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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看着失神的她,沉声道:“太后的三言两语,你就信了?”永宁闻声缓缓侧转身子,抬头望着他,眨了眨眼睛,说道:“哥哥有过那种想法吗?毕竞牺牲我这个便宜妹妹,也不算什么。”
刘胤本就因为太后的突然到来不悦,此时又因那番挑拨的话让她听进去而气不打一处来,“朕看你的脑子跟着那金丝雀,一起飞走了。”
永宁脸颊一红,她不曾送过金丝雀,他口中所指的是金丝雀谓何,两人心照不宣。
刘胤倏地坐下,气散了后大抵也觉方才的语气重了些,挽着她的腰抱她坐于膝间,温声道:“哥哥舍不舍得念念,念念最是清楚。”
永宁若是早前不知晓赐婚原因,听到太后那番话时,怕是会与天子再闹别扭,可她心里不舒服的不是这次赐婚。她仰头,明光碎金中男人俊逸的面容落入眼帘,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便是在闹别扭的那些年里,哥哥也没有这种想法,对不对?不会牺牲念念。”
刘胤倏然愣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便是因这才不高兴的?”
在他面前,永宁不擅撒谎,唇瓣轻抿,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抓着衣角。
刘胤轻揉她的发顶,“傻瓜,哥哥从没有这种想法,也不会这样做。”
他低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清幽的香味扑他满怀。至于与那人的秘密约定,不是牺牲她。
额头相贴间,永宁鸦睫轻颤,心跳蓦地快了起来,刚有躲避的意思,他的唇就压了过来,含住她的唇。“张嘴。"男人声音低沉,趁着她张嘴时,舌哺了一片柔软。吻得轻,稍稍分开后,她本能地换了换气,想躲开,可那唇又贴了过来,与她拥吻。
男人大掌托着她的后颈,永宁避也避不开,鸣咽的声音被尽数吞入喉间。
一吻,更深了。
而后夜色渐深,寝殿中馥郁的龙涎香里夹杂着一抹悠悠的酒香。
烛火明明暗暗,映着床榻上那道婀娜窈窕的身姿,少女跪坐在柔软的被褥上,双颊泛着潮湿的红晕,是沐浴时热气氤氲所致,肩头、锁骨还留着洗不掉的绯红吻痕。适才在浴池的荒唐逐一浮现在眼前,永宁登时烫红了脸,不安地看着榻边靠近的男人,他中衣敞开,健硕的胸肌尚有两道细长的抓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反而惹得人浮想联翩。刘胤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樽,葡萄酒的醇香慢慢散发,他看着那双懵懂清纯的杏眼,欲遮还羞的模样,让他想再一次在纯白的纸上,增染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想亲手摘下枝头绽放的艳艳花朵,长指捻着轻盈的花瓣,就是不知那纯白花汁是否与如杯中美酒这般香醇诱人。刘胤忽觉小腹热了起来,长臂一伸,挽住她的腰,大掌贴于她的腰窝,“私自逃跑,念念可知错了?”突然再提此事,尤其是腰窝传来阵阵痒意时,永宁隐隐不安,避开他那双沉沉的眸子,及时回他道:“错了,不敢再逃。”可若是再有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走,远离他的控制。
刘胤不言,沉沉的双眸看着她,缓缓晃动酒樽。永宁闻到甜甜的酒香,忽而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从他手里端过酒樽,双手捧过去,“请哥哥饮下这杯赔罪酒。”澄明的眸子亮晶晶,一如她整个人,永宁捧了许久,也不见他有动作,微愣。
她的脸忽而红了,饮了一口酒,含在唇腔,抬起胳膊攀着他的肩,探身将带着酒香的唇,贴到他的唇上。两唇相贴间,她将唇腔里的葡萄酒渡了过去。酒香混着她的气息,撩人心旌,刘胤喉结滑动,呼吸沉了几分,缠/吻片刻后拉开少女。
她不擅酒力,脸颊生出红晕,唇珠染了一抹水光,越发娇俏,刘胤嗓音低沉,拿过酒樽,“酒后闹出的事,不记得了?朕可不敢让你再饮酒。”
“既是赔罪酒,那盛酒的器具,理应是用念念的。”她确实不擅酒力,永宁眼眸间起了层热汽,水雾蒙蒙的,诚心发问,“哥哥想用哪个?我去取来。”“何必舍近求远,这不是有么?”
刘胤覆在腰窝的手轻轻摩挲,意有所指。
永宁暗觉不妙,等再反应过来时,头已经趴在枕头上了。夜微凉,肌肤触到突来的凉意,后/腰搭着男人的手,永宁心尖一颤,全身紧绷着,纤指抓着枕头,害怕地缩了缩,她侧过头去看,远比想象中的视觉冲击还要大。酒樽倾斜,葡萄美酒盈满皓白腰窝。
他的气息渐渐近了,温热的唇贴上,慢慢品鉴香甜的葡萄酒。
永宁脑中轰鸣,心脏跳动得极快,且毫无章法,所有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一处,虽在极力隐/忍惧怕和羞/耻,可娇怜的声音却还是从唇间溢出。
她面热耳赤,将头埋进枕头里,抓着枕头的指骨因用力而泛白,扭着想躲开,偏生被那大掌遏住,唇也跟着贴近。他像是沙漠中迷路的行客,渴了许久,好不容易寻到一泓酒香甘泉,非饮尽最后一滴酒不可。
可酒饮尽了,他还在寻,鼻/翼/掠过玉骨,似乎要探寻沙漠中更甘甜的泉水解渴。
永宁心跳如擂,“哥哥,别这样。”
她害怕地声音都在颤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