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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
男人们这种或欣赏或含蓄的眼神在这些年司空见惯,可她正如她的一干朋友们,既有些清高不屑放低身段去主动求人。
又在对方僭越的当口,失望灭顶。
朱妏妏故作轻松地舒了口气:“我不如你想的那么自主独立,很多年前就有人说过我好像没有自己的主意。”
谈言民没有点头表示同意,而是若有所思地侧头看向窗外。
这些年他在医院工作,更磨砺了他少说多做的个性。但成年人的工作氛围只会逼着他们擅长说话。
越发地注重聊天对象是谁,而需要他侃侃而谈口若悬河的环境又在哪。
谈言民低头注视着自己的手指:“这种性格未必不好,我觉得你是看似随波逐流,实际个人主意不弱。”
朱妏妏沉吟了一声,半打趣道:“那我想你和我大概相似。”
谈言民意外地抬起头,十分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想。”
朱妏妏拿着杯子隔空与他对击,简言意骇道:“否则我俩现在就不会见面了。”
那天回来,朱母又紧张又神秘地拽着朱妏妏小声问情况。
朱妏妏暗想朱母对谈言民还真是印象不错,连朱父也来凑八卦听她们女人对男人的见解。
朱母的意思很明确:“我们两家大人都认识,以后你们小两口有个争执什么,我们能出手帮你解决撑腰。再者我和你爸也是这么父母介绍过来的,知根知底又是同一城市从小长大的,安安分分地过完这一生,也未必要多轰轰烈烈,以后遇事能起齐心协力,同舟共度就成。”
朱妏妏觉得朱母活了大半辈子,思想却和现在流行提倡的理念很相近。
她把手机打开给她搜了搜相关讯息,哎呀一声:“妈,你太先进了。这想法和partner有异曲同工之妙。”
朱母笑骂着打开她的手,不一会又抓着朱妏妏的手在手心里揉捏:“我们一辈子活过来了。这点道理还不懂。”
朱妏妏说:“我有个大学舍友上周在生小孩了,因为时差,我今天早上才看到消息。她把她丈夫称作合作伙伴,也没有什么要求,就像公司里的小组同事似的有了困难要一起面对,并在心里产生评审标准,考核通过了才会扯结婚证。”
朱母哎呦道:“这听起来有点瘆人。”
朱父倒是不紧不慢地从楼梯口走上来,语重心长地劝导:“我和你妈也没想你把婚姻过成这样,别人的婚姻怎么着咱们就怎么着呗。看着朋友们都结婚了,你心里不急啊?”
朱妏妏一头倒在母亲的怀里,不说话了,过了一会才闷闷道:“以前你俩特担心我谈恋爱被骗,现在倒好,一个劲地催。”
朱母瞪了朱父一眼,朱父忙又走下去逃离战场。
朱母把一块果片叉到她嘴里,说:“那你跟妈妈说心里话,觉得民民这男孩子好不好。”
朱妏妏抬眸看了她一眼,诚实回答:“在你们心里挺好的。”
隔天去办公室和两姐妹谈论此事,海伦看得透彻,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眼里的婚姻其实就是给父母找女婿,而非给自己找老公。
谭琦玥正和自己的男朋友如胶似漆,泡着咖啡,抽空给海伦的语句添补:“按自己的心愿找老公,以后多半要分。”
她们紧接着想起这几日常出入于此的那个谈医生,先有模有样地评头论足了番。
朱妏妏不由抽气笑道:“照你们的标准,这世上的男人真的都不如单着好,别祸害广大女性朋友。”
海伦拿着口红补色,闻言挑眉冲朱妏妏笑,“我们是会嘲笑任何一个结婚后甘心付出一切的傻女人,而妏妏你显然不是。”
谭琦玥把胳膊撑到吧台上,对朱妏妏说:“既然人医生是支绩优股,你就处着先试试吧。千万别玩人家,这种父母双方都认识的,以后要是闹得不愉快不好收场。”
海伦就笑:“你瞧妏妏是玩弄男人的样子么,她这乖宝宝。”
下班后部门主管拎起外套,抛下了一个地点让他们去聚餐,大伙儿先还埋着头在电脑下不敢吭声,等人一走纷纷大呼万岁。
精神百倍地干完最后一点事,就其乐融融地奔向赴约地点。
吃完饭她们去后面的商务所唱歌。
这群感春伤怀的男男女女钟爱小众情歌,连点的酒水也多偏文艺范。
唱完还不停歇,觉得九点散场太早。家里没对象的还想一块去后面的清吧听音乐。
每天在高耸入云的巨大崭新玻璃建筑里工作的男女,上班时正襟威色,冷漠疏离。
下了班就一头陶醉进享受里,醉生梦死。
朱妏妏已习惯了这种生活。只是父母在家,她不得不在十一点前赶回去睡觉。
那群赶着去清吧的人已经一哄而散,留下朱妏妏和海伦王琦玥还在包厢里说小话,无非对某男浪荡形骸的生活表示不屑,时而还支起身子想去前台再续两小时。
海伦身体不佳已经开始犯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