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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还这么努力的狗东西了!
她砰地一声关了窗子,越想越焦虑,这时,隔壁的周见南突然开始打起了呼噜,晏无双一脚踹到墙上,震的周见南从梦中惊醒,惊慌失措地抱着被子到处乱窜“地动了吗?动了吗?”
晏无双:“……”
幸好,还有个比她还废的。
她这才心满意足,安心躺下了。
连翘卷啊卷,终于,到月亮西斜的时候,她估摸着陆无咎应该睡了,长长打了个哈欠这才终于放下卷宗。
但不知怎么回事,今晚似乎有些热。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热的睡不着,忍不住开窗问了问晏无双今晚是不是有点热,结果是得到一个从窗户里砸出来的枕头……
于是她果断在这位姐暴躁之前闭了嘴。
再然后,这股热越来越奇怪。
连翘终于意识到不对了,这熟悉的热意,这满身的燥热,好像不是单纯的热,而是那个破蛊,居然在此时发作了!
而且,好像和陆无咎一样,这次发作比上回还要强烈?
可连翘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和陆无咎是一个水准的!
忍。
她就不信这么小的一只蛊还能要了她的命不成?
一刻钟后……
连翘蒙着脸,偷偷摸摸朝陆无咎屋子摸去。
这蛊是真能要她的命啊!
再不赶快过去,它能把她血煮沸了。
终于,偷溜到陆无咎房前的时候,这症状才好转了一些。
连翘浑身上下蒙的严严实实的,鬼鬼祟祟地去敲门。
一声,两声,没有动静。
再敲,门上突然多了一道隔音罩。
连翘:“……”
好好好,这么对她是吧,等轮到他发作的时候,看她不折磨死他!
但是,现在,她再不进去,求死不能的就是她自己了。
连翘忍辱负重,不得不转而摸去侧面的窗子,压着嗓子警告:“给我开门!再不开我就冲出去告诉大家我们一起中了什么蛊。”
窗户瞬间打开。
陆无咎目光冷冽:“是你?”
连翘咬牙切齿:“不然呢,除了我还有谁大半夜的不睡非得要来找你?”
话刚说完,她突然明白过来,还真有可能有人深夜过来,譬如,那位今天被陆无咎救了的何小姐……
连翘指着他恍然大悟:“哦哦,你是怕……”
“怕什么?”
陆无咎微微挑眉,脸上写满了她再敢多说一个字,今晚就别想进来了。
连翘果断闭嘴,心里却冷笑了一声,明明是他招蜂引蝶,还不让别人说了!
进门之后,连翘还是热的不行,狂扇了几下风,看到桌子上摆着的水抬手便去拿。
还没送到嘴边,只听陆无咎幽幽道:“这是无根水,你确定要喝?”
惨痛的记忆立马唤醒,连翘像拿了烫手山芋一样迅速放下:“不早说?”
她可不想再费劲吧啦去给陆无咎收集竹露。
陆无咎淡淡道:“早说你就不喝了?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连翘心虚:“热啊,你不觉得?”
不等陆无咎回答,她又道:“哦,你当然不觉得,我忘了,你冷血。”
陆无咎:“…… ”
然后若有似无地打量一眼她汗湿的发:“你似乎,比我上一次症状又要重些,上回是几步之内,三步?那这次看来是要更近……”
连翘断然打断:“胡说!我……我只是刚刚走的急了些,出了汗。”
“哦?”陆无咎挑了挑眉,紧接着持剑漫不经心地划出一道线,“既如此,你就在外间,我在里间,一个时辰之后你自行离开。”
连翘仔细比较了一下,那划线的位置刚好卡在三步之遥上。
故意的是吧?
非要看她能忍几步距离?
她扭头冷笑一声:“放心,不用你催,我掐着时辰呢。”
然后,连翘一屁股在黄花梨桌旁坐下,百无聊赖地卷起自己的头发来,陆无咎也去了里间,屏风一拉,两不相干。
不得不说,陆无咎这个人着实是太无聊了。
连翘不开口,他竟然一句话都没有。不就是高冷吗?谁不会似的。
正好,趁机偷偷看看他在偷学什么书。
连翘小心地从架子上翻找起来,结果一看书名,傻眼了,《山经》,这东西有什么好挑灯夜读的?
不对,他肯定把重要的秘籍藏在下面了。
于是连翘又趴下去,小心地翻找着书名。瞅了半天,不是《海经》,就是《医经》,甚至还找到一本《狸奴小札》,讲的是如何养猫的。
连翘:怀疑人生……
这个人不会每晚挑灯夜读,读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那他那些道法课、符法课究竟是怎么考到榜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