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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许多有名的大夫,明日我让兰瑶请他帮帮"嗯。"兰芙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自己都觉得她这样不是办法,她很想早日将这个病看好,才能与身边的人好好过日子。
她凑近姜憬:“这次也多亏了他帮忙,我想当面深谢他。”时常与他打照面。
许京云她们都认识,他为人良善诚恳,在安州时,他与兰瑶同在风客来,是以她们也姜憬应了一声:“不过他不常来,唯一来的几次都是来找兰瑶的。”“他可是对兰瑶有意?"兰芙忽然压低声,眉眼倏地灵闪。早在安州时她便看出来了,他整日跟在兰瑶身后,对她言听计从。更何况他都离开上京了,又二话不说跟着兰瑶回京,替她们安置住所,对她们照顾有加,做到这份上,若说未存半分心思,她是不信的。
“明摆着的事。”姜憬颔首肯定。
烛火四周炸开圈圈光影,蜡油点点滴在烛台上,寓意时辰推移。二人久别重逢,一旦叽里呱啦闲谈起来便难以收束话匣。
"我也不知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先前许公子每回来,她每回都笑脸相迎,缠着人给她买了好些衣裳首饰。自从偷了那只笔出来,有了些银子傍身,近来许公子来找她,才说了几句话她便逐人家走。背地里我还问她,为何待人家忽冷忽热,她说嫌他烦,不大愿意见了。眠。
闲谈与笑语直到三更天才偃旗息鼓,两人共卧在一张窄小的榻上,同盖一被,渐渐入麻布纺织,远远不及蚕丝绸缎柔软贴肤,但却令她格外舒心安适。翌日,清空朗润,万里无云,兰芙这一觉睡到辰时末才醒,裹在身上的被褥虽是寻常断涌入市井中的喧杂人声。
光芒垂洒进镂空窗棂,照在她眼皮上,她赖床不想起,裹紧被衾翻了个身,耳畔却不油香,是糖饼的香气。
她睁开眼,看到了头顶的木头房梁,狭小的房间内摆设极其简朴,空气中洋溢着几丝墨时早醒了,坐在小庭院的石凳上等阿娘起身。
放开手。
兰芙梳好发,换好衣出来,墨时一头扎进她怀里,宛如在填补多日未见的思念,不肯兰芙抱着他坐下,抬头望见伏延千里的蔚蓝天幕,耳边是鸟雀婉转的啼鸣,温暖光影直往身上淌洒。
人间大啊。
人间竟能如此美好。
早膳用了一块糖饼与一碗肉丝面,闲来无事,墨时在埋头写字,她便坐在一旁读诗。读诗读累了便翻起了话本,话本看乏了便支颐打盹,醒来后又去逗弄月桂玩。如今,再也没有层层叠叠的规矩来框她,再也没有成群结队的下人环绕身侧,没有任何一道声音、任何一个人可以管束她的身心,在此处,她畅所欲言,随心所欲。坐了半晌,忽闻掌柜喊东家来了。
掌柜口中的东家便是许京云,他虽对生父心寒,早已不回许家,可这间铺子与许家无关。铺子原是她阿娘从豫州带来的陪嫁,掌柜也只认原东家的膝下子孙。兰芙起身去了铺子里,亲自给许京云道谢。
许京云今日又是来找兰瑶。
兰芙道:“她一大早便出去了,也不知是去做什么,过会儿许就回来了。”时辰才量到她的身形尺寸。
许京云只好坐下等她,等了一晌午,兰瑶终于回来了,她去绣罗阁做衣裳,排了几个“头都挤破了,衣裳上的珠子还被蹭掉了一颗。”
她一边连声抱怨,一边从侧门进了铺子,望见眼前的人影,吓了一跳:“你怎么又来了?"
也猜不透兰瑶的心思,只能步步试探讨好她。
“瑶瑶,我只想来看看你。"许京云一对上她,话语便显然有些促狭,他没喜欢过人,"我等你许久,有些口渴。”
兰瑶睨了眼桌上早已放凉的茶水:“桌上不是有茶吗?”她看:"我今日路过瑶光阁,看到有支簪子很衬你,你且来看看,可喜欢?得她这般敷衍,许京云不免失落,眼神微暗,直接拿出藏在广袖间的锦盒,打开呈给他只要一给她买衣裳首饰,她便会对自己热情几分。
银质流苏徐徐摇曳,一看便价钱不菲。
兰瑶眸光一亮,拿起那支琉璃珠花簪细细观赏,簪身轻盈玲珑,琉璃珠花色彩斑斓,“真漂亮,我很喜欢。”她连锦盒一把拽过,牢牢握紧。转身提起水壶,倒了那壶凉透了的茶,殷勤笑道:“你等累了罢,我去给你烧水沏壶好茶。"
沏了茶回来,她稳稳斟了一杯热茶送到他手中,声色全然柔和:“请用。”瑶,若是我心悦你,你也、也会心悦我吗?
许京云轻呷半口,搁下茶盏,他初经情爱,显然清稚,不敢看她,磕磕绊绊道:“瑶
一大片。
一个男子与自己相对而坐,对自己吐露心迹以表爱意,换做旁的女子兴许面上早红了而兰瑶却无一丝娇羞之色,毫不掩饰,满口答应:“喜欢啊。”这声喜欢说得漫不经心,她垂首在摸那支簪子。
许京云满脸欣喜,落凳起身。
兰瑶觉得簪子尾端的流苏异常华美,冰凉的触感在指缝流泻,她爱不释手,用余光望了他一眼,"你给我够一年用的银子,我就喜欢你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