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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派选人之前除掉潜力选手,这是经久不衰的老把戏。
谈话间,裴非衣动了。
双手往腰间一抚,双刀便浮现。
没人能感觉到灵力的波动,看来也不过是普通武器。不过看那双刀刀柄嵌精贵宝石、刀身花纹繁密的模样,路人也悟了。
这裴非衣丑过落魄过,怕还真是没穷过。
散修倒能如此奢侈,真是不多得。
大汉吼着,巨斧下劈,大地现出裂纹。
而裴非衣轻踏,足尖轻盈跃起。
大汉灵力不强,但波动变化倒是虚张声势。巨斧横劈,擦过裴非衣裙角,将一块巨岩割出一道深深沟壑!
“这裴非衣身法倒也灵巧,说来会不会可能不是冒牌货,出身旁系支脉的裴家分部呢?”
“怎么可能!你当世家大白菜啊!这裴非衣不过近十年稍动偏远州陆风云,一地方新秀罢了。”路人乙耸了耸肩,对这种外地来的没文化佬感到无奈。
何况蓬莱裴氏是远在海外的名门望族,哪能说来一个就一个!
不过,好像这散修身上是有些传闻……怎么记不清了……
刀背错过大汉肌肉丰满的肩,裴非衣一脚蹬上先前倚靠的树,在空中回旋半周,踢向那大汉,“霓香阁的海棠花粉,还是和梦霓坊的联名款。又贵又少,你知道吗?”
她虽手执双刀,却丝毫没有放出灵力。稍有眼色的,已经能看出她在戏耍大汉。
而且她虽说执双刀,但力道至多使了两分,只集中在左手上。
裴非衣是个左撇子——正是当年破坏异火大典被伤的!
“说到这世家,裴游江蘅四家,裴氏如今当时是最鼎盛的吧?只可惜他们本宗位于海外蓬莱仙岛,难以得见。”
巨斧出现裂纹,大汉来不及转身,只觉脖颈剧痛,犹如火烧。
他囔囔:“这、你、香粉不都一个样子的,长得跟个面粉似的!”这女人怎么比想象得麻烦,要是解决了她,这次他必能入门啊。
又挨了几脚,一口血自他喉头喷出。
“我看你怕是脑子里装了面粉,混着二两涕泪搅成了浆糊。”
裴非衣说着浑话,目光移到那挑唆大汉的人身上。
银刀空中飞舞入裴非衣腰际两侧,那人冷汗涔涔,竟不敢直视她,低下了头。
轰!大汉倒地,停驻的飞鸟呼啦啦飞走一大片。大汉不停挣扎,却只能维持摔落在地、被裴非衣踩在脚下的狼狈模样。
脖颈处鞋印清晰,他不甘地抽搐“你!下三……”
裴非衣收刀,众人惊诧发现,她红裳腰际两侧飘落的垂带竟仿作剑鞘,将那窄细的双刀收纳。那刀也整体缩小数倍,直到像个装饰物挂在她腰间。银白的刀,发间缀着的金簪,耳畔垂下的步摇,像个世家小姐,而非进外门的散修。
虽说红妆妖冶如艳丽桃花,不符合上妙界素净清幽的主流审美,但谁都不得不承认,裴非衣是一等一的绝色。
而眼下看来,她不仅貌美,还极为能打会骂。
裴非衣:“早跟你说了,山脚打架费桌子,半路打架伤腰子,山腰打架痛脖子。除了惹恼老子,连个外门弟子都做不成。干什么装威风,你知道我抢盒香粉多费劲。”
她一脚踢开被大汉劈开的巨大石块,可见体术之强悍。
与此同时,空中隐隐浮现三两人影,衣袂飘动,腾云驾雾,恍若仙人。
裴非衣收回脚,拍拍衣摆。
她直接了当,冲云端人拱手笑道:“长老好,我是裴非衣。非衣裴,今年的外门弟子名额,我就笑纳了。”
云端中一人抚须,与身边人交谈:“今年这外门入选,倒是有些意思。”
“方才那个山头,倒还有游家小辈跑来这外门,想必是支脉。不过看在他们家族名头上,连同那云姓女修,一齐提拔到内门去。”
“等等,这裴非衣倒是有点意思。不过我活了百年,还没听过蓬莱有这号人物。”
“你修炼糊涂了,这是散修。顶着名门伪号借此招摇撞骗的无名小辈我们见得多了,莫非你还以为这是正统裴氏女?”另一人调笑道。
她又淡淡扫了眼那绯衣栗发、妆面艳丽的女修。
裴氏女是特称,是蓬莱裴家每代嫡系最强后代之称,多不为外人所晓。如蘅家玉面雪狐、江家剑、游家夜浮御甲等,都是寻常修者向往而不得知的事物。
听闻她不慎被眼前这个裴氏散修所伤,至今未出世。
看裴非衣妆面齐整,衣饰华美,选拔修士微皱眉,移开了眼。
她向来看不惯这些心思不精于修炼的人,不过宗门事端将至,门派也急缺人手,也就勉勉强强收了罢。
修士指尖轻点,被选中的散修身上泛起淡淡光华。
“诸位远道而来参与望瑕门选拔,可见心思坚毅,实力强健。”
云端飘似仙,话落如仙音。
“今日考核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