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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种各样的陌生颜色里向我投掷不知姓名的英雄主义。这一生总要为自己办成一件事,好好地活过七天就是其中之一。不能连我自己都对自己言而无信,那也太可怜了。

“你现在是在向我撒娇吗?”他的声音从我后脑勺传来。

我松开他,对他点点头。只见他冷哧一声,捏住我的鼻子,迫使我张开嘴巴呼吸。

他说:“求生欲不是挺强的吗?为什么自杀?”

我垂下头,回想起缘由,顿时陷入黯然神伤。我在床边摸索到他的手机,闷闷地打字。

「I have bipolar disorder. I can’t control.」

我发誓,我绝没有卖惨的意思,只是觉得不得不对他坦白。在他面前,我的病耻感没有很强烈,他给人一种无论你是正常人还是重症精神病患者,他都会平等地唾弃你的感觉。

可我万万没想到,看到那一行文字后,他竟直直愣在那儿,默不作声。

怎么了?我开始感到紧张。他后悔自己惹上了头号麻烦吗?又或是破天荒地可怜我,用怜悯的目光为我祈祷吗?到底怎么了?给我个痛快!

良久,他才用一种几乎是自言自语的声调说:“I know it.”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早就知道我脑子出了问题?知道病症给我按上獠牙的同时又在我脖子上戴上项圈?知道我跳海是一时兴起把生命当作儿戏?还是知道这里有个缺爱的中国女人曾经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换取一点点的真心?不可能,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粗糙地用双手抹了把脸,抬起头问我:“你饿了吗?来点三明治?”

“?”什么跟什么,怎么是这个反应。

“拜托,睡了一晚上,光喝葡萄糖是不够的吧?”他用下巴指了指我手上的吊针,“或者,来点披萨?不管了,反正我快饿晕了,你在这呆着不要乱跑,我去搞点吃的。”

他就这样在我稀里糊涂的目光里出去了。他一走,我的肚子就叫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总是在糟蹋自己的身体,不把疼痛当回事儿,唯独拒绝不了口腹之欲。他会就此甩开我吗?我不禁想到。也许他不会回来了,也许我该再睡一觉。

但我不舍得再睡了,听了太多“早起!自律!咬牙!坚持!”的口号,睡太久会条件反射地产生罪恶感,我称之为积极向上的虚无,一旦催化出这种思想就再也改不掉了,很少人知道巴甫洛夫在实验结束后是怎样处理狗的。

无聊之余,我在输液架上发现了病历本。一个半巴掌的大小,和旅行册子一样,很适合在外随身携带时不时拿出来招摇过市一下展示本人有病的事实。

他回来的时候我下了床正准备去解手,排去我身体里最后的海水。不得不说我的肾功能非常健康,一觉睡下来海水在我肚子里起码走了两遭,目前压力给到膀胱。

“你要去哪儿?”他犀利的眼神让我急上加急。

“洗手间。”我说。顺带吓了自己一跳,我的嗓音听上去烟龄比他还要高。

他与我擦肩而过时我闻到了披萨的香味,还有白花花的鱼汤。他放下食物,帮我推走点滴架,见我不动,贴心但不正经地问道:“需要我抱你?”

“……”我迈着坎坷的步伐向前走。

本来,这是一件极其原始且毫无心理负担的行动,毁就毁在他光明正大地站在门口,和脱了裤子的我仅一门之隔。

“你能,走开一会儿吗?”我说。

“没门。”冷酷无情的声音飘进来。

“你站在那,我做不到。”

“为什么?没人教过你怎么撒尿?”

“……”

我妥协了,连带着模糊的羞耻心一起冲进马桶,走出来的时候没给他好脸色看。

不过鱼汤还算美味,一股暖流安抚了我的胃。而他却不似之前那样有胃口,咀嚼的样子略微显得老态龙钟,胡茬上沾了芝士。

“谁是Ishmael?”我突兀地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回答:“Me.”

啊,过了这么多天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然后,你的生日在四月七日吗?”我继续盘问。

这次他没回答,很快发现了端倪,瞥到点滴架上挂着的病历本彻底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说:“我能怎么办?为了救你只能牺牲自己的身份,你又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没关系,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没告诉我的东西多了去了,对吧?”他正话反说。

我抿了抿嘴,说:“谢谢。”

他吃完一块披萨,用纸擦拭双手,定睛看着我,“不是吧,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愿告诉我你的名字?”

“……”

我当然听出来他字里行间的讽刺,可我的姓名适合在大呼小叫的场景下被千夫所指使唤来使唤去,更准确点说,是实在拿不出手,我不想成为我的姓名,所以我不想说。

都说外国人名都很长,节肢动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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