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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共存于其中。
见她开始拍照片,周时寂准备悄无声息撤退。
却在这时,林蝉注意到他的存在。
窘意瞬间爬上她的脸,因为她正用她那像素可怜的手机试图自拍一张与发言台的合影。
若非为了自拍而凹姿势,林蝉也不会一偏头和周时寂打上照面。
太突然,以致林蝉太紧张,脑子里想的是“周司好”,脱口而出的却是:“领导好!”
瞥见她从耳根到脸颊的一片尴尬轻红,周时寂也有些尴尬。
明明无数人喊过他“领导”,却没有一次令周时寂错觉,他的形象似乎成了四、五十岁肥肚流油不干人事的恶臭老男人。
并且这个恶臭老男人,前一秒还在猥琐地偷窥年轻小姑娘。
他不是。
他也没偷窥。
微微点头,周时寂回应了她的问候,挂起平易近人的笑意:“放轻松。”
经提醒,林蝉才发现,她刚刚下意识间昂头挺胸伸直腰背,只差立正稍息向右看。
很好,单单“窘”字已经形容不了,发展到想像鸵鸟一样将脑袋埋进沙子里。唉,丢人。
而既然人都已经丢了,林蝉索性询问周时寂,能不能帮她拍照片。
上一瞬还难为情的小姑娘,下一瞬就大胆地让“领导”当她的摄影师,周时寂微不可察挑眉。
确实,林蝉有些胆子,但不肥。
霎时又退却,弱弱道:“不好意思,我妈妈知道我今年暑假没回去是因为在外交部实习,很为我高兴,要我给她看看。您不方便的的话我回头找其他人。”
“方便。”周时寂上前,接过她的手机。
林蝉笑逐颜开,深深鞠躬:“谢谢!谢谢领导!”
立刻重新站好:“请您帮我拍到发言台和背景板!”
——“世界地图轮廓有全部上镜吗?还有魔法部的字样!”
——“国旗会不会挡住?我的位置可以吗?”
激动片刻,林蝉意识到自己要求太多:“对不起领导,您看着拍就行。”
周时寂耐性十足,记下她说的所有要点,没让她移动,由他来回调整,寻找最佳角度。
按下拍摄键前,他问她确认:“就用现在的姿势?”
“这样呢……?”林蝉架起一个土里土气的剪刀手到脸颊旁,脑袋微歪,嘴角的弧度加深。
帮人拍照的经验,今天之前为零,周时寂做不了指导,不再吭声。
默默帮她拍完两张,一张半身,一张全身。两张又各自多按了几下。
拍完反倒周时寂不太满意,因为像素不高,照片有些糊,背景细节缺乏清晰度。
林蝉很信任他似的,拿回手机时看也没看成品,心满意足地又朝他深鞠躬:“实在太麻烦您了领导!”
礼貌这种东西,有时候也过犹不及,给人造成压力。周时寂觉得。
却见林蝉从帆布包取出笔记簿和一支笔,小心翼翼询问:“领导,遇见您一次不容易,请原谅我得寸进尺,能不能再请您写一句祝福词送我?”
先前她眸中闪动的蓬勃野心早在她第一句“领导”出口后寻不见踪迹。
此时此刻周时寂能在她干净的鹿眼里探到的只有无尽的期待。
或许他的态度助长了她的胆子,或许相比照片她更看重祝福词,她不再有退缩,仰头注视他,静静等待他的同意。
她在他面前还不是能藏得住心思的年纪,显然也不具备藏得住心思的城府。
正因为没瞧出她有歪念,所以周时寂接过了她的笔记簿。
她的笔,他没用,他的身上带着笔,他用自己的。
钢笔抽出的一霎,周时寂并未错过她两只眼睛里的光愈发亮。
她盯了几秒他的钢笔,复抬眸注视他,眼中的期待更甚。
这令周时寂感到困惑,不由也看一下自己的钢笔。
“领导,”林蝉的心脏狂跳,手指翻动笔记簿到一面干净的页面,恳求道,“能不能写‘报答祖国’?”
“为什么?”多此一问。
其实周时寂不应该好奇。既然同意送她祝福词,她提出的内容也没问题,他只管写便是。
可她的微表情他无法视而不见。
别墅里的一眼,她在周骁的怀中,他没仔细瞧。
后来王远告诉他,她和路边偶遇冒雨走路的小姑娘是同一个,他无法完全将两人重叠,因为淋雨的小姑娘身上太狼狈。
他唯一捞得出印象的是雨中的那双眼睛。
今天才算他真正亲眼看清楚她的模样。
文秀而灵气的长相,清炯炯的鹿眼十分传神,宛如两条游动的鱼。
两条游动的鱼弯起来的时候尤为活络,仿佛她灵魂里的光都从中渗透出来:“因为我非常喜欢这四个字。”
周时寂判断是实话。又断定原因远不止如此。
再追问,于礼不