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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思妩神思还是清明的,但是她的腰软了。
她在克制着冲动,紧贴着墙壁,让自己不要朝中心坐着的那道身影靠过去,很难说她为什么会觉得梁寂鸾身上的气息那么吸引她接近。
听他讲话,她会觉得很好听,却忘了就是那道嗓音说着“诗问应该会喜欢看水吧”,就将人打发去湖里。
她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待一会就要露馅了,只要远离了梁寂鸾,她就会恢复正常。
但是朦胧中,她看见梁寂鸾起身了,从那边走过来,翁思妩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直到她腰一软,身上多了一股用了劲却不会伤及她的力道。
才知她已经因为双腿酥麻而靠着墙壁滑下去了。
是梁寂鸾伸手稳稳地把她捞了起来,铺面而来的气息让翁思妩仿佛置身笼子里,四面八方被堵住去路。
她完全放任自己的腰肢瘫软在梁寂鸾的臂弯上,墙都靠不住,眼皮泛起花瓣似的雾红,她嘴唇微张,开开合合,却吐不清一个字,听到的全是喘息。
梁寂鸾根据她的口型辨认出前两个字,“阿兄。”
陈太后认翁思妩为义女,又请封,让她这么称呼他,翁思妩这个公主确实很听话。
接着,梁寂鸾胸膛被轻拂了下,翁思妩好似想站起来却动不了,她一直在无声说着什么想让梁寂鸾低头。
神情难耐又无助,而梁寂鸾依旧铁石心肠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她的异色,没有下一步举动。
直到胸膛上传来像猫爪一样挠他的动作,隔着衣裳,那几根玉指因为不能得偿所愿捏成了拳头,梁寂鸾好似听见了一声啜泣。
他这才开恩把人扶正,举起她的手臂,让她无力的腰身紧贴墙面,凑近了低头。
梁寂鸾:“你想说什么。”
刚刚还念念有词含糊不清的翁思妩却因他猝然地接近,忽然像点穴一样噤声,梁寂鸾脖子上不知何时摸上来一只细腻手腕,将他勾住。
肌肤微凉,软嫩如脂。
心中那道想法直接成型,梁寂鸾纹丝不动,清缓地道出她的姓名:“你在做什么呢?翁思妩。”
陈太后为她请封,是陈太后的决定。
义女也是陈太后认的,什么阿兄阿妹与梁寂鸾都没有关系,连接人入宫都是陈太后自作主张。
梁寂鸾话音里透着淡淡微凉的戏谑之意,“你好像,也不怎么通规矩,她就是这么让人教导你,选好投怀送抱的时机……你”
剩下的话截然而止葬在喉咙里,后颈上的皮肉被咬住的痛楚和酸意快速回传到梁寂鸾的身体里。
那是他的腺体,一生之中非命定之人绝不能碰的禁忌之地。
翁思妩在梁寂鸾靠近的那一刻起,就发现了他身上最吸引她的就是脖子的位置,她怀着像发现秘密一样的窃喜得意,忘了分寸,只想狠狠还击一下这个地方。
让它别老散发欺负她的气息,令她变得魂不守舍,在清醒和迷失之中不断来回拉扯,她想纾解还得不到纾解,已经忍无可忍了。
必须得给它点颜色看看。
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她趁面前的猎物分心小觑她之际,乖顺接近。
等他分神叨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之际,张开小嘴,唇瓣里的贝齿如蚌里的珍珠雪白坚实,一口咬了上去,她听见远高大于她的阴影发出一道细微而不易察觉地声音,身形却稳如磐石。
翁思妩如幼鸟衔住那块脖颈上的肉,舍不得吃,小嘴吞又吞咽不进,只能含了又含,舔了又舔。
下一刻,她的腰身连带下颚都被人从身上重重扒下来。
被捏住腮帮无法闭拢嘴巴的她,终于收回一些神智,视线如拨开云雾,看清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的脸。
帝王的面孔被一层无形的阴影笼罩着,幽漆的眼眸如被注入了一丝更深层次的情绪,无声且深深地打量着她。
翁思妩顿时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为何,刚刚那样冒犯对方以后,她体内那股瘾好像淡了许多,似是被气息安抚住了,没再那么不可控制。
她终于认清局势,忐忑地回视帝王的目光,身躯悄悄拉开距离,“我,我不是有意的,陛下我……”
梁寂鸾:“谁派你来的。”
翁思妩:“什,什么……”
梁寂鸾审察着一脸无辜的翁思妩,翁校仲是忠臣的确没错,效忠的却不是他这位新主,他的气运差了些,情深不寿,为官没多久就无心官场上的事了。
而先皇,梁寂鸾的生父命也不长,梁家血脉多少有点问题,活不长久。
不是疯就是病的,所以梁寂鸾对这位先父旧臣并没有太多的观感,而翁思妩,人美长相甜,无父无母,守着一堆财产,自然会被当做适合操控的对象。
即便陈太后与韦伯侯说,翁思妩于她另有作用,也不知是否在混淆视听。
而翁思妩所作所为又实在……出格。
与陈太后口径不相统一,难道是没商量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