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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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翘着腿傻乐，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希望凤山女君这次的反噬快些结束，不然帝君的身体……深渊之下，是万年不变的黑暗与幽冷。
烛夜倏然睁开眼，他眼窝深陷，面色已经惨白得没有人色。“你又失败了。”
锁链叮当作响，那一道声音仿佛集齐了无数的灾厄，只是声音便让人感觉心头不适，血气翻涌。
烛夜神情难看得不像话。
“原来她一早就知道……“他喃喃自语，“原来她什么都记得，难怪从第一眼见到她，她会用那么古怪的眼神看我。”
烛夜呛咳一声，唇角溢出深红近黑的颜色。梦境被破，他受到的反噬比预想中的还要严重。醒来之后，深渊之下近乎遭到一场透彻的血洗，饮二竺三，也没了消息。或许已经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谁知道呢。这一场幻梦，没有困住郁离。
深渊之下的东西也没能突破界碑。
本想用洞外天牵扯寂渊的视线，趁这个机会一举突破界碑，带走郁离。但显然，这个计划，已经彻底失败。
烛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几乎已经变成了虚影一般得半透明形态。最好的机会已经失去，在那次之后，他又经过了多次尝试，可再也不能拉郁离入梦。
他们之间的连接，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隔开了。“我不懂，烛夜，你究竟在妄想什么？"黑暗之中传来沉闷的怪笑。“你一个低贱的影族，不过捡到一点不属于你的东西，就开始奢求天上的明月要奔你而来。”
烛夜面容幽冷，半响自嘲一笑：“是啊，我在奢求什么呢。”若郁离不记得前尘往事，他或许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但郁离那么骄傲的性子，她既然什么都知道……他们早就不可能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既已永堕无间，就不要再奢求不属于你的东西，烛夜。”“你不觉得，如今深渊之下太过清静了吗？”“都被他杀光了啊……”
“我若是凤山小女君，"庞大的黑影冷冷笑了一声，“也定会选他不选你。”“一个是杳香月，一个是脚下泥…“黑影中的恶意无限放大。“他是坐拥四海的帝君，而你呢，只能像个老鼠一样四处逃窜躲藏。”“你还不如不夜。”
“他好歹逼死了苍吾，你却被寂渊追得抱头鼠窜…”冷幽的声音充满诱导性地响彻耳畔，纵使知道这是"他”故意为之，烛夜仍然控制不住愤怒得发抖。
“闭嘴！”
似是忍无可忍，烛夜拔高音量。
苍白瘦弱得好像随时都要随风散去的青年，陡然抬眼，逼视着黑暗中的巨白囝
“我不信这狗屁天道，但这些所谓帝君，莫不是代代消亡于我族之手！”“他，也不例外。”
烛夜难看的面色渐渐和缓过来。
“月亮不能奔我而来，但我也可以拉月亮下泥潭…“你说要引诱郁离进深渊。”
烛夜冷不丁笑了一声，“她会来的。”
哪怕，是为了追杀他而来。
大
一室冷香浮动，大殿之内已经极寒无比。
平生杀伐果断的帝君，第一次有了拿不准的难题。寂渊垂眸静思，一只手搭在郁离的手腕上，纯正沛然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灌入。
郁离脸烧得通红，在寒玉床上翻来覆去地摊平，想要降低身体的温度。但是烈火灼烧经脉，连喉咙也像是吞了一块烙铁进去。倏然，郁离猛地坐起。
灵流如清泉流经周身，重复滋润在烈火之下寸寸断裂干涸的经脉。但修复的速度，永远赶不上经脉断裂的速度。郁离疼得失神。
郁离睁开眼，眼尾湿红一片，望见寂渊清清冷冷地坐在床边，漫不经心地垂眼，手中不间断地输送着灵流。
看他端坐天上，目下无尘的模样，被烈火烧得头晕的郁离心里忍不住生出想要破坏点什么的欲望。
“醒了？”
寂渊并不意外郁离会突然醒来。
实际上郁离一直睡睡醒醒，只是有时候人看着醒了，精神实际还是混沌的。有时醒了也是赖赖唧唧地往人身上蹭，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哼哼。这一次，她看起来格外清醒，轻灵的眸子不错眼地看着他。寂渊的指尖顿了一下，手中输送的灵流也打了个跌。郁离抿着唇看他，整个人都白里透着粉。
“这是新药，能护住心脉，今夜过后，血脉反噬会迎来一次高坡，避免届时心脉受损…
寂渊端着药说话，郁离望着他一开一合的薄唇，忽然想起了那天在河滩仓促地一吻。
“寂渊。”
她的声音不同往常，多了一点喑哑。
寂渊止住话音，垂眸看她，漠然的神明垂首时，化去了几分不散的冷意，看上去，竞和柔和。
仰头的少女睫羽轻颤，似在忍耐，寂渊蹙眉问：“很疼，对吗？”但还没有得到少女的回应，就见到粉红桃花面在倏然间靠近，异香袭来，滚烫柔软的身躯贴了上来。
寂渊还未说完的话被堵在唇齿间。
郁离凑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