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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旁人?旁人会亲你、会抱你、会与你在人前缠绵吗?”她居然敢在他面前提旁人。
“你再说这些,我不理你了!”兰芙被他盯得有些后背生凉,不自觉往窗口退了一步。
她一向温柔端方的表哥好像变了一副模样。她在他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眼神,如剜人肌骨的利刃般阴冷幽深,匆匆一眼,好似浑身都浸在寒潭中。他那番话,也不似从前戏弄调侃的语态,而是带着陌生的凛冽与莫名的震慑。
她非但没有如往常般耳根生烫,反而从脚底攀上一股寒凉。
祁明昀望见她握着锦囊的手在抖,察觉自己方才疏忽了揉饰那层会令她畏惧的神情,眯眸不过须臾,睁眼时面容又披上了往口的柔意,缓缓朝她招手,露齿轻唤:“来,阿芙,过来。”
兰芙与他对视,只见他黑眸中沉锐的犀利烟消云散,满是疏朗温和。
为何,他会有方才那副眼神,是她看错了吗?“过来,阿芙。"祁明昀仍在唤她。
他当然可以粗暴地将她拽过来,可他压住浑身的躁怒,愿意再等她走向他。如今外界局势明朗,他无需再东躲西藏,一如从前那般委身讨好她。
若她如往常那样乖觉,他仍可以扮成她喜欢的样子,与她延续这段虚假情缘。可若她无动于衷,不肯站到他身旁,他便真会狠狠扯过她,不容她丝毫反抗。就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态在他眼中推挤碰撞,一触即发时,兰芙走到他身旁,把锦囊塞回他手中。她驱散开脑海中的困惑与震栗,觉得定是自己看错了,表哥绝不可能有那般陌生且骇人的眼神。“你收好了,掉了就没有了。”
祁明昀揽过她窄细的腰.肢,温柔磁厚的声音洒在她耳畔,“对不起阿芙,方才你说要将东西送与旁人,我怕你会离我而去。”
青天白日这般搂搂抱抱实在不妥,兰芙本想推开他,可越推揉却被他扣得越紧。
她听着他的话,心头软成一片,索性就由他这样抱着,深深凝望他,酸涩开口“我哪里说要离你而去?我同你一样孤身一人,直到你出现,我才活得快意了一些,无需每日都担惊受怕。我不会离开你的,就同你所说,你若回不了京,我们就在这白头到老。”
“若是我要回京,你会跟我回去吗?"祁明昀再次问她。兰芙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耳语缱绻旖旎:“我跟你回去,你就要风风光光娶我,一辈子只能对我一人好。”“那是自然。”
祁明昀满口答应,急不可耐地吻上眼前饱满红润的唇。午后,云景秋光,水绿山阴。
兰芙拿出书往桌上一摆,指尖点指一首长诗,信誓旦旦道“我想学这首!”
祁明昀略微睨了眼,嘴角浅哂,暗道:字都认不全,还想学这么长的诗。
“为何想先学这首长的?”
“因为……”兰芙垂着脑袋在诗句中逡巡,突然指着一句,看的极为认真,磕磕绊绊读出声,“你看!芙蓉……泣露…香兰笑,这里面居然有我的名字!”
她曾无意间翻到过这首诗,一眼便在几行陌生的字中认出自己的名字,为此把这些一知半解的字句翻来覆去认了好久,才算能变扭断续地读出一句来。
她偏头望着祁明昀,眉眼宛若月牙,眸中明芒泄流而出,率真得令人恍然一怔。
祁明昀眸光顿滞,从小到大,他的身旁都是同他一样只知舔舐刀刃鲜血的恶鬼,他不知这世上为何就有仅仅因为认得几个字便能开心成这副模样的人。
愚昧无知,荒唐得可笑。
可他竞答应了她,“好,那今日就学这首。”树染秋色,山披落晖,日影从东墙爬上西墙。兰芙打了个哈欠,这首诗复杂繁琐,都是她不认识的字,太阳都落山了,才能勉勉强强通读一遍。“收工啦,多谢先生教诲。“她学着书塾里的那些学子,装模作样地给祁明昀鞠了一躬。
明眸皓齿映在昏黄烛光下尤为娇韵生动。
祁明昀乌眸一沉,“学子为感谢先生教诲,多给先生送礼,你当如何谢我?”
兰芙绕到他身后,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啄一口:“我的束修。”
单薄衣襟微开,她身上那股熟悉的、令人沉溺的馨香又在他身旁擦.蹭。他耐不住暗火撩动,抱着她密密麻麻地亲起来。
这么多口的亲密也只是饮鸩止渴,生生不息的野火一经风吹香添,便烧的更甚。他想听她在他耳边细细哭.吟,想得狂热,想得发……
兰芙难掩羞涩,回应他时总是生疏青涩,有一搭没一搭。
他会亲她的眉眼、耳廓、嘴唇……她招架不住如洪水猛.兽般的索取,情.潮带来的颤.栗使她暗暗害怕,触碰到她未知的界限时,她便会挣扎抗拒。
但她十七岁了,也并非不谙人事的女儿家,既然二人情投意合,她往后便会试着敞开束缚。
最后由他胡闹完,身上软成一滩水,掌心麻热难耐,握紧时竟细微打哆嗦。她始料未及,她不让他弄,他竟想出这种羞人的法子,哄着她替他……
缓了片刻,正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