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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男人牵着她往草原行进时,她对楼望东说:“你对弟弟的态度是不是.....点高冷?”
谁知男人在扶着她的脚腕踩正马镫时垂眸说了句:“你现在还不是他嫂子呢,替他考虑什么?"
周茉的心变得跟脚一样,乱得踩不正马镫了!
擅长了,比如他还说:“你脚太小,我还是回去改马镫吧。”要楼望东说点承诺以后的话,比登天还难,但要是说残酷的现实,那他太"我能踩好的!"
“你也知道不是马镫的问题?”
小脚太不中用了。
楼望东掀了下眼睫看她,里面有戏谑的笑,像在说:怎么还是踩不好,这周茉于是便撑直双腿,用力地踩住马镫,如此倒忽然觉得自己能调控平衡,腰也挺直了。
可是好费力气,楼望东的腰是怎么做到挺那么久的?住了直晒的光,却又温柔地透下一片明亮,照在周茉清凉的心底。此时草原上刮起一阵春风,也将天上的云往他们这儿吹来,于是,云层挡广袤的草原间总有一条小河地带,用以滋养这片旷野,她时常觉得楼望东就是这片原野,可她看着这条小河,上面芦苇荡荡,朦胧如泛月霜,她竟在这一刻生出个念头,希望做这条小河。
“在这里真的自由,连鸟都飞得比我们那儿的傲慢。”周茉出神说出这句话时,楼望东正弯身从地上捡着什么,说:“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有钱才能傲慢,你刚才跟陈叙屿说自己买了鞑鞑,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周茉在他这句话里一噎,又不服气道:“我不是傲慢,是......我确实靠自己赚钱买下的,难道自己买的不比别人送的更有底气吗?当然啦......"
她眼神偷偷瞟了他一眼,怕他不高兴自己要给钱,又心思绕啊绕地说:“我可以接受别人送的,别人不送我也能自己买,我的意思是,我总不能等着别人送,那太不自由。”
楼望东在这时笑了笑,他的眉目在阴暗时深邃吸人,在阳光下又透着股坦荡的澄澈,对她说:“所以既能选择留在香港也能回来鄂温克,才是真的自由。”随遇而安。
因为安逸而选择留在一个广袤的大地,不是真的自由,而是想去哪儿都能周茉在他这句话里仿佛深深陷入了草原腹地,就像那条沉静的、被旷野扶托的小河,不是它单方面地滋养这片土地,反而是它被这里的繁花绿草所包裹着,才有了漫长生命。
她好像一下便想通了,其实在鄂温克旗也好,在香港也好,她想来便来了,而楼望东申请留港的签证,并不是陷入牢笼的枷锁,而是就像此刻的飞鸟,想逐水漂流便停下了,向往蓝天便振翅而去。
此刻他又俯首在地上捡着什么,周茉看到他手边挤着一朵红花,心里忽然漫起胀鼓鼓的、道不清的湿潮,抿唇脸红道:"这里的野花挺好看的,你是想摘来做捧花吗?”
楼望东落在青草间的长指一顿,目光微移,倒是看见手边簇拥着一朵玫红色的花蕊。
但他见过比这更娇媚的玫瑰色,就在茉莉的胸尖上,像兔子的小喙,会啄他的掌心。
五指拢了拢,仿佛还有昨日的温软绵腻留在掌中,而那双兔子的主人,此刻正骑在他的马上。
劣地让那双乳兔颠簸。
他只能握紧缰绳,低头去捡拾草间的药材,否则他会忍不住加快速度,恶"不是要做捧花。"
楼望东嗓音硬硬,长指掠过了那朵红花,手里握着个灰褐色的球状物,面色平淡地对她说:"一会给你的东西。
"
周茉脸颊更晒得红彤彤了,问他:“那我什么时候能在马上跑起来?"
她想快点学会,然后快点收到他的礼物。
楼望东的眼神在此刻忽然灼了她一下,又很快掩住,侧眸在梳理缰绳,没有看她:“先适应这个姿势,还要提升体能,你现在的腿又夹不住了。”因为有楼望东替她引着缰绳,她又走在漫漫草原上,心情一愉悦,那点因为整日对着电脑伏案工作而染上的懒散体态--原形毕露了。她只好连忙挺直小腰,两条腿蹬紧马镫,可额间已细密渗出薄汗,他在这时问她:"累吗?"
周茉抿了下唇,坚强道:“还好.....”
她见过那些体格高健的少数民族女性,她们身上丰腴的力量感令她向往,在这里没有束缚,反而自由生长出人最美的姿态。周茉忽然理解陈叙屿看到楼望东后要努力吃奶的心态了。周茉看到他牵绳时挽起的衣袖,肌肉与筋骨一路延伸至袖口内,往里到他更壮阔的胸膛,她握着马鞍的指尖紧了紧,昨日便是这只右手被他带着钻进衣服里,抓他的心。
那么大,令她自卑。
她也想吃奶了。
让自己变得壮一些。
而听见她还要坚持的楼望东,眼神意味不明地掠过她逼紧的腿,说:“不舒服告诉我。
"
事实证明当楼望东问周茉累不累的时候,她就不要再逞强了。是,这种密密的麻意一路集中在她贴着马鞍坐的地方去。两人一直逛到暮色漫起,她从马上下来时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