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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意义上的真实情况。
大概是从林一简的沉默中领会到了什么,在接下来的下降过程中,对方的没再出声了。
说实话,林一简居然有那么一丢丢不习惯。
冷静一点,不管是灵异问题还是病理问题,这都说明情况在好转。
飞机缓缓地接近机场,阳光照射的影子在旁边的山坡上投射出机身的形状,林一简听到对方感慨,[原来是在大鸟的肚子里啊。]
林一简:欲言又止.jpg
她三岁的小侄女都……
算了,如果以年龄算,这还是个只诞生一天的小宝宝呢,林一简宽容地谅解了对方的认知局限——当然,她也没有出声纠正的意思。
接下来,降落、滑行、打开舱门。
林一简从行李架上拿了自己的背包,随着人流往外走。脑海中的声音彻底安静下去,一切都很正常,仿佛刚才航行过程中发生的一切都是云层上的一场怪异的梦境。
林一简一边打开手机给接机的爸妈发消息,一边人还有点恍惚。
难不成真的是做梦?
又往前走了一段,洗手间的标志出现在视野中,林一简没多想就要往那边走,但是快到了入口突然一顿。
她没记错的话,脑子里的声音是个男声。
声音明朗清亮,兼具了磁性和少年质感,要不是出现的方式太诡异,其实是个隐形声控的林一简愿意只靠声音给对方打八分。
大概是林一简在这里站了太久,旁边有人问,[怎么了?]
林一简下意识地回:“没什么……”
刚刚开口就猛地顿住。
……这个声线似乎有点熟悉啊?
她僵硬地回头,旁边拖着行李的人来去匆匆,哪个也不像有闲心和一个路人搭话的样子。
声音还在继续,[你想进去吧?为什么不进去?]
林一简:“……”
我为什么不进去,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先是谨慎地打量了一圈周遭,确定大家都在闷头赶路、没有哪个人在意这边有个“突然自言自语”的奇怪路人,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但这个卫生间肯定是去不成了。
林一简快步往行李转盘走去。
或许是刚才那句无意识地应答让对方确认了林一简确实是个可交流对象,先前已经安静下去的声音又开始喋喋不休,[上面是什么?它也在发光,是夜明珠吗?刚才的琉璃好大好平整,怎么打磨的?]
林一简:“……”
“夜明珠”是什么鬼?武侠小说看多了吧?琉璃?玻璃?虽然不了解具体工艺流程,但是窗户玻璃怎么看都是液体流平不可能是打磨吧?……
问题内容过于难以形容,又是声音因为在自己脑子里响起来,林一简不自觉地生出一种羞耻的感觉:难道我的内心里还藏着这么中二的一面吗?脚趾扣地。
她一路煎熬地走到电梯前,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果不其然,下一秒脑子里传来声音,[哇!]
林一简:“……”
[这是什么?它自己在动?里面有人拉着?它为什么能一直不停地往前?消失的地方去哪了?]
林一简:……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驱动叫做电机,有一种物理结构叫做传送带。
她表情麻木地踏上了自动扶梯,恍恍惚惚地等到了自己托运行李。
等到她拖着行李箱走出行李提取处,看到接机台后面等着的爸妈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她眼圈一红,语气哽咽地喊了一声“妈”,拖着行李箱一路小跑过去。
亲爱的妈妈,你的女儿可能罹患了某种精神疾病。
——特别严重的那种!
*
禹定城。
禹州刺史府邸。
正堂的堂屋里,一个青年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单手支颐小憩,瞧着比主人家还自在。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脑袋一点点沿着支撑的手心滑落,到了某个节点终于支撑不住,脑袋往下一砸,人也从睡梦中惊醒。
门外是匆匆来往的嘈杂声,一个士卒疾步赶来,拱手禀报,“将军,禹州刺史方敬知自知无路可走,已在前几日自缢身亡,禹定城内一应事务都由其弟方溉总揽,此人现下已被看押,将军要去见见吗?”
李晦刚刚从那个光怪陆离的梦中醒来,人还有点缓不过神来。
但听到声音,他还是下意识地抬头,虚焦的眼神落在来人身上,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禀报的士卒被这目光看得浑身都紧绷起来,不由去思索对方是不是因为方敬知自缢之事觉得不快。
就在他精神紧张地思索应对的时候,却听上首之人开口,说的是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这屋里是不是有点暗?”
士卒:“……啊?”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慢半拍才理解了李晦的意思,又忍不住打量这间屋子。
方氏在禹州经营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