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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隐蔽的角落里听她絮叨。
朱母早上去社区做志愿者活动可气坏了。竟然遇到个见不得别人好的夫妻,一直阴阳朱妏妏眼高手低。
说什么他们家几个孩子都二十七八就嫁到好对象。
而条件最好的朱妏妏眼光太高,才高不成低不就,云云。
朱妏妏听了只觉想笑,但也知道朱母是位在外边很想体面受人欢迎的性子。
她耐着性子,抚平朱母满腔无处诉说的委屈:“世界的参差就是这样。我们公司就没人这么说,但小区里什么工作的人都有,哪怕薪水不低。老一辈的固有思想套在那了,赚多少也拗不过来的。”
朱母是真气狠了,好半天缓过来也不见平日的端庄文雅。
她抖着嗓子说:“我是听不得那句高不成低不就。我们也不是没有供你一辈子的钱,你自己更是能一个人活得好好的,被他们说成只能靠男人生活,什么玩意都是。”她咬牙切齿,“明天我就和你爸爸给你直接把房买了,没血缘的都靠不住。现在的人都太精了。”
朱妏妏换了个手接电话,低声说:“你千万别冲动。我再过几年靠自己都能买首付了,你俩的积蓄可别动。”
朱母说:“我不要你苦哈哈地存钱,你就可劲地买奢侈品化妆品一堆东西就够了。我们本来就是本地人,其实不买第二套房也绰绰有余的,还不是离你公司太远了,看你每天地铁通勤太累……”
朱妏妏能听出朱母急着给她买房的用图,叹息一声没有戳穿。
两母女又聊了几句。总算回到平日的冷静和温馨。
临挂断时,朱母提了一嘴谈言民:“民民大学时见过你奶奶,这事你还记得么。当时你俩怎么也不肯承认你们谈恋爱,现在能明明白白告诉妈妈,你们到底有没有事儿?”
朱妏妏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又提这茬了,说:“我和谈言民大学有没有那一段,你们不是问过很多遍了么。再问我也是那答案。”
朱母咬重音词说:“怕你俩避嫌,我们信不了。”
朱妏妏心底有气流动,又觉脚底鞋跟很高,站在这说话很不舒服。
她又往旁边挪了挪。低头看自己的脚跟,反问道:“那我说我俩好过一段,总行了吧。”
朱母语气微微冷淡:“仗着你俩不可能了就在这跟我胡扯是吧。那我直说了,你那段时间状态很不一样,不是民民,肯定有别人,对不对?”
朱妏妏不说话。
朱母紧咬着不松口,在那头长叹:“你看你,谈了分了,爸妈什么都不知道。”
这句话,把朱妏妏带到看似遥远实则虚幻的那几年。
从前因为朱父朱母并不好看蒋鹤贤而百般隐藏。
一如现在,极尽隐藏他们二人当年有过一段般遮遮掩掩。
事隔经年,她们早早分手了。而朱父朱母对蒋鹤贤的意见仍旧尖锐而固执。什么都没改变,改变的只有她和蒋鹤贤的爱情。
像冬天落在枝头的雪。融化后再不会回来。
像a市每逢冬天一定银装素裹的城市,总会能充满堆雪的孩子。
s市却不会再有名为朱妏妏和蒋鹤贤的爱情。正如s市的冬天很少见雪,她们的爱情也再不复还。
朱妏妏忽然感觉中午的外卖在胃里翻腾,她捂着肚子一直忍耐,顾不上额头细密的汗珠轻声说:“妈妈,你都知道了还问它做什么呢。都过去了,不会再回来了。”
亲密无间的母女间,鲜少有今天这段漫长的沉默。
耳膜里震着中午一大群午休的上班族的聊天声。
她躲在一个没人看见的地方通话。聊完之后,觉得胃还是不大舒服。她低头干吃了颗胃药。
准备乘电梯回部门的时候,朱妏妏停住了脚。
蒋鹤贤站在她躲着的空车后面的地方,脚边已经一堆烧烂了的烟蒂。
朱妏妏想若无其事地离开,看蒋鹤贤伸出的那只手,就下意识闪身。
抬头的时候,她多少带了点刚刚还没从那通电话里抽出来的情绪。
蒋鹤贤歪着头,将他停在后面的车门打开。也不顾朱妏妏的意愿,将她的肩膀揽住。
蒋鹤贤又在她羞恼之际,俯身在她耳畔提醒:“我看见有好几个你的同事往这走来了,你不想让别人发现你我的关系吧。”
朱妏妏动作停顿,半推半就地被带上了后座。
蒋鹤贤随之探身进来。刚将车窗门都关上就低头,靠近朱妏妏时看见她牙关都在颤动。
蒋鹤贤怔然:“你在怕我么。”
朱妏妏抬眸瞧着他,轻微别过脸:“我不认识现在的你。”
蒋鹤贤本来并没有想再像昨天那么冲动的索吻意图。
可当他看见,朱妏妏以为又要被重蹈覆辙而闭眼的样子。他乘势将她的身体摆正。
扶着她细软的胳膊,蒋鹤贤就低头亲了下她的脸颊。
脸而已。
温软的触感和昨天那种惊涛骇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