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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岁月啊 仿佛是一场梦话
度千山越万水你身边现在是谁
追月光逐日辉到最后才懂体会
时间像河流 不为谁而倒退
年少时送你的花朵已经枯萎
唱着誓言的我们人海里一去不回
……”
这首歌,好像年少时……和现在的他们。
鹿白榆想起很多年前,林秋河高考结束第二天的晚上,他从朱城到北京,6个小时的无座高铁,在鹿白榆宿舍楼下,同样背着吉他,唱了一首歌,是那首《小宇》。
一曲结束,鹿白榆不觉早已湿了眼眶,模糊了林秋河的身影。她没有注意到,同时,林秋河结尾处的低吟哽咽。
林秋河回到座位,注意到鹿白榆泛红的眼圈,呼吸微凝,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沉默良久,缓缓说道:“鹿白榆,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林秋河的话把鹿白榆沉浸在悲伤中的思绪拉回;“怎么,变了很多?”
“变得真实很多。”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走吧,回去。”
林秋河起身,扶着穿着高跟鞋又不知醉到几分的鹿白榆,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鹿白榆自己都不知道,从她流泪的那刻,便已经醉的身体疲软。
车上,无声的寂寞穿过街景的霓虹。
林秋河突然开口:“未来的行程,我跟你们一起。”
“嗯?”
“不会现在就想出尔反尔吧?跟着林业工作者深度体验一下这边的生态地貌,创作才更真实有依据不是吗?”
鹿白榆扭头看向坐在右边的林秋河,想反驳些什么,又觉得确实没什么理由:“随你,丢了死了,概不负责,这条写进条款。”
“没问题。你也从没负过责。”
鹿白榆已经习惯这绵里藏针般冷不丁的阴阳嘲讽,不想再回应辩解一分。
……
“鹿白榆……”林秋河突然扭头:“椰子妈妈,只是椰子的妈妈而已。”
鹿白榆不解:“什么意思?”
“椰子,其实是林漠白的孩子,他在椰子一岁的时候,出了车祸,至今还没清醒。椰子就暂由我和嫂子一起抚养。”
什么???
鹿白榆头昏脑涨,分不清听到的是现实还是想象的梦境:“林漠白现在怎么样?”
“在家。情况还好。”
“那,椰子知道吗?”
“知道。”
车子停在了书院门口,二人下车,沉默地同行,走回房间,一如昨日。
鹿白榆一直想着这五雷轰顶般的消息,不觉为林漠白哀伤,又有些小鹿乱撞。怎么林秋河,突然解释这件事。
如果林秋河不告诉自己,该多好,故友遭难,这让鹿白榆很不是滋味。但如果林秋河不告诉自己,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没成家这个真相。人,真是很复杂的动物,永远不知道真正希望前任过成什么样子。
正想着,手机收到林秋河的信息,一连四条。
林:【林漠白的事不用担心,已经有所好转了】
林:【说好了行程一致,出发别忘记告诉我】
林:【你今晚,很美,但穿冲锋衣,很飒,更加真实】
林:【晚安】
……
看似无意寻常的字眼,可成年人的世界,从没有无心之人,不是纯爱白痴,就是钓系王者。
霎那间,她推翻了重逢后对林秋河的所有认知,他不再是曾经的林秋河了,可又觉得哪里一如从前。
重逢的时间不长,三个夜晚,两个白天。
可他在雨夜收留她,知晓她敞开房门的安全感,
可他记得她的喜好,特意准备了早餐,
可他会在漆黑的小路默默陪她走回,
可他记下了她喝酒必吃的酸奶,
他还记得,她喜欢看海,
最重要,
他向她解释了他没有家庭,一个本可以错下去的误会。
……
他做了很多,可为什么没有在第一天就及时解释她这个误会呢?
鹿白榆有些飘忽,一阵心悸让鹿白榆躁动不安。她清楚自己没有立场去揣测林秋河的想法,他恨,报复,不能忘怀都是合理的,唯独对鹿白榆还有余情这个可能,不合理,也不敢合理。她不知道此时林秋河眼中的自己,是彼时留在他心里的白月光,还是现在活生生的29岁的鹿白榆。
这种惴惴不安的猜疑,让她本能地想,再次推开这个“麻烦”。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鹿白榆从来觉得情爱之事最难说清,也最嫌麻烦。逃避可耻,但有用。
听着额河畔的水声,她再次点开简书,留下一个萦绕心中的疑问:
【这是在额河畔的最后一个夜晚,听到一首歌,词中唱着:过去誓言的我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