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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追求的,是别人的婚姻里不具备的,而且是她觉得缺乏的,你却列为婚姻的必备因素,这岂不是完全否定了别人的婚姻。不管她自己觉得这段婚姻有多少缺点,但是这是她的现实生活,她当然要捍卫她的生活其实并不是可怜和悲观的。”
杜滟这才有些明白宋小青为什么生气,不过如果仅仅因为言语就能这样被触怒。那么英卫呢,他被那么多人,尤其是女性,仍旧被视之为瑕疵品,他的心里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杜滟的脚伤按照医嘱两天就要去换一次药,每次去换药,都是英卫陪着她过去。换了两三次药,换药的小护士和杜滟熟了,举着纱布和消毒水对杜滟说:“其实接下来不用上医院来换药,挂号都要十块钱,你买点医用纱布和酒精消毒药水,自己在家换就行。”
杜滟连忙摆手,“不行,我看别人出血我不晕,看自己出血会晕血。”
小护士抬起下巴冲着英卫示意,“让你男朋友给你换。还每次费劲跑医院干嘛。”
杜滟想解释,又觉得没必要,转过脸去看英卫,他凑到护士身边,真的仔细的去看护士怎么给杜滟换药,小护士也解释得很耐心,换完药后拍拍手说,“很简单的,在家换就好了。”
回家的路上英卫把车停在药店门口,杜滟拉住他,“你不是真的要去买纱布药水给我换药吧?”
英卫拍拍她的头,发消息,“便宜方便,每次去医院找停车位都不方便。”
杜滟想了想收回手去,去医院换药也得麻烦英卫,实在不行,她可以忍着晕血自己给自己换药。
护送了杜滟一个星期,杜滟家周围几个门洞的退休人员已经很熟悉英卫,看到杜滟下车,就有人和她打招呼,“脚还没有好?还要你朋友送?”杜滟澄清英卫只是朋友后,周边邻居也就从善如流的改口,只是脸上挂着一副,你们小年轻什么样,我们过来人还不知道么的神色。
杜滟反抗无力,只好尽量当做不看见那脸色,点点头算是回答。
邻居大妈很热心,对着英卫说,“你们上去小心点,五楼在搬家,不要碰到了。”
英卫也客气的笑着点头表示知道了。
杜滟撑着扶手和英卫的手爬到三楼才知道麻烦,五楼人家搬新居,可是旧家具不舍得扔,家里的家具一件件往下挪。旧式的大衣橱不能拆开,从五楼搬到四楼费了老大的力气,再从四楼搬到三楼就卡住了,三楼和四楼间的转角堆着三楼人家两个立柜,偏巧主人不在家,也挪不开位置,大衣橱卡在转角不上不下。
杜滟和英卫在三楼口上等了半天,搬运工没办法挪,最后侧过身子示意他们先挤过去再说。英卫先过到转角,杜滟没办法,小心翼翼的一边扶着墙,一面拉着他的手也从缝隙里侧身挤了过去。另外一个搬运工刚要动身子,大概吃力太久,手上一滑,衣橱一角侧翘了起来,啪的把楼道里的灯泡给砸破,另一边重重的落下去,卡在墙壁和扶手转角之间。
英卫手快,拉住杜滟往墙角带了一把,才躲过卡过来的衣橱边,衣橱门板被撞开又啪的一声合上,激起楼道里无数的灰。搬运工和五楼的屋主忙大声问杜滟有没有被撞到。杜滟咳嗽了两声才能回答。
碎了灯泡,整个楼梯间一片暗淡,三楼和四楼的感应灯照不到转角,五楼的屋主骂骂咧咧的回去寻找手电筒,几个搬运工占着楼梯左右检查,也没找到再把衣橱扛起来的法子。
大衣橱和墙角的立柜把杜滟的英卫站的地方挤成一个逼仄的空间,前后都是灰扑扑的家具,空气里都是年久积灰的味道,杜滟受不了,咳嗽了好几声。英卫的手臂紧了一下,把杜滟的脑袋按到自己的怀里。
杜滟猛然发现,两个人站立的空间只有那么一丁点。英卫笼着她的肩膀,她只能顺从的贴在他的怀里。她的鼻尖顶着他衬衣的领口,淡淡的洗衣粉味,滤去了空气里呛鼻的灰尘味。
五楼的屋主拿了手电筒下来,微弱的光扫到杜滟那,对方不好意思的招呼:“麻烦你们再等一会,我让他们赶紧想办法搬开。”
搬运工人看了半晌,指挥杜滟和英卫,“没办法,只能弄脏衣服了,你们再往立柜那靠一点。”
英卫揽紧了杜滟往墙角靠。
折腾了一小会,衣橱几乎没挪过位置。搬运工们商量了半天:“去搞点结实的绳子来,吊起来一点看看。”
楼道里只留下打着手电的五楼屋主,还有杜滟和英卫。英卫轻轻拍了拍杜滟的肩膀,杜滟抬起头,他的眼神清楚的在询问她。杜滟低下头,嘟囔了一句还好。杜滟身后的衣橱突然晃了一下,往下一坠,衣橱的边又卡过来了点,再停住。
杜滟几乎无路可退。英卫挪了一下手臂,把她整个的搂到怀里。
杜滟的脸上一下烧了起来,英卫的手臂环着她的腰,隔开她和衣橱。他的下巴贴在她的额头边,呼吸拂着她耳边的头发,又是痒,又是烫。杜滟盯着眼前英卫衬衣的扣子,不肯抬头也不敢抬头,可是又迷迷糊糊的觉得,这样的姿势,似乎很熟悉很自然。他的体温,他的味道,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