城市的喧嚣。
吴虞牢牢闭着眼睛,她在忍耐中去想快乐的事情,她惴惴战栗的身体渐渐平息对于黑暗的恐惧。她回忆起爱晚的时光,想到蜜蜂穿过窗户在阳光里嗡嗡飞旋,林渡荆在她的钢琴旁边替她驱赶这只恼人的蜜蜂,他的手指不小心被蜜粉的尾刺蛰到手指,他偷乐着逃过一个月的书法课。
嘭——
吴虞睁开眼睛,细心分辨出那是烟花的爆破声,后巷的风声试图吹灭另一个人的呼喊,那不是幻听!吴虞吃力地想要向前够到那扇在漆黑中隐约显出轮廓的铁门。
林渡荆用钥匙一次次地尝试打开那些仓门。不是!怎么能不是!下一扇门!再下一扇门!他情绪濒临到极点,握拳砸向毫无动静的铁门。
突然间,重物掉落的沉闷让林渡荆瞳孔一阵,他喊着吴虞的名字往前走,敏锐发现手机闪光灯在地上照到一个没被踩脏的新烟蒂。上天保佑,他一定能成功打开这扇门,
吴虞的眼睛受到一束强烈的白光而转开视线,下个瞬间她已经被熟悉的温暖的体温包围,手机的亮光勾出缠绕在他手指上那颗枣红色的蘑菇形态。
林渡荆蹲下身撕开吴虞嘴上的胶布,听到她贪婪的呼吸声时,他发觉自己在害怕什么。他开始小心地确认她的安危,用手机照过她的脸和身体,当闪光灯照到压在她腿上的重物。他原本还在庆幸那只是些厚实却柔软的衣料,直到他扔开那些衣服发现铁条砸在她的脚踝上,淤青肿胀成巨大的包块。
吴虞在林渡荆碰到她脚踝的那一刻吃痛地缩腿,她听到林渡荆在骂脏话,又在他的示意里趴上他的背。
林渡荆背着吴虞走出阴暗的仓房的那一刻,火光流星坠落消融,烟花的白雾弥漫拢住月光,盛大的烟花秀表演结束后空气里隐隐有燃烧残留的下来的气味,可是河岸离珍贝商楼有四五公里的距离,这种火烧的气味太重,太近。
“不对,不对。我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