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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三年级的二传手糸色明也走了过来,拿起水大喝了一口,脸上写满了不爽。
“是啊,今天那个红头发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状态好得离谱。明明我和姐姐一起看山形县比赛视频的时候,他得分率没有这么高啊。如果不是牛岛前辈还是一如既往地强,我都快崩溃了。”
牛门!
三人对视一眼,赞同地点点头,并把视线集中到了另一侧的那个男人身上。
随后一同陷入失语。
有着「怪童」之称的——牛岛若利,也是将要带领白鸟沢学园初中部连续3年取得东北地区代表1位的王牌。
今天身边居然有人!
一般来说,训练结束后,排球场会被不自觉地划分为两片领地,一片属于牛岛,一片属于其他人。
并不是有意为之,也不存在孤立、霸凌之类,就像自然界面对雄狮的时候,弱小的鬣狗会自觉抱团一般。
「怪童」既代表着外界无法战胜的一座大山,也意味着一道内部无法撼动的堡垒。
虽然牛岛没有开启AT立场,但就是没人敢上去交谈,就算是三年级的同级生也很少会主动和牛岛搭话。
被别人用或隐晦或明显的目光打量的牛岛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补充着水分,眼睛盯着排球场,在脑中认真复盘刚才的训练。
按照往常来说,都是这样。
但今天出现了意外,有只胆子大的妖怪跑到山神面前去了。
“呼——看我发现了什么!是孤独一人的牛岛君!刚才被我拦死了这么多球,牛岛君现在看上去还很平静哦。”
闻言,牛岛放下了粉色的水壶,看向了懒散地趴在比分牌上的天童,认真地反驳,“你没有拦死。”
被正主否决的天童往下滑了一点,半张脸都落入了臂弯之中,滴溜转了下眼睛,“唔,原来传说中的「怪童」是这个样子的吗?真的和Satoshi桑说得一样哦~”
牛岛沉默了一下,像在脑中仔细地核对信息一般,在确认了自己不熟悉这个名字后,表达了自己的疑惑:“Satoshi?”
提起这个,天童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有活力,双手在身体两侧不断上下挥舞,“就是贺阳一智啦,智在名字里不是常读作‘Satoshi’吗?”
听到熟悉的名字,牛岛也没有太多的波动,只是隐约透着点儿严肃地纠正,“不,‘一智’应称呼为‘Ichi’。”
天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牛岛旁边,双手往后撑在板凳上,语气轻快:“我知道哦,可是这个称呼是Satoshi桑允许的,毕竟好朋友就是要有特殊称呼才对嘛。Satoshi桑不是就称呼牛岛君为‘牛岛少爷’吗?”
牛岛表情毫无变化,但又好像哪里不一样。
天童瞟了牛岛一眼,音调发生了轻微的改变,“那牛岛君知道,选择‘Ichi’这个读音的原因吗?”
牛岛陷入了沉默。
像是在幼儿园和好朋友分享有趣的事情一样,天童露了如同在排球场上拦网成功的微笑,嘴角从两边缓慢又明显地上扬,双手在胸前不停地比画。
“我知道哦,因为‘Ichi’发音最短,读起来最轻松,这个理由是不是也很Satoshi桑!”
“原来是这样。”牛岛对于天童分享的无用小知识,只是如同学到了一个知识点般轻点了下头。
“诶?预测失误。”天童身体歪了一点,如同水放多的面条,软塌塌的,“难怪Satoshi桑说牛岛君比她更——有意思哦。”
牛岛看向了水壶上彩色的卡通应援贴纸,上面还有紫色的小字: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贺阳比我有趣。”牛岛说这句话的音调既不像反驳,也不像无感情的陈述。非要比喻的话,大概是承载着时间的积淀和一丝亲昵的家中长辈的口吻。
天童眨了下眼睛,随后用手指着自己,再次介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我叫天童,天童觉。”
虽然不懂,但牛岛还是礼貌回应了:“我是牛岛若利。”
接下来的20多分钟,两个人就这样继续旁若无人地交谈起来了。
最后准备离开的天童突然想到和你打赌的东北预选赛,于是又脱离队伍,快速跑到牛岛面前,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跳过了问候语,直接开口:“3天后的东北预选赛,牛岛君觉得北一和津轻,哪一个更会获胜呢?”
牛岛对于闪现的天童接受良好,“北一。”
“和Satoshi桑不一样的答案耶。为什么呢?”
“北一有及川彻,我不觉得及川彻会输。”
“那北一和白鸟沢呢?”
“胜者会是白鸟沢。”
“哇,很有牛岛君风格的回答哦~决赛的时候,我会去给你加油的!”
“好的,谢谢。”
一旁人:???
谢邀,三年了,这是第一次听牛岛前辈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