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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就是被你们下了药,算计了,报官!”安丰侯看向罗婉,“下药一事,你怎么说?”他当然知道瑞王是在狡辩,可瑞王咬死中了药,他也只能从罗婉这里来讨说法,毕竟是她主理宴会,现下出了事,她首当其冲。
但罗婉能怎么说?不管下药是否属实,现在必然无迹可寻,查不清楚了。
她也只能一遍遍说道:“酒中绝无可能下药。”“你自然不会承认!本王绝不信你,报官!”事关宗家女儿名声,瑞王料定宗家不敢报官,故意大声叫嚣。
夏氏心知瑞王中药也绝不至于神志不清,明明就是他主动去找女儿,他们不过睁只眼闭只眼放他去了,谁想他事后如此耍赖不认,心里恨的痒痒,面上却无厉色,只拿帕子抹泪,“侯爷,瑞王爷既不认就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大不了,让阿芙一死,也算是自证清白。”“哎呀夫人,可不能这样说啊,咱家二姑娘有什么错,咱家姑娘是受害人呀。"陈妈妈也哭劝道。“好,你个王八蛋,既说你中了药,拿出证据来!”安丰侯又对罗婉吩咐,“你好好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说谎!”
瑞王见多了风月场,确信自己昨夜喝的酒里有药,知宗家不清白,也不怕查,故意激将道:“彻查!”助兴的迷情药左右不过那几种,他甚至猜到了是何药,说了名字,“你家儿子不是养了许多条狗么,随便牵过来一条,都能把下药的人找出来!”
“去牵!“安丰侯认可这个办法,又对罗婉吩咐,“叫嫌疑之人都过来!”
罗婉柔声应着,趁机出了厅堂,却没差人去宴春阁。安丰侯自信夏氏母女清白,不可能下药,才命彻查,但看瑞王很清楚其中门道,想必也是心中有数,勘破了夏氏母女的手段。
下药一事,不查还好,还可说瑞王得了便宜还卖乖,反咬一口,一旦查出属实,罗婉是无论如何逃不出监管不严的罪过了。
到时候公爹就算猜到夏氏身上,恐怕也不会当众责难夏氏,只会迁怒她这个儿媳成事不足。
“姑娘,表公子来了,在府门等着,问您可是遇到了麻烦?”
姜少微不知到底出了何事,怕他进来不便,遂并未叫门房通传,只差人递话给拂云。
罗婉愣了片刻,朝府门去了。
姜少微在朝中兼领谏议侍郎,素有秉正刚勇之名,连梁贵妃都忌惮他,想必瑞王终归要顾忌几分名声。且她深知公爹被瑞王气糊涂了,竟吩咐查这无关紧要之事,明明应该钉死瑞王擅闯后宅的罪名,宗家固然有纵容之嫌,但瑞王私自逃离客房,彻夜不归,瑞王府的人既不在外侯着,也不来宗家相问,难道就不是存心?只她身为儿媳,有些话不好提醒,只能顺着公爹的意思。
“二表兄,家里确实有桩丑事。”
罗婉大致说了原委,“二表兄,父亲一向看重您,您的话,他一定会听。”
罗婉想让姜少微去提醒安丰侯,至于如何提醒,依姜少微的聪敏,自然无须她交待。
姜少微应下,罗婉便差人去厅堂递话,言是姜家郎君请见。
安丰侯便先放下厅堂事,来见姜少微。
姜少微先说了些公事,自然而然将话引到了瑞王身上,才说:“昨夜我本欲邀瑞王一叙,但去他府上未见人,他府中人说他赴宴未归,但我明明记得,我离席时,瑞王府的马车已经不在这里侯着了,想必瑞王是故意躲着我。”姜少微没有提及具体事由,只言瑞王古怪,安丰侯却听明白了,恍然大悟。
“罢了,我还是进宫一趟,也只有圣上能镇住这位瑞王了。”
姜少微走后,安丰侯却没有立即折回厅堂,兀自坐了会儿,理了理前因后果,暗骂自己中了瑞王的道,差点被他牵着鼻子走。
想定了,才折回厅堂,路上恰碰见罗婉。
“父亲,儿媳命人去宴春阁传话了,但之前夫君有令,没他允许,谁也不能擅自动他的东西,更不能把他的鹰犬之类带出宴春阁,是以……"罗婉面露难色。安丰侯顺势摆手,“不用了,我也有几句话要问瑞王!”
再入厅堂,安丰侯对瑞王便是三连问。
问他什么迷情药能让人神志不清,神志不清怎么还能私自离开客房,瑞王府的马车怎么不在外侯着,也不来寻他。
“你瑞王是客,我宗家人自然要对你客客气气,我那女儿又喝醉了酒,当是做梦,这才疏忽了,你呢,你的奴婢没你的吩咐,没接到你,竟也不闻不问,不怕你死外头?你口口声声中了药,我听你说的头头是道,想必那些药没少吃,怕不是你自己吃了又来污蔑我宗家,你不是要报官么,走,随我进宫见圣上!”
瑞王深知再不查下药一事,拖得越久,越不好查,最终只能不了了之,反倒像是他在污蔑,遂坚持要查,“狗呢,不是要彻查么,把狗牵来!”
安丰侯哪还容他,“我宗家好端端一个宴席,皇亲国戚没少来,这种场合给你下药,你去圣上面前说,瞧他不笑掉大牙!”
便不由分说扭着瑞王进宫去了。
厅堂里安静下来,众人也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