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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回了自己房间。“至于另一个问题。”客厅成了白露的主场,她态度变得更严肃了些,对乔希的不满也展露出了些,“你和嘉文同一级,要到明年这个时候变数才会来。我不觉得一年的时间你还做不好准备。”
别墅的大门没有关,可以听见外面浙淅沥沥的流水声。水声雀跃丰富的时候,是外面在下雨。
冷寒随着风来,白露看着满脸盛气的乔希,耐心彻底告罄,她提醒:“你好不容易才回上海,不要在家人面前无理取闹。”
语言的开关戳到逆鳞。
乔希感受不到白露的爱。
“所以你就是觉得我不重要,就是怎样都看我不顺眼是吗?”
白露和司伯远从没拿乔希和司嘉文做过比较,可对待的态度区分又无处不在比较。
青藤高中风气正,严令禁止学生早恋。
司嘉文因早恋被请家长,乔希也因同样的事情被请过家长,可她等来的,是白露对她三天的冷眼。十五岁那年同周弥一起看海冲浪,海浪冲卷,她们被海浪卷进海水里。
周次运气好没伤到哪儿,乔希被当天的风流带到海水里滚了一圈,出来浑身都疼,腿上全是挂彩的淤青。乔希被白露领去医院处理伤口,她在医生面前憋着气,正常地和医生交流并询问一些注意事项。明明是大方得体的样子,可乔希就是感受到了她的不悦。
直到病房里只剩下乔希和白露两人,白露的脸色拉下来,指责着乔希行事鲁莽,以至于现在受伤影响别人。好像乔希做好事是她应该,做得不好便都是她的问题。乔希抱不平过。
可得到白露的回答是:“十个司嘉文也没你嘴犟。”“我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态度。”
乔希永远争不到一个平等对待。
所以她被丢在乡下,和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亲戚住在一块儿,甚至没能换来白露亲临看望。
以前无数次的小矛盾汇成一条大的溪流,情绪的海口被完整地撕开。
乔希的状态很差,可白露的耐心也达到了顶峰,母女两人最终还是闹得不欢而散。
雨水磅礴地下过一场,地面全是潮湿的雨痕。风声渐渐起,细密的雨丝淅沥沥地飘在玻璃窗户上。乔希和白露置气到晚饭都没吃,独自跑回房间,坐在落地窗前傻傻地看着窗外的雨幕。
凌晨的时候,阿姨端了份鸭腿面上来,说这是太太安排她做的。
乔希没和生理抗拒,把两份作业推到一边,腾个地方把那碗细面吃了个干净。
但她知道,白露在这种时候根本不会关心她。是阿姨好心。
夜里上海又下了场大雨,雷声轰鸣,窗外的紫色光亮一闪而过。
沙发上的手机时不时传来群消息的震动,乔希看着窗外凌乱的雨,突然觉得没劲透了。
假期李东拾没有闲着,像个窜天猴一样在巷子里作威作福,没一天消停的。
在家待两天狗都嫌,他天天被家里人嫌得瑞出门,但他这人皮实,当着老太太的面儿往收钱罐里拿了几张零碎的钞票,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盛夏的季节,小卖铺的冷藏品卖得很好。
李东拾晒了一路大太阳出来的,刚到小满超市就把脸贴在立式冰柜企图靠此降温。
冰箱上铺了层绿色的老棉被,几个小孩举着的硬币在太阳光下耀眼,跑到冰箱前踮着脚眼巴巴地推着冰箱的玻璃板。
李东拾没看得下去,主动凑过来帮他们打开冰箱,“要吃什么?”
巷子里各家各户都很熟悉,李东拾和周满关系好,也经常在小满家超市帮忙,巷子里的人来这儿买东西都认他。那几个小孩让李东拾帮忙拿了几个雪糕,手上的零钱全放心地给了他。
李东拾把钱放在手心里掂得高高的,再接住,几个硬币碰撞声很响。
他一进门就看见周满,“你又写作业啊?”“没。"他没出声的时候周满就知道他人来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帮爷爷做账呢。”供应商价格突然上调,周满早上跟着爷爷一起进货询问了下,这会儿拉了个表格货比三家。
李东拾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不是他能看得懂的东西后立马缩回脖子。
硬币被他放在桌面上,他说:“行吧,什么时候能弄完?″
夏天太热,李东拾假期去网吧打游戏被家里人逮了两次以后就变得老实了,和他们约了去体操馆游泳。这会儿他最关心的是他们是否能如约出发。“一分钟。"周满还在纸张上划着,头也没抬,“光催我没用,你得再去催下梁砚西。”
李东拾早就掏出了手机给梁砚西打电话,电话还在连线中,他轻哼了声,“知道,我打着呢。”电话没被接通,来电铃声越发靠近,梁砚西戴着帽子和黑色口罩,武装得严严实实出现。
李东拾哟呵了声,围着梁砚西转了两圈审视,“我的大明星,这是有狗仔拍你?”
帽檐下的一双眼睛凌厉,似是冬天雾白的湖泊。深邃,也冷寒。
梁砚西视线懒散地瞥过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