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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上都有日期,有两张是一样的。
许沐子拿着看了几秒,问:“是打印重复了么?”
“不是,是我那天格外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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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不如室外凉快,闷着白日里阳光蒸腾起来的潮气。
邓昀摸到空调遥控器,调了个温度。
这种微醺的夜晚,无论都做什么都好像在勾对方犯罪。
邓昀把许沐子手里的信封接过来,放到床边柜子上。
身旁一声闷闷的动静,他转头,发现她已经不再耗力支撑自己,蹬掉鞋子,侧躺着倒在床上。
许沐子敞怀穿着他的外套,尺码太大,显得她比平时看起来更瘦些。
细细的手腕从堆叠着布料的袖口里伸出来,是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掌心朝上,放在床单上。
床单是邓昀习惯的深色系,有几条被压出来的褶皱。
他捏捏她的指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沐子摇头。
她总感觉自己能听见雨声,也总感觉胸腔里的热烈的痒和重逢的雨天相似。
这种心情,她觉得他也应该有。
但邓昀特别混蛋。
他不说话,也不做大的行动,食指一下下落在许沐子的掌心里。
十几下之后,慢条斯理滑过那条被称为生命线的掌纹,握着她的手腕,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
许沐子说热,坐起来脱掉了身上的男款外套。
其他事情没再自己动手过。
是邓昀帮她拆掉绑马尾辫的发绳,也是邓昀在帮她解开针织短袖的一排扣子。
那排扣子其实只起到些装饰作用,平时直接套头穿就可以。
他当做不知道,一颗一颗慢慢捻开。
许沐子胸腔起伏地仰躺在床上。
邓昀一只手撑在她身旁,另一只手在弄那排小小的、灰贝壳材质的扣子。
他始终盯着她,目不转睛。
他们距离很近,带着草莓酒的气息混在一起,总觉得鼻尖将要触碰到彼此,却迟迟没有。
邓昀的手绕到许沐子背后,捻开另一排搭扣,然后脱掉了身上的黑色短袖。
短袖和外套都压在床上,他也用指腹抚摸她的唇形:“刚才对我这样做过?”
她直接把他指尖咬住了,不肯松口,挑衅地吮了一下。
他眯了眯眼睛,目光很深,笑着、安静地看着她颤动的睫毛和嘴唇,忽然偏头吻下来......
最开始的时候,许沐子还是会发抖。
她蜷起膝盖,侧过脑袋,把额头往邓昀的手臂上抵。
他们没有过其他对话,房间里只有空调风声和他们混乱的喘息。
床单和皮肤摩擦,褶皱越积越多......
他凭感觉判断,她则靠反应给他答案。
就这么热烈地折腾了一个小时,最终从浴室出来后,疲惫地相拥着入眠。
窗帘没拉,早晨醒来,才不到七点钟。
邓昀已经收拾好了,手搭在房门把手上,说要把早餐带回房间来吃。
许沐子脸上的水珠都没擦干净,就从浴室里探头出来:“还有猫。”
她想,“来财”“源源”“滚滚”,他把谁带回来都可以。
片刻后房门被敲响,她跑去开。
他站在门外,左手是他们的早餐,右手手臂抱着猫。
没想到他把仨猫一起给掠回来了。
也没想到早餐盒子里还有一捧鲜花。
这个人两只手都占用着,进门却直接垂头亲吻她额头:“早安,老板娘。”
猫猫们很谨慎,进门就四处嗅。
那捧花插在玻璃瓶里,放在床头。
许沐子选了个好地方,拉着邓昀坐到阳光明媚的露台,看着那些随微风摇曳的花草、墨影般层层叠叠的远山,享用早餐。
她剥开一颗茶叶蛋:“昨天我有没有胡说什么?”
他在吐司上涂果酱:“没有,说发现个问题,但不告诉我。”
“那我可真坏。”
“嗯,咬我脖子撩我的事,也不记得了?”
许沐子没断片,她就只是话多而已,而且不确定自己亢奋状态下有没有在新朋友面前失分寸。
至于邓昀说的撩他......
她脸皮发烫,还是说:“别说的好像是我耍酒疯占你便宜,明明你也想......”
脑海里浮现他掌心揉磨,都把她逼出眼泪了,就是不肯真正开始的某一帧画面。
她猛地顿了顿,打他:“谁撩谁啊......”
他在旁边笑,笑完和她动作同步,都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对方餐盘里。
许沐子得到邓昀涂过果酱的吐司。
邓昀则得到许沐子亲手剥的茶叶蛋。
吐司咬了一口,许沐子忽然想起来:“邓昀,我记起我发现的问题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