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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同她好好做夫妻才对。
漫漫长夜,每天都有个人陪他一起度过,没有算计,没有防备,相拥入梦,该是多好的日子。
岑播始终没有转过头,见他灭了灯,便闭上眼。可眼睛刚阖上,却又被他一句话灌醒,“你为什么要把床褥换成鸳鸯。”
岑播”
自然是因为,他这府里红褥样式只有鸳鸯。她有一瞬间的不耐烦,可转而便想到了他这么问的缘由,迂回道:“殿下不想换吗?”
同她躺在一张床上的男人沉默了。
岑播只觉得他事多又嘴硬,还死要面子。
于是她闭上眼。
可谁知,他却在下一刻从背后环住她,像是一头豹子扑住了猎物。
身上的衣带陡然松开,岑播大惊,她抵抗,可与之较量的是一双强劲的手臂,所有的力气显得微不足道。纱幔从浮动变成阵阵剧烈的晃动,帐上的梅似被风肆虐,花瓣近乎抖落。
岑蟠看不到,一室黑暗,她背对他侧卧,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帐幔,一次次未知的冲撞带给人的是无尽的恐惧。她抿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一只指抵住了她的齿…
室内再静下来,白月已经划过高空,没入树梢。岑蟠眼睛阖上,并不是装睡,实在是彻底没了力气。她平躺,不敢再背对着他,将一头猛兽放在自己视线外。
元衡穿好衣,却不如刚才那般,脸上尽是餍足。他见识到了她的反抗,情最浓时,她的齿咬住他的手指,昭示着自己的不屈。
她确实是被下了药。
他坐在床边,低眼看她。
她已睡熟,睡的很安静,若他也躺下,定也会像他想象中同榻而眠的寻常夫妻一样。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在碰到的一刹那收回手。
现在他不该吵醒她。
元衡眼睛斜向窗外,穿上衣裳走了出去。
大
岑蟠这一觉睡的很熟,连元衡什么时候在自己身边躺下,什么时候离开都不曾知晓。
她是被乳娘喊醒的,天才蒙蒙亮,兴许是喝了酒,也兴许是睡的太少,她的头脑沉重无比,隐隐作痛。可再怎么难受,也比不得昨晚被抬起的那只右腿酸痛。在洛阳成婚,第二日自然要去宫里谢恩,这她知道。她不知道元衡去干什么,等到梳洗穿衣毕,他才出现。他今日穿得和那日宫宴很像,头戴金冠,满身贵气,薄唇始终擒着一抹笑,凤眼眼尾有一个温柔的弧度。旁人或许不仔细看便看不出,可韩泽跟在他身边十年有余,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
韩泽肯定,昨日那岑氏是将殿下伺候的非常满意。其实他骨子里觉得,殿下娶岑氏也挺好的,他们背靠的是杨家和军镇,与世家关系微妙,又胡氏有仇,娶世家女容易被拖累,娶本族女更不可能,倒不如就是这样一个和家族疏离的姑娘,会省去很多麻烦。
最重要的,还是殿下实在喜欢。
昨天房里的事,他倒也是有所耳闻。
殿下向来克制,本不该如此。
韩泽看了看两人。
可不知为何,昨夜动静闹得那样大,白日里这对新婚夫妇竞又变得疏离了起来。
像是被凑起来搭伙过日子的。
韩泽一生无妻无子,却也不太能理解。
旁人觉得荒谬,可岑播反而觉得这种相处方式,才是她所能接受的。
白日在外面装一装也就罢了,在王府院内,一直伪装出恩爱模样,她会很累。
至于晚上…
那种欲望她无法控制,他这样的人,若是自己想,便会认为她也想,而后说服自己肆意攫取,断不会争得她的同意。
就当一点点偿还他救她的恩情。
左右她不会有身孕,到时候她走时,能欠的少些。到时候欠他的,实在不行,她用嫁妆补偿。岑蟠这样想,用过早膳后随他上车。
上车之前,乳娘扶着她,岑播脚步顿了顿,回头。似乎自她起来就没见过紫芯。
她问:“紫芯呢?”
乳娘答道:“紫芯姑娘忙着嫁妆的事,腾不开手呢。”岑播总觉得什么不对,可一时想不到是什么。“回去再说。“元衡似在催促。
岑播上了车,马车辘辘,她却隐约想到一件事。“昨日的事,殿下可查清楚了。”
元衡还是那句,“回去再说,孤会给你个答案。”他这样子胸有成竹,丝毫不像昨日只知道否认。显然,他已经查到了,并且查到,此事与他无关。岑蟠又想到刚才,直觉告诉她的反常。
她手微微收紧,一言不发。
就按他说的那样,先应付过宫里再说。
王府的车本就平稳,今日走得缓了些,无任何颠簸之感
皇帝在皇后的云台殿,太子也在,就连素未谋面的太子妃也来了。
太子虽比晋王晚出生两年,可到底养在洛阳宫里,早早便成了亲。
至于这位太子妃,岑播从前只知道是位世家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