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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吗?”
“肯定能啊,他们花了不少钱,都有签约保名额的。”
徐云妮面朝着马路。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她的面前忽然多了一样东西。
徐云妮低头看,时诀两指夹着一个黑色的折纸,里面似乎包着什么。
她转向他。
时诀逗她说:“刚刚是不是失望了?”
徐云妮说:“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时诀把折纸放到她手里:“别那么容易知足,男的就喜欢你这种好糊弄的女人。”
徐云妮把折纸打开,里面包着一条金色的硬币项链。链条是比较复杂的竹节链,吊坠则是枚不规则的圆盘,上面嵌了两枚银白的石头,大的一颗磨成云朵形,另一颗小的嵌在它右上角,像是颗星。项链风格很复古,有做旧和抛光的痕迹,很明显的手工制品。
背面画了一个小小的生日蛋糕,蛋糕上面刻着两个歪歪扭扭数字——“18”。
徐云妮看了好久,转头问:“你做的吗?”
他微扬下巴。
徐云妮说:“谢谢。”
围墙正冲着马路,背后则是安静的树林,机械汽油的味道和植物与泥土的味道,让这场景变得格外有层次。
徐云妮摸着那凉丝丝的硬币,心里想,这到底算什么呢?
他到底算什么呢?
徐云妮始终认为,每个人都是独立而复杂的个体,一个人真的很难全方位地了解另一个人,唯一能够确定的,大概只有那个人之于自己的意义。
那时诀对她而言,意义又如何?
徐云妮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为人还算不错,攒了些福气,所以老天才安排她遇到了他。
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一件礼物。
至于,这礼物究竟是青春末尾的纪念品,还是成年世界的敲门砖,上天并无明示。
见她许久没说话,时诀哼笑道:“不用这么感动,不值几个钱,只是铜镀金和锆石,在商场里随便找家DIY做的。”
链条从指间的缝隙垂落,又冰又痒。
徐云妮看着他侧脸流畅的线条,高高的鼻梁,总是喜欢角度向下拉的嘴角,随着说话微微移动的喉咙。她看着他明显区别于华衡学生的,那留长的头发和耳朵上一串的耳洞……
一阵风吹来,机油与植物的气息都淡了,而香烟和香水的味道,越来越清晰。
这画面和气味,让徐云妮的思考跳跃了,她忽然想起了小学车库里的那位体育委员。
当年,她评价他的感情,来得随便又幼稚。
谁又不是呢……
“时诀。”
“嗯?”
“高考之后我能去找你吗?”
“找呗。我看看,”时诀眼神上挑,算算日子,“六月估计还有点费劲,七月肯定是没事了。”
七月,距离现在还有将近四个月。
他们处在一个朝令夕改,变化极快的年纪里,光是分开的这四个月,都好像天翻地覆了。
下次的见面,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万一,还有变故呢?
“想找我玩趁早约哦,”时诀抽完烟,丢地上用脚踩灭,“哥档期很满的。”
他在逗她,却完全没见她笑,徐云妮非常平静地看着他,好像根本没听他的话,而在自己思索着什么事情。
“我不是找你玩。”她说。
时诀顿了几秒,看着她的眼睛,笑意渐敛。
“什么意思?”
诚然,徐云妮现在依然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其实她觉得他也远远称不上成熟,他们都没有达到当年徐志坤所说的,完全可以承担感情的水准。他们之间仍隔着许多障碍,上一次提出的时候没有解决方案,现在仍然没有。
但是……
徐志坤也说过,人最重要的是实事求是。
短短四个月的分别,已经让她对他产生了“失而复得”的感受,再来几个这样的“四个月”,他们之间还能剩下什么?没有谁的好感禁得起这样消耗,她也不认为自己每次都能那么幸运,能重新建立起与他的联系。
她必须做点什么。
徐云妮说:“时诀,高考结束,我有话跟你说。”
他看着她,歪过头,片刻后,面露恍然。
他张嘴啊了一声,然后紧接着,又啊了一声……第二声比第一声要长一些,也要轻一些。
他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手撑在身侧,向她靠近。
“你改主意了。”他缓缓道。
他刚刚抽过烟,气息里烟味很重,落在徐云妮的脸上,她却完全不想躲开。
她问:“晚了吗?”
不是晚不晚的事,而是徐云妮的每一次行动,都在他的意料之外,时诀听了她的话,脑子里最先冒出的感受,反而是疑问。
“为什么啊,”时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