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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对视,指指床,“这床两米多,学校宿舍的床也就九十厘米,我们一人一个枕头,一人一床被子,和分开睡没差,顶多算拼个床。”

姜糖竖起手指,“我睡觉很老实。”

剩下小夜灯的卧室悄静得呼吸可闻,姜糖和祁清淮一人躺一边床,中间宽得可以再躺两个小孩。

姜糖没有睡意,一闭眼,就想起下午他落寞的样子以及他戴的那串东西。

耐不住想了解他的心,她慢慢侧身,面向他,“祁清淮。”在床上她暂时喊不出老公两个字,太羞耻了,“你睡了吗?”

“嗯?”

姜糖揪揪羽绒被,“你下午手腕戴的是什么东西?”下午过后就没见他再戴。

女孩子的声音轻柔似羽毛,祁清淮答,“金丝砗磲。”

姜糖听说过这东西,佛家七宝之一,不过现在不准再捕捞售卖,市面有的都是早已流通的,“有什么用?”

“凉血安神,定惊避厄,降血压。”

姜糖不自觉扭近点,讶异,“死火咯,你先三十岁就有高血压了?!”

祁清淮觉得马上就要翻出来戴了,“我每年定期体检,检查结果都有存档,四年前身体健康,现在有也是因为你。”

“你就是年纪大了少赖我。”姜糖卷紧被子,小小声呛他,她之前听说过祁清淮父亲的忌日也是冬天,她猜,估计是雪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那那串砗磲,应当是凉血安神用的。

“可十八这个数字不好。”许久,她咕哝,音越说越低,大概是快睡过去,最后几个字呓语般,“像地狱。”

暗夜里,男人在女孩子匀缓的呼吸中睁开眼睫,他久久睖着空荡的天花板,眸底黑得似凌晨的海面。

就在他放弃纠结往事打算入睡,远处被褥掷地声响起的同时,他那床被子的一边突然被人掀开,什么毛茸茸的东西钻进他被窝,来不及看,小腿肚的位置跟着贴上来两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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