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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昊被左宁的声音唤回了神思,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迈步上前,面沉如水。
秀文和丫头们赶紧行礼,留下两个聋哑仆妇后,便都退下去摆饭了。
左宁面色平静,望着他的眼神,没了方才的恣意轻松,像是在戒备。
姜云昊上前,忽然弯腰一把将她抱起,手穿过腿弯,见她乖乖不动,勉强顺了一口气。
若是月月,定会快活的动来动去,像个开心果儿,时而附到他耳边说悄悄话,时而埋在他怀里大笑不止,身边的人没一刻能得闲的,但也都是欢声笑语。
他这么一想,思念如潮涌来,眼神渐渐黯然,月月的身体里,已经不是她。
左宁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酒气,有些不自在,但也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进了屋。
“你今天回来,是想做什么?”
姜云昊将她放在朱漆编藤椅上,掀起眼皮打量她,眼神平静,“可以告诉我,月月去了哪里吗?”
他见左宁没有说话,便接着道:“都言鬼魂不是人肉眼能看的,你占了月月的身体,那月月的魂魄,你是不是能看见?”
卧房内阒静无音,靠北的窗子被打开,紫藤花如柳条千垂的花串在风中微晃,花香引着风悄悄进了屋内。
左宁垂着头,手不自觉的又开始碾起了衣角。
她还是无法掩饰这种愧疚,她无法拥有的东西,可以羡慕可以嫉妒,但不能接受以剥夺别人而得的方式。
姜云昊喉间动了动,看她依旧沉默,有些按捺不住的怒意在眼中闪过。
他走到山水屏风后,张开手臂,冷冷道:“你一直说自己是月月,那为夫婿更衣也是应该的,过来替我更衣吧。”
左宁犹豫了一瞬,想着没必要自讨苦吃,便起身去给他更衣。
她垂首走到他面前,高度恰好到他下巴的位置,真的是很相配的夫妻,缓缓解了他的束玉革带,环手在他背后解衣带时,能感觉到轻轻浅浅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上,亲密无间。
很不自在,毕竟,她不是真的左月。
姜云昊见她似是被烫到般缩了手,眸中露出一丝冷意。
他一把攥住她要缩回去的手,温热柔软,这是月月的手,他居高临下的看她,面色冷峻,嗤笑道:“你羞什么?我们是夫妻,你若是月月,便不该如此。”
左宁咬牙,还是坚持将他身上的外衣给扯了下来。
姜云昊静静欣赏她的羞怯和微红耳垂,艳色无双,眉目如画,当真是容颜倾城。
可惜,月月从不会有这般神态,她绝不是月月。
他忽然抬手将要走开的她扯住,一把拉进怀里,目光平静,面上无波无澜,可右手却慢悠悠地抬起,修长的指从她略微松散的衣襟里钻了进去。
左宁猛地抬头,丹凤眼里不加掩饰的震惊,随着顶端被他修长滚烫的指尖擒住,她浑身都紧绷起来,不点而朱的红唇微微张合,但终究一言不发,任由他施为。
姜云昊不错眼的欣赏她的眉眼变化,“月月,表哥多日未归,可曾想了?”
左宁紧咬牙关,喉头发涩,全身都在抖。
姜云昊感受到指尖的硬度,手慢慢换了位置,又擒住另一处顶端,手法如方才一样,细细揉碾,不放过一点空隙。
他余光扫到后面的罗汉榻,带着左宁轻轻退后几步,坐在罗汉榻上,又将左宁搂在怀里,衣衫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青天白日令人耳热。
他面色平静的欣赏着她渐渐凌乱的呼吸,慢慢涨红的脸颊,迎着大开的窗子,日光清透照在她的身上,半开半阖的眸子,如同含了一汪泉水,晕生双颊,端的醉魂酥骨,清丽难言。
这若是月月,此刻该有多好。
左宁察觉他的手在撩裙子,终于忍不住抬手拦,声如蚊讷,带着颤音,“别……”
姜云昊见她终于愿意开口,也不难为她,只继续揉碾那抹嫣红,又将衣襟上要散不散的盘扣给解开,露出凝脂般的锁骨,还有泛红如粉梅的大片肌肤。
“这些时日,我观你举止得体,言语妥当,还会认字写字,驭奴也得章法,应当是个大家闺秀,告诉我,你是哪家的?你占了月月的身体,那我的月月,魂魄会不会是去了你的身体?”
左宁浑身轻颤,只觉身子酸胀,眼含秋波,娥眉轻蹙,闻言只阖眸不语,咬着唇似在坚持。
她尚有神志,心头暗道,这怎么可能?
她的尸体,已经在乱葬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