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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怀挪步去瞧了眼。

果不其然见到先前那女郎一门心思都放在桃花上,正踩住石头伸出手臂折桃枝。

不过她是怎么爬上来的?不是被赶下去了吗?

看出苍怀不解,庾七郎并起两根指头比划解释:

“这有何奇,前有石阶能上,后面也有土路能爬。”

只是山路险,少有人。

庾七郎递了个挑眉:“你怎么说?”

谢郎君罔顾他的取笑,就评论了句:“倒是个固执有勇的女郎。”

“是吧?少见呢!”庾七郎就喜欢看人吃瘪,心想这谢家郎还看不上这些女郎,但也不是所有女郎都对他趋之若鹜!

谢郎君被他依依不饶揶揄也无动于衷,“天色不早,你该下山了。”

这绝情立马就从陌生小女郎移到庾七郎自个头上,令他心如刀绞,捂住胸口假装痛道:“山太高了,劳好心的‘九郎‘搭我一程吧!”

/

咔嚓——

一枝桃花从树干脱离,带下几片绯红的花瓣飘落,罗纨之收回踮起的脚,忽然间又想起那几个将她从山石阶上赶下的带刀护卫。

戈阳的世家大族里头有几个能使唤得了那等气度体貌的护卫吗?

依她这些年的见闻,若庾家都没有,其他人家更不会有。

那他们来自哪?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罗纨之心跳逐渐加剧,背上都热出了薄汗。

她抱紧手里的桃花枝,赶紧回到先前那条“野道”上。

来时她便觉得此处奇怪,迟山半腰以上并无驰道,若要登山只能循阶而上,她因被侍卫阻挠又不肯放过即将到手的桃花枝,才胡打误撞发现了这条掩映在灌木后的路。

虽是野路,但路面上有许多不寻常的细小碎石,仿佛上特意从他处运来好填平石块缝隙,一些新鲜的桃花瓣被风吹来,被碾碎成泥,显露出两道新鲜的车辙。

罗纨之沿着车辙印往前慢行,时不时退回来反复,终于在太阳曳着余晖时,听见身后蹄声渐大。

她回过头,从幕篱的垂纱里撩开一条缝隙。

与山阶上那几名装扮无二的护卫分作两列,骑马护持着中间那辆深色宽敞车厢,车前是两匹戴着金铜色胸带、红缨的高大白马。

时下的贵族皆喜乘牛车,以示身份高贵,少有人用马车。

罗纨之的困惑只存了须臾,待马车接近,她看清车夫身旁坐着的人,心底又升起惊疑。

“停车停车!”庾七郎袖子飞起,见没人理会,就朝后掀开帘子。

里头的人没有计较他的失礼,依言出声:“停车。”

那道声音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却有种令人骨酥神迷的从容不迫。

马车缓缓停在罗纨之身旁。

罗纨之挂起帷幔上的垂纱,露出小脸,匆匆抬目,只看见庾七郎身后车厢里锦缎团簇的内饰以及一只持卷的左手,指修润而长,手背上牵出三道笔直的骨线,微隆起的青色血管宛若游龙盘踞其上。

只要她的视线再抬起几分,就能看清里头郎君的脸,可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很快收回目光,朝前边正好奇打量自己的庾家七郎行礼。

庾七郎怔了怔,很快就弯眼笑道:“罗娘子,你怎会在此?”

罗纨之搂住满怀的桃花枝,柔声道:“小娘喜欢迟山上的桃花,我来为她采几支。”

“果然!”庾七郎哈哈大笑,朝后面大大“啧”了声。

罗纨之不知他在笑什么,但是敏锐察觉是与自己,以及车里的郎君有关,她不好深究,便望着他问道:“庾郎君是来赏景的?”

庾七郎摇头,“是来访友。”

罗纨之没有追问,亦没有表现出对他友人的好奇,甚至这会连眼睛都安安分分没有乱瞟。

庾七郎不信罗纨之没有听到戈阳最近的风声,所以更奇怪她这女郎如此沉得住气不打探,难道是谢家郎的美名还不够响亮?

他相信马车里的“谢九郎”定然在平静的面皮之下也会生出一些疑惑。

自己这个谢家郎怎么不叫女郎欢喜了?

庾七郎一想到那个画面,差点忍不住捧腹大笑,费力忍住才问:“罗娘子怎的一人在此?”

罗纨之适时露出为难神色,弱声低语道:“刚才我要到山顶折桃花,半路被护卫阻拦……只能避贵人之嫌,绕路而行,现采花而归,见天色将晚,恐令阿父不悦,不知可否能借郎君车驾顺载,送我下山。”

庾郎君“唔”了声,朝被冷落一旁的车主投去怜爱一瞥,故意道:“罗娘子可求错人,车不是在下的,乃是这位郎君的,你若想借车代步,当求这位郎君才是。”

说罢,他还贴心地把屁股往外挪了又挪,生怕阻了身后郎君灼灼之姿。

谢昀肘撑在蹄形玉几,闻声就将拿书的手垂下。

庾七郎一心想看热闹,他清楚得很,都问到面前了,他也没有非避着不理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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