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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开门。
打开门看见是葛欧,稍显惊讶:“怎么是你?”
葛欧找了沙发坐了下来,开门见山:“我想接手杜爷的线。”
那人上下打量他:“就你?还想要接受这些生意。你不知道最近风声紧吗?”
葛欧清楚知道自己没有筹码,这些人是不会跟着他干的。
“我知道杜爷把钱藏在哪里了,我也有能力把他的钱取出来,如果你们跟着我干,我也不像杜爷那么不知道兄弟们的付出,我六你们四。”
那人听到葛欧的话实在是心动,终于还是没有抗拒住这巨大的金钱诱惑,咬咬牙跟着葛欧干了。
葛欧零零散散收回了杜爷的人,都划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有个之前杜爷的亲近的人告诉了葛欧好消息,在杜爷被抓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和一个大老板谈一笔生意,只要杜爷这边能提供货源就行,其他事情就不用管了。
杜爷被抓后,就断了与那个大老板的联系,葛欧听到这,眉头动了动,手掌不断磨砂着椅子的把手,只要重新连上这条线,金钱将会是源源不断的涌来,还不用找卖家,葛欧敲定主意,就这么干了。
那个大老板就是戴卫国,从此之后,葛欧只需要寻找货源提供给戴卫国。
“事情就是这样。”葛欧脸色有些灰败,疲惫的靠在穴壁上。
“如果你们指望把我抓进去,也只能把他关进去几天,不然,他怎么会把他的女儿拉进来。”说到这,他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我还是没有他狠呀。亲身骨肉也能说卖就卖。”
戴箐虽然对戴卫国没有什么感情,听到葛欧这么说还是觉得心里抽抽疼。
“我要出去透口气”戴箐眼眸涌起风暴,克制自己的脾气不让它在这里发出来,也不管自己走后时遇能不能控制住场面,她现在只想要逃离这里令人窒息的环境。
时遇没有被戴箐离开带动情绪,还是冷冰冰的样子,像冷酷的行刑者,冰冷的执行指令。
“你们是怎么交易的?”
“你们不是看到了那些画吗?人总有些癖好,特别是上面的人,普通的刺激是引发不了他们的兴趣”
“所以说那些画的作用是什么。”时遇手指尖捏着药丸,眼眸泛冷。
“那些画是红太阳幼儿园交给我,然后我再转交给戴卫国的女儿。我在整个事件中只需要对画和人负责,其他的事想管也管不了。”
时遇问完了自己想问的,把何桂和葛欧绑在了一处,出去去找戴箐了,后面是何桂疯狂的大骂以及葛欧痛呼声和求饶声。
这时候就需要需要恶人来磨恶人,虽然这些惩罚对于葛欧做的恶事不能减轻半分。
时遇走出洞穴外,周围的花草已经被戴箐摧残了,到处都是半截或是歪倒的草,戴箐还在前面麻木的扯草发泄。
时遇寻了颗能遮蔽身形的树,天色此时像是水进入了墨色的颜料,减淡了黑色,变成灰蒙蒙。
他静静的等着戴箐发泄完,此刻不出去打扰就是最好的安慰,她也不想他看到这副癫狂的样子。
传来的声音从原先的急促渐渐变弱变缓直至没有了。
时遇这才从树后面出来,前面是仰着头看天的戴箐,周围的动物被刚刚戴箐疯狂的行为吓跑了,显得格外寂静无声。
“让你看笑话了。”发泄了一通,戴箐有些疲惫,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
“有时候我想自己是不是他的女儿, dna检测报告上表明我们是确切无疑的父女关系。”
“小时候,我看着戴薇和戴父相处得就很温馨和谐,其实我很羡慕甚至嫉妒,我还会远远避开当一个黑暗中的偷窥者。”
说到最后,释然一笑。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自以为是,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垃圾、败类。”
时遇没有说话,坐在旁边陪伴着戴箐,眼睫低垂,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的神圣。
“每个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能做的只能抓住当下。”时遇带点悲伤,但他的语调又很平静。
“你都没有经历过我的事情,你凭什么这样说。”戴箐情绪突然爆发,对着时遇大吼大叫。
“你冷静点,戴箐,你失控了。”
时遇冷着脸,摸出口袋里刚才从葛欧那拿来的镇定药,倒出几粒药品喂到戴箐的嘴里,戴箐不依不饶摇着头认定自己没病不需要吃药。
没有办法,时遇把自己的手塞进戴箐的嘴里,坚硬的牙齿刺破时遇的皮肤,流出鲜血,时遇紧绷着腮帮,强硬的让戴箐混合着铁锈味的药品一起吞咽下去。
药效还没有生效,戴箐死死咬住时遇的手掌不松口,从一开始的强忍着剧痛到现在手掌麻木,深处的骨头在叫嚣着快动手,但是大脑在严格执行时遇的命令。
他随手撩起戴箐散乱的碎发放在耳后,脑海深处的本能告诉他,不能伤害眼前这个女孩子,她只是生病了。
即使没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