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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个时间陪我去做下手术吗?”
陈建标:“关我屁事。”
陈翊川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女生孤立无援,他阐述事实,“这位男士,人流手术要有家属同意签字,她自己做不了。”“老子算她屁的家属,她爸妈是死的吗。”林浓眼含热泪,情绪激动,“这种事怎么可能告诉我爸妈啊!你到底有没有心!”
陈翊川懒洋洋地抬眸,坏心思地目光落在陈翊川身上,“喏,这不是有个现成的,让他跟你去呗。”林浓动摇,仍想坚持一下:“人家跟我又没关系的。”说实在的,请陈翊川陪她一起来找人已经很麻烦他了。若非要壮胆子,她决计不愿意光风霁月的学长牵扯进如此乌烟瘴气的局面中。
“没关系陪你来找我?"陈建标的戏谑甚是刺眼,意有所指,“这么看来,你肚里是谁的种还不一定呢。”林浓气极:“陈建标!”
“喊什么喊",陈建标轻笑一声,残忍地在女生伤口撒盐,“我不去,你有本事就生。”
怎么好言规劝都仍是无解。
林浓不想留在这束手无策,被挥之不去的恶意包裹。对方毫不在乎的讽刺让她像是被扯下衣服观赏玩弄的小丑。每一个鄙夷的目光都会提醒她曾经真心有多错付。转身的瞬间,泪断线般滑落。
可连这扇门都未曾走出,一众人毁灭性的话语尖锐至极地撞进她的耳朵。
“唉别这样喂彪哥,看她对你还挺死心塌地的,这样伤人小美女不好吧。”
熟悉的声音,“什么小美女,随便玩玩而已。”众人:“这样的吗,我看她脸还行啊。”
陈建标:“老子就是被她这张脸给骗了,箭在弦上见她屁股上那么大一块丑红胎记,恶心死了,差点没给老子干吐了。”众人:“哈哈哈哈是吗,那我倒好奇到底有多丑了。”陈建标:“那你去干她一次不就知道了?”“反正她好上的很。”
“哈哈哈哈哈…”
淡淡的夜雾弥漫,月晕朦胧,远处路灯点点闪烁,却遮不住林浓绵绵不绝的崩溃之情。
陈翊川给林浓递一张纸巾,女生凝滞的眼泪如同旋起开关键,一滴从眼眶里滚落,随即流满两颊。
“不好意思啊",林浓用纸巾捂着脸,没敢看陈翊川表情,“给你添麻烦了。”
林浓是陈翊川咨询室近期的求救者,在最明媚的年纪,她的脸上却只能挖掘到恍惚,木然,全是失落的眼底情绪。走投无路下向陈翊川川求救的她,如同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捞到一处浮萍。
浮萍与众不同,有他的职业操守,会为她保守秘密,于是溺水的人便想要更多。
原本陪同劝说咨询者的其他牵扯对象并不在陈翊川的任务之列,他也只是好心,不忍见同学孤立无援。能拉的时候多拉了那么一下下。
而殊不知,决定形成的那刻,将是奠定一切悲剧走向的开始。
约莫几分钟,林浓擦擦眼泪,安静却苦涩地讲,“你也看到了,他是不可能负责的了。”
穷途末路者也不愿坐以待毙。
女生眼底漫上一片更浓重的悲凉,开口嗓音还含有哭过的哑,“如果让我父母和学校知道就完了。”林浓垂下眼帘,不安地抿了下唇角,“能不能请你。”她鼓起勇气一鼓作气,“陪我去做一下手术。”“抱歉”,陈翊川眉心微蹙,同样抿唇,“这件事我无法帮你。”
再怎么找补也无济于事的原则性问题。
陈翊川说完后没了其他回音,任何安抚性语言此刻都显苍白无力。
林浓认命地扯了下唇,整个人恍若被严冬风雪裹挟到失温。萎靡,颓丧,失了生机。
剩下的唯有无尽的破败和荒凉。
“没关系",林浓没强求,“还是谢谢你。”“谢谢你在漫长黑夜中曾经赐予我一点希望。”陈翊川叫了车载着两人回学校,教务楼和宿舍间的最后一个交叉路口,林浓开口,“今天谢谢学长了,你先回去吧。”陈翊川:“你不回去么?”
林浓摇头,“还有一会闭寝,我稍微走走,散散心。”陈翊川以为她大概想单独静静。
“好,那你小心”,他嘱咐,“也别太晚回。”林浓:嗯。”
分别的间隙,林浓又说,“陈学长。”
陈翊川转头,"嗯?”
钝痛席卷,苦涩蔓延,千疮百孔到鲜血淋漓的痛被强行藏好。
林浓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还没好好和学长道个谢。”
“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