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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预兆的一句,说完就风风火火跑了,余一个雀跃振翅的背影飞入融光深处。

祁清淮回过味,倏地低头笑了。

朱姨和杨叔估摸通过气,躲主院远远的,看着桌面两个空盘子和玉瓷杯,祁清淮叹气,认命动手收拾。

姜糖洗过澡,搬了张高脚椅,就在一楼的吧台学习。

这个位置很好,一楼任何风吹草动一眼就能看到,上方是三盏原木简约风的吊灯,灯色亮度都可调。

十一点四十五分,整个人还亢奋得不行。

姜糖后悔死喝了那几杯黄山毛峰,又舍不得虚度这些时间,于是点开了下一章的内容继续啃书。

祁清淮从书房出来过两趟,第一趟是凌晨十二点十分,吧台亮着灯,那姑娘薄薄的后背挺得笔直。

第二趟是凌晨一点十三分,吧台的灯仍亮着,但高脚椅上的人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香甜。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吧台上的平板自动熄屏了,彩绘瓷杯里的水也凉透了。

针落可闻的吧台,剩她均匀绵长的呼吸。

祁清淮静静端详着她露在外面那半张脸,皮肤细腻且光滑,是这个年纪该有的胶原蛋白,没有一点瑕疵,说奶冻也不为过。

即便对外吝啬夸奖的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长得很漂亮,尤其伸爪子挠人的时候,像只高贵娇矜的波斯猫。

——但知道你记得我会很高兴啊。

她一句也许无心的话,还言犹在耳。

祁清淮幽邃的眸底积聚着化不开的浓郁,他长吁出胸腔的躁闷,弯腰,把她抱回房间。

次日。

姜糖被一阵熟悉又香醇的咖啡味香醒。

她睁开眼,人在自己的卧房。

手机在床头柜,点亮屏幕,电量满格。

不用猜都知道是哪个田螺姑娘做的。

飞快洗漱完,姜糖跟着味找到流理台处勤劳的男人。

“红标瑰夏!”姜糖闭眼深吸了口空气中纯正的味道,星星眼凑近。

“嗯。”一身灰黑格纹居家服的男人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放她面前,又给她添了份朱姨刚送过来的早点。

姜糖欣喜地低头闻闻,眼睛被水汽熏得水亮水亮,惊喜,“你煮的?”

“有人说,家里,我手冲的最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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