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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清淮也是,身价千亿的掌权人,有人分析他不离身的那只婚戒也就六位数出头,还没他身上一件西服贵,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老婆送的,那得是多爱他老婆啊。”
也就六位数出头。
领证那会她差几个月博士才毕业,还是个学生,六位数戒指不算天价也是巨款了!他敢不戴非得和他闹。
姜糖百无聊赖转着椅子,怨念,“估计祁清淮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很爱老婆。”
林熹悦一口咬定,“他一定知道。”
话落,林熹悦注意到姜糖脚边的牛皮袋好像很熟悉,开口问前,门口突然有人叫她,“小林,会诊单一会我送来。”
程唯不知何时站到门口,看似顺便进来知会一句,实际重点落在侧对他的姜糖身上,以及她旁边那两牛皮袋,无人察觉的瞬间,程唯眼底黯了黯。
“好的程老师。”林熹悦心里嘀咕了句奇怪今天程老师居然不让规培生送东西,不过这小插曲立即就被新的发现盖过,“姜姜姐,你这两牛皮袋跟电梯间那个帅哥当时手上拿的一模一样哎!”
林熹悦瞪圆眼睛,不可思议,“那帅哥不会是等你的吧!他是谁?”
“就、就。”眼看藏不住,姜糖脑子一转,糊弄道,“家里人。”
“哦……家里人。”林熹悦将家里人三个字咬得很重。
姜糖看形势不妙,在林熹悦一声声“姜姜姐别走啊”里抱着东西远离审判,想想差点什么,又倒回去把护腰垫拿上,和护腰带一起锁进了储物柜。
嗯,放在办公室会被“借用”,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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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糖下班回到顶层,刘慧安的结果出来了。
I期子宫内膜癌。
发现得早,手术配合术后化疗,五年生存率还是比较满意的。
不幸中的万幸。
手术定在三天后。
一屋人默契地松了口气。
晚餐照例是她和祁清淮在会客厅吃。
明明中午她还有劲捉弄他,一下午而已,她就蔫哒哒的,连她爱吃的菜也没动几口,光挑着饭。
祁清淮很少见这样的她,印象里,她似乎永远是鲜活、能闹腾,像她的姓氏一样,能驱逐一切寒夜,驱寒小天使,她自己给自己封的。
原因祁清淮多少知道点,姜糖的母亲,姜梨满就是死于宫颈癌,但更多的,就不太清楚。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这次碗先麻烦你,下次我收。”她客气得祁清淮不习惯,放下碗筷,蓬顺毛衣下两条笔直的腿倒腾倒腾,像只跳下窗台躲回窝的忧郁小猫,一会就消失在他视野。
之后到九点,她都窝在房间没出来。
一墙之隔的祁清淮今夜鲜少地效率低下,他手边那盒费列罗,下午严辞送来后再没动过。
有时候祁清淮觉得他们挺相似的,有过不愉快的过往,却也能独自消化。
意识到自己走神太久,祁清淮合起电脑,不自觉拿出抽屉那颗巧克力。
左右上下观察,他神色凛然地拆开巧克力金色的纸衣,如玉指节隔着纸衣,把巧克力拎到鼻尖闻闻,再谨慎咬了口。
可可、榛子还有威化外壳混合的口味意外奇妙。
不过这有违他晚餐后不再进食的原则,所以消灭完最后一口,他妥帖地将折叠成方形的纸衣藏进两层纸巾间,优雅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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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没多久姜糖的心情其实就好了,她不允许自己长时间在低落的情绪里内耗。
看书看到正饿,祁清淮进房间给了她一盒巧克力,她欣喜接过,见他似乎打算洗澡,便巴巴跟着他打转,扯扯他衬衫边,故意拉着又柔又软的调,“老公,我晚餐没吃饱……”
祁清淮返回书房,高效率工作了四十分钟,接着被一通电话叫下楼,给姜糖拿夜宵。
姜糖吃夜宵时,他去冲澡,昨夜睡眠不好,今夜他打算早些歇息。
白天他让周姨多添置一床被子,祁清淮更加确信能睡个好觉。
两人一前一后躺上属于自己那一块位置。
身边的人呼吸平稳,姜糖吃得太饱怎么都睡不着,她偷偷摸出手机刷了会,却越刷越精神。
苦恼之际,瞄见地毯上浅浅铺着一层清白的月光。
她顺着往外看,大而圆的月亮像只发光的玉壁卧在黑褐色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一毫云的遮蔽,清晰得甚至可以看见月亮上的月海。
姜糖兴奋地踢开被子,膝行到另一边平躺的人那,抓住他的胳膊使劲摇,“祁清淮,祁清淮,你快醒醒!”
女孩子像只夜晚异常亢奋的猫咪,俯趴在他枕边,目光热切,进入深睡眠的男人睡眼惺忪,低音炮含着哑问她,“怎么了?”
“快!起来!”姜糖两步跳下床穿好鞋子,嫌他磨蹭,踢踏到他那边,拽着他手腕把人拉到窗边,指着天上的月亮,激昂道,“你看,好漂亮的月亮!”
祁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