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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你以为你对她们的容忍,能换来她们的让步吗,不会,她们只会认为你好欺负,反而更变本加厉。今日我教训了她们,明日要是见了面,她们依然会对我笑脸相迎,虽然虚伪,但这就是身份地位所带来的,我们都没法避免。我们应该做的,不是去迎合容忍她们的无礼,而是无论在什么位置上,都要宠辱不惊,不因失势而趋炎附势,也不因得势而飞扬跋扈。”
秦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说是不够的,她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消化这些事情,许妙愉明白这个道理,也不急于一时教会她。
秦苒突然笑了笑,“妹妹,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惭愧得很,长嫂如母,明明该我护着你的,可是你比我要成熟明事理多了。”
许妙愉也笑,“嫂子你忘了,你的年纪本来就比我小。”
“的确是忘了,还不是因为你还没有嫁人,总是觉得,好像没有成家的人都要小一些似的,好在也快了。”她忍不住打趣道,可是话一说出口,就发现许妙愉的脸色不太对,“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开心?”
“没事,有些感慨而已。”许妙愉慌忙掩饰,虽然看这样子婚事是不成了,但消息毕竟还没传出去,还是先不要让嫂子知道,以免节外生枝了。
这样想着,为了避免秦苒看出什么,她很快找借口离开了。
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南星正在指挥着仆从们打扫院落中的树叶,昨夜下了场小雨,打落了几片叶子和几朵娇嫩的花瓣。
许妙愉走进屋内,南星也跟了进来,一板一眼地说道:“小姐,最近不太平,往后您要出门,请允许我跟随在左右。”
许妙愉疲惫地摆了摆手,“哪还有以后,恐怕很快,他就会让你回去了。”
南星一愣,眼神中有些疑惑,但仍坚持道:“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奴婢不敢去猜测,但再这里哪怕一刻,也要保护好您。”
多么认真,要许妙愉如何忍心驳斥她,只能任由她去了,也或许,她此刻实在没有精力与她计较这些。
夜幕降临,及至深夜,一切都陷入了沉睡之中,许妙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一直浮现着白天景珩离开时的背影,还有他的那些话。
胸口有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直到耳朵上传来凉意,是由冰凉的液体落到了耳畔,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落了泪。
不知道还好,一知道,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呜咽之声惊动了耳室的紫苏和南星,南星想要上前查看,却被紫苏拦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妙愉终于在极度的疲惫之中睡着,可是在梦里,他还是不放过她,七年前的一幕幕在梦中一遍遍重演,最后定格在那把染血的匕首上。
许妙愉睁开眼睛,梦醒了,但她的醒来不是因为梦中的场景,而是被远处的喧哗之声吵醒。
“紫苏,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哑着声音问道。
紫苏慌慌张张跑过来,将烛台点燃,火光照出她脸上的迷茫与疲倦。
她也是刚被吵醒的。
许妙愉披衣起身,推开窗户,望向喧闹的江边,是军营的方向,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这个时候,一定有大事发生。
来不及整理仪容,她走出了院子,遇上了前来寻她的秦苒,“妹妹,怎么办才好,我听外面传说,夔州被攻克,朝廷的军队正往渝州而来。”
许妙愉心中一惊,忙问:“哥哥呢?”
秦苒道:“他已经走了,走之前他说他恐怕要立刻带兵出城了。”
“什么时候的事?”许妙愉又问。
秦苒道:“有半个时辰了,先前我听说你还睡着,就没过来打扰。”
原来梦中的纷乱还是减弱了她对外界变化的感知,当她因为喧闹而醒来之时,外面的调兵遣将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算算时间,他们大概已经出城去很远了,现在去追也追不上,更何况,见到了他们,她又能说什么呢。
许妙愉面上露出苦笑,携着秦苒走到前厅,现在的情况,她们哪还能继续睡得下去,她一面吩咐人出去打探消息,一面叫人取来地图,铺在桌上一看,神色更加凝重。
夔州被攻破,渝州便岌岌可危,难怪城里如此喧嚣。
但夔州的重要不言而喻,景珩一定会派重兵把守,怎么会轻易丢掉,而此前未有半点风声呢。
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不知何时才会回来,许妙愉盯着夔州与渝州之间的山川河流看了一会儿,脸色忽然一变,将地图一卷,叫上南星,拿着出府去了。
秦苒不知她为何意,但也知道她绝不会无的放矢,忙派了几个护卫跟着她,自己则去安抚府中躁动不安的众人。
许妙愉出了许府,一路向东,来到南平衙署之前,指名要见王宝风,衙署之中往来之人络绎不绝,见她一个女子,本不欲理会,后来得知她的身份,终于前去通传。
片刻之后,王宝风身边侍卫走了出来,将她引至后厅,在那里,等着她的却不是王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