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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婉柔迷茫的神色,问她,“可还记得你怀孕时,我为你念的话本儿?”戏曲话本儿,她偏要他给她念。
江婉柔讪讪地笑,当初挺着大肚子,她胆大包天,做出不少捉弄陆奉的事。他看不上最后杀敌八百,自损一千,陆奉把缠绵悱恻的本子念得索然无味,险些让江婉柔戒掉话本。
陆奉记忆力卓绝,虽然不喜,他依然记得其中一小故事,大抵如此:书生和小姐约定婚姻,后来小姐琵琶别抱,嫁给一行脚商人,书生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这时来了一个游历高僧,掏出一面镜子给书生看。镜中,小姐□□地躺在坟茔,一猎户经过,摇摇头,走了。接着是书生,他给小姐盖了一件衣裳,踟蹰片刻,也走了。最后来了一个行脚商人,他为小姐挖了个坟,小心翼翼地掩埋。
德,她最后要报答的人,是那个为她收敛衣冠的商人,也就是她今世的夫君。高僧对书生道:一啄一饮,皆有定数。小姐今世与你相识,只为还你一件衣裳的恩书生豁然开朗,病大好。小姐和商人一生恩爱,幸福圆满。陆奉只是想转移江婉柔的注意,说到最后竟也深觉有理,笃定道:“你我肯定是前世的夫妻,
今世续缘。"
他想起江婉莹的胡言乱语,更觉得无稽之谈!真要有什么前世夫妻,肯定也是他与她,不然她怎么做梦只梦见他,不梦见什么裴璋?
陆奉眼眸微眯,忽然问道:“你.....可还有梦到什么人?”江婉柔不明所以,如实道:“人.....倒是挺多的,就是看不清脸。”只能清楚地看见陆奉的脸。
陆奉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就对了,我们夫妻姻缘天定,无须为此烦扰。”江婉柔被他绕晕了,她梦见他惨死,怎么就绕着绕着就成“姻缘天定”了?她弱弱道:“兴许妾前世对您有恩呢?你可要好好报答你的恩人。”毕竟在梦中,他死不瞑目,是她为他阖上了眼睛。
陆奉笑道,"也无不可。
"
凭这两个虚无缥缈的梦,“博览群书”的江婉柔想出一堆因缘际会,陆奉本就不信这些,权当陪着她玩闹,夫妻俩说了会儿话,江婉柔逐渐从惊慌的梦中缓过来神儿。理智回归,江婉柔用力裹紧被子,为自己解释道:“妾魇着了,平日.....妾很勤勉的。”陆奉低声轻笑,没有回应这句话。见江婉柔无恙,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披上衣服去书房。
剩江婉柔一个人蜷在被窝里,忽然,她想起来,方才他好像叫她一一“柔儿”?这是他第二次叫她“柔儿",第一次在前不久的床榻之间。从前,他只唤她“夫人”。烫。
房里的红萝炭烧得噼啪作响,江婉柔觉得浑身热得慌,她伸手摸了一下双颊,果然发“翠珠一-”
她舔了舔唇,吩咐道:“撤一个火盆,给我煮壶凉茶喝。”之前陆奉脱了衣裳让她口干舌燥,如今就说会儿话,怎么心也跟着乱跳呢?怪哉。
***
江婉柔办事雷厉风行,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那个梦让她不安,她次日便浩浩荡荡前往寺庙,陆奉叫她去皇觉寺。
谨慎,不会在这节骨眼儿给他惹事,她去了京外有名的慧光寺。"皇觉寺"--顾名思义,是供皇室专用的寺庙,但如今陆奉身份不尴不尬,江婉柔向来江婉柔是个良善且大方的香主,矮胖的住持见了她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京中贵妇大多信佛,就算不信,每年也得请尊佛像,抄几本佛经供着,以示自己的"慈悲贤德"。江婉柔不缺银子,每年给京中大大小小的寺庙捐了不少香油钱,累积下来,能给寺中的佛像重塑几回金身。
为了迎贵人,寺庙提前清理场地,闭门一日,不让寻常香客和闲杂人等靠近。和尚也是男人,江婉柔出门带足了侍卫、丫鬟和婆子,绝不给人留下瓜田李下的话柄。以示虔诚,江婉柔来之前特意沐浴更衣,在诸多华贵的衣物中挑了一件素色小袄和素裙,翻遍妆奁,找到一支木簪绾发。脸颊未施粉黛,肌肤雪白,美艳又透着一股妇人的温婉慧光寺是远近闻名的大寺庙,大雄宝殿上佛祖的金身熠熠发光。江婉柔恭恭敬敬上过三炷香后,慷慨地给寺庙捐了五千两白银。
她暗示道:“我看佛祖不缺香火,寺里的小沙弥倒是不多。”住持忙扯下脖子上的佛珠,躬身道:“施主仁善。”
穷苦人家,过不下去才送孩子过来当僧人,更多的是老僧在山下化缘,捡人家不要的弃婴。僧人也是肉体凡胎,得吃喝拉撒,要不是手上不宽裕,他们何尝不想多救几个孩子?身,不如做点实事,变成棉衣暖身,或者变成馒头吃进肚子,都好。江婉柔笑了笑,她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这香火钱,与其给金光闪闪的佛祖再塑金姓来说,今年一定是个难熬的冬天。
今年冬天格外冷,米价也上涨不少,江婉柔在公府锦衣玉食,但她知道,对于普通百撒完钱,江婉柔在寺中求了三支签,皆是上上签。江婉柔笑了,打趣道:"莫非住持知道我要来,提前把签筒里的签全换了?"
诳语。
弥勒佛一样的住持即刻收敛笑意,双手合拢,道:“阿弥陀佛,佛祖跟前,贫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