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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家势头太盛,又不和唐家一般,有亲属女眷扣在这儿。”祁言带有讽意一笑,“你说,他这心里,能不惴惴吗?”
“留就留,他还能奈何得了我不成?”辜振越对这种帝王家的把戏最是不屑,嘴上不落得好便罢了,还要冷哼一声,赌气似地说道,“明日我就进宫和他表忠心说本将军要为他肝脑涂地,卫戍郅都。”
“明日便罢了,他那个病估摸着还得在床上躺几天呢。”祁言实在忍不住笑道,“你过几日去,说几句好听的,哄他给你个大点的官,免得咱们西塞虎骁军的少帅纡尊降贵回来郅都,还要受人欺负。”
“少鬼扯。”辜振越压下想要一爪子挠死他的冲动,关切地问道,“陛下身体怎么样?”
“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御医只说是操劳过度引发的心痹复发。”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之前便落了病根,只是也没什么要紧的,复发……”
辜振越似乎还是惦记着皇帝要把自己押在郅都的事情,语气没落个好的,补了句道:“整日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能不复发吗?”
祁言心知肚明却也不恼,只接着往下说道:“是啊,我也觉得蹊跷极了。”
“他不会是……在演你吧?”
祁言闻言,斜着看了他一眼。
这倒确实也是皇帝能干出来的事情。
祁言便在心里思量了好一番,“我方才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说真的。”辜振越开始严肃了起来,说道,“要他现在走了,皇位……只怕还得是太子的。”
“他既封我做了摄政王。”祁言冷静地说道,“便是断了我坐上那位置的路。”
辜振越没说话,想是认同了。
“不过可惜,我只要权力。”祁言轻笑一声,手不自觉地点着桌案,一字一顿道,
“那把椅子,我从来也就没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