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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却抢先一步,把盘里的两块夹进了自己嘴里,“既然二叔不吃,那我吃了。”
看着贺青云毫不客气,贺承志被气得头疼,愤怒地想要掀桌。
率先按住桌子的却是贺二婶,这些碗碎了,下个月还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文呢!
贺青云好笑地看着这一幕,贺承志自诩厉害,气力却还比不过于农活的贺二婶,她从容地往后挪了挪,生怕饭菜的汁水溅到身上。
夫妻俩也意识到让贺青云看了笑话,贺二婶立马服软递了台阶,“当家的,气大伤身,不值当!”
贺承志顺杆子就下,把矛头转向贺杳云,“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点不尊重长辈,亏你之前还是跟着你爹娘在京城的!”
说到父亲,贺青云阴侧恻地低声道,“那二叔如此对我,就不怕午夜梦回,我父亲前来寻你吗?”
贺承志渗出冷汗,贺青云这死丫头不会是知道些什么吧?
二人的无声对峙,以贺承志的心虚离场结束。
贺承志走后,贺青云也不理会贺二婶的怨怼,依旧四平八稳坐着。贺卓武的眼睛却亮了,这位没什么存在感的堂姐居然能把父亲赶走!
吃完了饭,贺盼儿帮着贺二婶收拾。
不出所料,家里所有的活都落到了贺盼儿头上。
贺青云瞥了一眼,并不打算掺和这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戏码。她只会提供自己想帮的,剩下的路得对方自己走。
很多事,还得贺盼儿自己想通。
趁贺二婶不注意,贺青云收拾了点东西,准备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田鼠。
贺卓武却屁颠屁颠地跟上了,他扯住贺青云,颐指气使道,“教我!”
贺青云对熊孩子向来没好感,抬腿就要向前走。
“我命令你教我!”贺卓武死拉着不让贺青云走,想要的东西就要从对方那里得到,这是她娘教他的!
贺青云一用力抬脚,就把小胖墩扯得重心不稳,倒在地上滚了半圈。
贺卓武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气,就算是父兄也不会把他弄倒在地,他“哇”地就大哭出来。
贺青云只觉聒噪,见他没有受伤,就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等贺二婶闻声赶来的时候,只见贺卓武沾了泥巴坐在后院,她又半哄着给贺卓武洗干净换了一身。
贺青云朝着后山走去,背着一大袋东西的她在林间穿梭得并不轻松。不知走了多远,她才勉强找到一个合她心意的小洞穴。
洞穴内算不上暖和,贺青云先用燧石生了火,又拿虎耳草随便烤了烤,数在又开始瘙痒难耐的的冻疮上。
让身子暖起来后,贺青云面朝洞穴口,用余光留意着四周的情况,开始动手剥田鼠皮。
她拿出了挑好的粗壮树枝,削了起来。
小刀在她手上格外轻盈,不一会儿就把表层的粗糙物都给铲了个干净。
田鼠侧躺不方便操作,她扯了扯,让它四脚朝天地仰着。
她拿着小刀比划着,向头下的胸腔至腹部处落刀。
怕划得太深不好剥皮,贺青云保持着高度的集中,她顺滑地将皮毛割开,却又不划破里层的肉和血管。
她一手提着皮,一手握住小刀,用刀尖小心地从腹部向背部方向慢慢剥,把握着最合适的力度,生怕捅破了皮。
刀尖从后腿到尾椎骨,再至前肢肩胛骨处,把颈部的骨头切断,使躯干和头骨完全分离,移除无皮的躯体。
完整的一块皮毛到手后,贺青云惊得愣了神,她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只是一握上了这把刀,身体和脑子就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她如法炮制,等到把田鼠都处理完时,已满头细汗。
因在贺家吃了午饭,贺青云决定先把这些田鼠肉藏起来,她用冰雪把肉裹住压实,简单地进行了冰块冷冻。
处理肉的时候,她真名想起了柳闻桃,烤免子的滋味确实不错。候地,一个鬼鬼崇崇的黑影闪过,贺青去警惕抬头,大喊一声,“谁?”
“你凶什么凶?是我哎!”熟悉的声音响起,柳闻桃不满地挪步进来。
贺青云稍稍侧步,挡了挡身后的田鼠。因为前世的遭遇,她的防备心远比表现出来的强,虽说是交了朋友,但毕竟只有一面之缘。
柳闻桃见贺青云迟迟不回应,她脸色臭臭地道,“你不理我,那我也不要理你了!”
柳闻桃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她已经很久没交到朋友了。
她喜欢和贺青云相处,这人对她既不谄媚也不蔑视,交流时会给她种平淡的归属感,无论说什么,贺青云都接得上话。
柳闻桃拉不下面来服软,只好心里祈祷贺青云不会当真。
贺青云看着这一眼就能望穿的小姑娘,暗骂是自己又想多了。
贺青云:“你怎么在这?”
“我……我来随便逛逛……”柳闻桃面色不自然,肚子的咕噜声当场出卖了她,她急忙解释道:“我才不是因为饿了才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