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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不摧。
只是她养成的大手大脚的奢靡习惯早已改不过来。
“你大伯一开始还援助我一些,可近来他简直跟威胁我似的,手头再紧他也不给钱了。那我哪撑得住?”
蒋鹤贤没耐性听她絮叨完,话未了,就从旁边端了一杯红酒给她:“之前我汇给你的都用完了么?”
蒋姑妈噎了一下讷讷说:“还了贷款,当然一下子就没了。”她忽而拔高音调,“那怨得了我么。我爸从小就不认我这女儿,身前身后从来没想着给我留点钱。什么好事儿都想不到我,全靠我自力更生才站在今天这位置。否则这辈子哪有四处游逛的机会。”
蒋鹤贤知道蒋姑妈的确从出生起就不易。
她母亲和蒋爷爷闹得难看,故而这续弦生的女儿,蒋爷爷也极少关怀。
一开始蒋姑妈还会找蒋鹤贤,牢骚她多年来的不公待遇。
后来蒋爷爷求神拜佛拿来的佛牌独少她一个。
她也懒得再和地底下早就死了的哥哥嫂子计较。
只是蒋爷爷去世那天,姑妈哭得伤心,扶着棺灵痛恨他为什么一生不给自己父爱。
把几个蒋爷爷的得意门生弄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蒋鹤贤说得挺直白,也没有想替自己的窘迫遮掩一下的意思:“姑妈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若真要替你还款,这房子就不用住了,直接租卖出去,倒能还清一二。”
蒋姑妈说:“我又没打房子的主意,不然我爸能在梦里骂死我。”
蒋鹤贤微微笑道:“你要是想当蒋大伯的说客,那也免了。”
蒋姑妈一时心火噌地燃上喉口。
她只恨不能揪着这长相出众,却太标新立异的侄子。把他脑子里想的水都一股脑摇晃出来:“你瞧你,书没读完,工作也找不着一个,活得跟我似的。你好歹是个男人。以后难道也像我一样漂泊不定了,指不定多少人在背后戳着你说闲话呢。”
蒋鹤贤一点没在意,反倒接着蒋姑妈说过无数次的话接着续了下去:“所以以前那些借着爷爷面子,人前人后夸过我无数回的社会精英,此刻都像不认识我似的,连句话都懒得说了。”他喝了口酒说,“姑妈,你这些话我都会背了。”
蒋姑妈一个劲地盯着蒋鹤贤无所谓的神情。
默然几分钟,姑妈才切齿开口:“你啊你,怎么这么不成器?没了你爷爷管着,怎么一下就没个人形了。”
蒋鹤贤仍是看她,表情没什么明显的变化。
仿佛别人再怎么吐出中伤的字眼,都穿不透他那一套认定的价值观念。
使碰了铜墙铁壁的人十分挫败。蒋姑妈心情沮丧,便没了喝酒的心思。
她把身子一转站起来:“你看看你现在昼出夜伏的模样。那朱妏妏是吧,名校毕业百强企业,多优雅知性。本来你俩也挺登对不是?刚刚我也不敢当着那朱妏妏面,说你们看起来配,就怕玷污了人家姑娘!”
蒋姑妈这话是说得狠了,话音掷地便觉得自己终过头了。
见蒋鹤贤长久无声,忙回过头去看他。
蒋鹤贤早已背对着她,只留了个一个坚硬沉默的背影。
蒋姑妈思忖了一会低声再劝:“我知道你有颗叛逆的灵魂,但都快三十了,也该做点正经事了。你大伯有个职位给你,你就受着,往后安生过日子,别再跟你身边那帮不三不四的闲人来往了。”
蒋鹤贤看见玻璃窗下的朱妏妏,像被阳光溶进缝隙的窄小影子。在这个距离看似咫尺,却如隔天涯。
朱妏妏顾不上形象,用包挡着盛阳。
她一路奔到地铁口,才觉脚腕子微疼,揉了一揉又昂首挺胸地步入人潮。
她这几年很少有刚才在蒋鹤贤家玄关口时的,想穿平底运动鞋,把高跟扔在一边的想法。
还在大学读书那会,虽然已经常穿高跟到国内外参加研讨会。毕竟不如工作后朋友们都疯狂挚爱高跟的环境,能催得她也加入其中并深深沉醉。
朱妏妏也忘不了那天,她们一群小姐妹在茶水间讨论各人着装。
譬如哪位男同事没穿皮鞋,看起来不够正式;再譬如他今天西装里配了件体恤而不是衬衫,见一位很讲究礼仪的外国友人时被人家调侃成个大红脸。
当时,朱妏妏仔细观察周边女性着装。
清一色尖顶包头镶钻低跟鞋,又或是职场最常见的那款高跟,来搭配修身衣裤裙装。
其实公司内也不乏宽松衣着,或走休闲法式风的低跟长裤党。
然而谭琦玥某天私底下偷偷讨论:“妏妏,海伦,你们发现了么。我们主管喜欢穿得和她穿衣风格类似的同事,带出去工作吃饭。”
朱妏妏那时,也不过调来才近一个月,回来后就把见闻跟朱母细细交代了。
她们这位女主管,简直是全办公室女同事的梦中上司。
虽少言寡语,脾气偶也有暴躁,可雷厉风行颇有责任心,压得一干男主管们抬不起头。
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